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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是因為她看過他沮喪、痛苦的模樣,使他不用撐起主子的架子,輕鬆多了。

最重要的是,她不會因為他的特別待遇恃寵而驕,依然謹守本分,不曾逾炬。

“是,大少爺。”喜月立在一旁回道。“大少爺,我現在去請人備車……”

“哼!真是體貼的丫頭啊!”

一句譏諷由門外傳人,喜月聞言身子一震,一回頭便看見帶著諷笑,徐緩步入的南曄。

她的心不由自主擰緊,又情不自禁的怦跳著。

南曄的眸子彷若無意的瞥向喜月,卻在看到那張略顯蒼白的驚訝小臉時,心中泛起一陣波濤。

困煩他幾日的慍怒情緒,竟在看見她的剎那煙消雲散,那瞬間,他不得不正視喜月對他的意義。

直到現在他才明白,為什麼他看見她的淚水會覺得揪心難耐,而當她背著他來看南靖,他又會那般發怒的原因。

只因為這個安靜,卻又用一雙清澈眼眸望著自己的丫頭,像道溫暖的風輕撫著他,在他不自覺時,將她的影子深烙進他的心底。

她為他辯駁時的認真容顏、病得暈沉沉時,伸手撫摸他緊皺眉頭時的表情,都敦他無法忘懷。

她的個性溫柔而堅強,就像孃親,這就是為什麼,她成了陪在他身邊最久的女人。

他的情緒低落、怏怏不樂,全是因為他在乎她。

只是當他理解對喜月的感情時,就更惱怒她離開他之後,竟然轉而投向南靖,嫉恨與怒氣在他血液中翻騰,致使他一開口又是冷嘲熱諷。

“你來又有何貴幹?”南靖一反見到他時的警戒,反而笑著看他。

南曄望著兄長,因他臉上蓄意的挑釁而眯了眯眼。

“怎麼,大哥不歡迎我來?”南曄將怒氣隱忍下來,露出淡笑,不待南靖開口就自動在桌邊坐下。

“如果是兄弟談天,為兄自然求之不得,歡迎之至,但……如果是為了抬槓,請恕為兄無暇……”

“不會佔你太多時間,我只是想來要回我的人。”

“你的人?”南靖望了望四下,明知故問道:“這裡除了何安之外,誰是你的人啊?”

“喜月。”簡單的一句話,教在場所有人一愣。

“喜月『曾經』是你的丫頭沒錯,可是現在她卻是我鳳棲樓的人。”南靖搖頭糾正他的話。

南曄眼中光芒一閃,不理會他,直接看向喜月。“喜月,跟我走。”

喜月神情不定的注視著,臉上看不出情緒的南曄,心中因他的要求而驚喜、駭懼。

“慢著,你似乎忘了一件事,喜月現在是我的丫頭,不再任由你招之即來、揮之即去了。”南靖揚聲道。

“我不曾同意讓她到你這裡來。”南曄繃緊身子,銳利的眼光瞪向他。

“你實在是太健忘了,既然將喜月驅回廚房,就表示她不再是你的貼身丫頭,那麼,我身為南府的大少爺,總有權力要她來服侍我吧?”南靖依然溫和的笑著,態度卻毫不退讓。

“你是想拿她來報復我?”南曄額上青筋一緊,凝視著南靖咬牙道。

南靖有些愕然,他沒想到南曄會說出這種話。“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你將喜月和我的未婚妻相比,在你心裡,她有這麼重要嗎?”

南曄一震,臉上神情瞬息萬變,半響才冷聲回答:“如果我說是呢?”

喜月身子微微一震,眼神更加複雜。

他在說什麼?她已經搞迷糊了。

“給我一個理由。”南靖沉聲問。

“她是我的人,凡屬於我的東西,我絕不會讓人奪走。”

南曄冷聲冷調,說著毫無感情的答案,霎時間又將喜月由期盼、渴望中打入無底深淵。

“我是人,不是東西。”喜月忽然開口。“所以我不會離開鳳棲樓。”

南曄眯起眼,看向低著頭悶聲說話的喜月。

她說什麼?他親自來接她,她竟敢拒絕?

“你說什麼?有膽你再說一次!”他徐徐地起身,一步步的逼近她。

喜月仗著一時勇氣,說出負氣的拒絕,卻在他陰沉威脅的聲音中開始後悔。

“奴婢……”她求救的望著南靖,但他只是給她一個鼓勵的微笑。

他從不曾看過南曄被誰真正的激怒,不禁讓他好奇,南曄生氣的真正原因。

“說啊!你不是膽子很大?怎麼不敢說?”

被那雙冰火交織的淡褐眸子瞪視著,喜月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