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無所適從。
黎婕妤……婕妤……
已經有多少年沒有聽過這三個字了,這三個字幾乎成為了自己的禁忌。
他不想提起她,也不願意任何人提起她,更不想回憶起當年。不知道他在躲避些什麼,可是一旦提起了她,他就感覺自己渾渾噩噩。
突得,皺起了眉頭。
宋悅瞧見了他細微的小反應,知道他是在排斥。可是不知道怎麼了,她竟然有些忍不住。迎上了他,繼續問道,“那她呢?你把她當妹妹嗎?這麼多年了,你有沒有忘記過她?還是你一直記在心裡面?”
“別以為我不知道,這幾年你一直還關心著她!”她一語戳/穿。
可是有人就是脾氣死硬,磕到死也不會去查查她到底在做什麼。但是總有每年一次,都會帶著新歡去了美國,刻意製造緋聞,相關報道報紙雜誌飛得漫天都是。東!方小說!網 。LNWOW。這是為了什麼?她不點破,他心裡知道!
姬立行聽見她這麼說,原本低垂的頭,終於忍不住抬了起來。
深邃的雙眸對上了面前的女人,一時間竟然不知如何是好。想他能夠瀟灑淡然搞定姬氏財團,黑道紛紛擾擾也不曾讓他猶豫困擾,甚至是自由周旋於各類女人中間。什麼事情,什麼人,是他不能掌握的?除了……
從小看到大的小魔女估且算是一個,那麼,她很有可能是這個世界上的另外一個了。
宋悅抓住了他的失神,又是急急地說道,“前些年,婕妤她一直美國學習進修。你也應該知道,她這麼聰明,卻只想做一名教師的心願。她是個很簡單的女孩子,這點我不用再多說,你比我更瞭解。”
“之前,修其的死,婕妤她一直怪你怨你,也的確是難為了她。他們兩兄妹雖然不是親兄妹,可是感情一直很好。修其他口口聲聲說自己的婕妤哥哥,可是明眼人都知道,他根本沒有把婕妤當妹妹看待。東方 。lnwow。這一點,所有人心知肚明。”
“當年你和修其拿婕妤作賭注玩飛車,實在是太可笑了。這件事情沒有發生在我身上,都讓我覺得不可思議。更別提婕妤了,她當然有多氣憤多傷心。”
“更何況,修其最後還不幸死了。”
宋悅談起往事,似乎也有些世事無常的感覺。
又有誰能想到呢?當年鐵三角的關係,竟然一夕之間物是人非。任誰也不會算到,黎修其會一夜之間死去。之後,婕妤怪罪立行,而他又自責自己害死了修其,什麼解釋也沒有,直接將所有的過錯承擔在自己身上。
後來,原本需要六年的學習生涯,他硬是隻花了一半時間提前回國。
最被看好的哈佛金童玉女,從此分道揚鑣,讓人措手不及。
姬立行似乎也陷入於回憶裡,沉默無聲。
過了好半晌時間,他才不動聲色地說道,“過去的事情,我都忘了,不要再提了。”沉沉的男聲到最後,夾雜了一絲惆悵。忽然轉為冷硬,他已經恢復了應有的姿態,“宋秘書,沒事情做就來找老闆聊天,是不是要扣工資呢?”
“啊——”宋悅心裡嘆息了下,卻還是配合著他怪叫了一聲。
她急忙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唧唧喳喳地說道,“OK!我現在就去工作,出門在外給人打工不容易啊!現在還上有老下有小,我和我家陸濤只好努力拼命地工作!”
一邊嘟噥,一邊朝著辦公室大門走去。
伸手開啟了一條縫隙,她沒有回頭,女聲細碎地響起,“雖然她一直不讓我告訴你,可是我覺得不應該再瞞你。她現在已經回國了,我和她見過一面。如果你想要她的聯絡方式,就找我。”
話音落下,人走出了辦公室,大門輕輕地關上了。
等到沉靜一片,姬立行握著水筆的手不自覺地鬆了力道。腳下一點,大班椅轉向了落地窗的一面。他抬起頭,望著窗外的藍天,眼底卻感染了更深的暗湧。自己的腦海裡,依稀浮現起當年的一切。
那些最為美好的時光,永遠的鐵三角,無堅不催的組合。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們之間慢慢開始變化。如果當時誰也沒有挑破這一層紙,是不是會更好一些。這些年,活在痛苦的人何只是他,她也不是亦然如此。如果真要怪誰,那隻能怪當時年少太輕狂。
只是現在,他卻不知道該是不是要見她一面。
姬立行想著想著,餘光瞥見了窗戶角落裡的帆布鞋。思緒一轉,猛然之間想到了展樂樂。這個該死的丫頭,怎麼回事?怎麼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