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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邊去,有事叫我。”起身走到遠處的花壇,蹲下來吸起了煙。

吳慶似乎就是要慪得我氣焰昇天才爽心,總是千呼萬喚姍姍來遲。她走出大門,一眼就瞧見我坐在椅子上,我示意她過來坐,她依言坐下。我清楚看見她的眼圈微紅微紅的,哭過的痕跡很明顯,我一下子就心軟了,所有組織好的語言瞬間化為烏有,長長地嘆了聲氣。

吳慶什麼也不說,我也不知道從何說起,她若是一上來就擺出一副死相,我就好辦多了,頂多吵一架大家不歡而散,從此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可她偏偏淚痕盈盈可憐依依,我就不知道該怎麼說話,想安慰她,卻不知從何安慰起頭。

良久,遠處的和尚都已經抽掉第四支菸了,我倆還是默默地坐在長椅上。

我的心情漸漸又開始煩躁起來。

過渡情人(16)

這時候,她忽然開始哭了,抽泣聲細弱至微,白慘慘的右手捂著嘴,似乎是在強迫自己不要哭出聲來。

我舔了舔乾燥的嘴唇,掏出一包紙巾遞給她,她接過去擦了擦,我才終於擠出一句話:“你不要緊吧?”

她沒回答,既不點頭也不搖頭,只是把紙巾捂在鼻子處,一直保持這個動作。

過了好半晌,她忽地仰起頭,把頭靠倒在長椅的後背上,似乎是想把眼淚倒回去,然後強裝平靜地說:“我們就此分手吧,從此兩不相干。”說完站起來就走。

我一把拉住她,問為什麼。她不回頭,更沒回答。我就一連串問出六七個為什麼,她終於開口說話:“我和你不適合,你就別問了。”

她想掙開手走,我站起來拉住她,一把扯回來,張手要抱,她推開我,想跑回宿舍裡去,我死活拽住不放。

如此拉拉扯扯,宿舍門口很快又圍了一堆看戲的人,連宿管員都走出來,站在一旁抱著手觀看。

我索性豁出去了,這種時刻,我早就沒什麼臉面了,大聲叫出來:“你好歹給我個理由行不行?!”

她頓時像個瘋婆子一樣推搡著我,我死活不放,忽然手背上一星冰涼,她披散開來的頭髮下面,那雙眼睛又開始飛揚著流淚。

我咬住牙根,狠下心就是不放,我知道我只要一放手,從此就和她再也拉不上任何關係了。

和尚撥開人群衝進來,想拉開我的手:“啟子你瘋啦?快放開!”外圍的宿管員也不敢再坐山觀馬戲,衝進來相幫著勸解。原本外圍過道上還有些自命清高的人,不理不睬地走過去,這時候見了這陣仗,也全都圍上來看熱鬧。

吳慶終於也惱了,她用力一甩,仰頭面朝著我吼道:“你要是個男人你就放手!!”“男人”二字,她故意吼得很尖聲。

這兩個字明顯刺激到我的神經,手情不自禁一鬆,她掙出去,撥開人群消失在一張張嬉笑的臉龐裡,我呆在當場有若木雞,心裡面一浪接一浪的迷茫。

和尚趕忙拉著我逃了出來,直到奔過好幾條街路才放開我,他肥得跟豬一樣,彎腰不住喘氣,我卻絲毫不感覺累,呆呆地立在那裡,眼前忽然一片昏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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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渡情人(17)

男人鬱悶的時候,大都會選擇一醉方休,這是幾千年來男性群體中一條不成文的規定。其實酒的味道並不怎麼好喝,可就是偏偏有許多人喜歡喝得爛醉如泥,酒就是要和儒雅連在一塊,酒就是要和豪氣相提並論。女人不會明白男人與酒的關係。男人有著與生俱來的好強,所謂“男兒有淚不輕彈”,正因為如此,酒才成了男人最好的朋友。酒,其實就是男人深藏在心底的眼淚。

長這麼大,我還是第一次嚐到失戀的滋味,鬱悶感傷之餘,和尚拉著我到街邊的鐵板燒喝酒,準備一醉方休。

在我才五歲的時候,我就從老爸嘴裡得到了整整前二十年的綽號:瓶蓋啟子,簡稱啟子,顧名思義,就是能用牙齒很輕易地咬掉啤酒瓶的蓋子,像啟子一樣。我相信很多人小的時候都有過類似的體驗,只是能在二十歲的時候還用牙齒開瓶蓋的,就少之又少了。就一點,不雅相。

但我不顧這些,自來一挨宴桌坐下,整桌的啤酒瓶蓋兒都是歸我的,從無例外,所以啟子這個綽號,從幼兒園到小學再到初中高中直到大學,都一直延續著鼎盛的香火。

我一坐下,就先要了一箱啤酒,和尚砸吧著舌頭,能喝完嗎,我說管它的,喝不完就請大家喝,然後從箱子裡抽起一瓶,一口咬掉瓶蓋,抱著瓶嘴就倒灌一大口。和尚忙說慢點,空腹當心醉。我說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