館!”
這事情崔山鷹聽崔鳳山提起過,但是崔鳳山並沒有在兩廣開武館,只在這裡教了兩年拳,然後人就回了河內老家。至於為什麼沒開,崔山鷹當時問了,崔鳳山含笑著搖頭,說不合適!至於為什麼不合適,崔山鷹當年小,不懂事,也理解不了。
“崔老爺子連勝十三場,讓兩廣十三家武館,啞口無言。但是崔老爺子贏了以後,曾明言,拳在師傅傳,功夫在人練,現在他能贏,以後十三家武館未必出不了強人,他不說兩廣十三家武館,家家不行,只是好師傅未必能遇見好徒弟。
所以崔老爺子沒一棍子把事情說死,只說,兩廣武館十三家,他留三十年,三十年之後,要是兩廣十三家武館還在,崔家人不亡,這名聲兩廣十三家武館還可以找回去。
要是能贏,崔家人認,不能贏,那時候誰出場,誰當家,輸贏勝敗定勝負,要是崔家再贏了,兩廣十三家武館每家挑兩個好苗子,過繼給崔家人,到時崔家人再開館,要是贏不了,三十年之內,崔家人不在進兩廣。”杜雲強一口氣把事情的前因後果說完。
崔山鷹這才知道,原來還有這回事兒啊!當年崔鳳山就能在兩廣開館,可他沒開。老爺子從小就對崔山鷹講,做人做事有餘地,有退路,能回頭,事兒不能做絕。
如果杜雲強說的是實情,兩廣十三家武館應該感激崔鳳山當年給兩廣武行留了面子才是!
要不是這樣,估計杜雲強也不會對崔山鷹那麼熱情。
“風雲變幻,轉三十載,三十年前崔老爺子也是在這金樓,意氣風發,可三十年之後……”杜雲強搖了搖頭,感嘆了聲說:“已經物是人非了,哎!”
崔山鷹淡然開口道:“崔鳳山走了,可他的名聲還在,我既然接了老爺子的班,那老爺子的恩怨是非就有我擔著。三十年前老爺子在此揚名,說的話,講的事,都作數,人在名在,兩廣十三家武館想怎麼做,直接講吧!”
“好!”
崔山鷹身邊的鄭元龍叫了聲好,把話頭從杜雲強嘴裡接了過去,眯著眼睛冷笑著說:“崔家人果然有骨氣,接著就好,當年你家老爺子說了,三十年後,十三家武館可以派人再戰,輸了,你滾出兩廣,三十年之內崔家人不在踏入兩廣半步,你可願意?”
崔山鷹笑了笑說:“戰好說,武行講打,強不強說沒用,只有動了手才知道。你說的這茬兒,我接了!”
鄭元龍眼裡閃過一絲笑意!
崔山鷹稍微停頓了下,接著又道:“輸了,以後我帶人三十年不進兩廣,這沒問題,但是我要贏了呢?”
鄭元龍皺了皺眉,沒講。一對十三人,還想贏?
“哈哈,鄭師傅,你不會認為我們連贏的勝算都沒有吧?你要是真這麼想,我還真高看了你!”崔山鷹笑著擠兌道。
鄭元龍眯著眼睛,望著崔山鷹說:“當年你們家老爺子,可是隻身應戰,一連三天,連敗十三人,你怎麼說?”
崔山鷹笑了笑,淡然開口說:“老爺子當年可曾講過,崔家人只能一人應戰?”
鄭元龍眼神一收縮,沒想到自己從他進門開始就算計,這小子竟然沒上當。沒錯,從剛開始鄭元龍就是在算計,等著現在崔山鷹能囂張的來一句,一人就一人,當年崔鳳山能做到,現在他孫子崔山鷹依然能行。
十三比一的勝算有多大啊!
“老爺子的功力已經出神入化,山鷹只是個剛出茅廬的小子,可沒那麼厲害,再說當日,我爺爺又沒講,只讓一個人跟你們十三家武館打,他老人家能那麼傻,看著你們三十年後欺負人?哈哈,竟想那美事!”崔山鷹譏諷笑著道。
鄭元龍的眉頭徹底皺了起來,下面在坐的幾位館主,也同樣如此,誰都沒想到,崔家這小傢伙會這麼精明難纏。
這也怪不了崔山鷹,要是兩廣十三家武館,能好說好來,崔山鷹一個人就一個人,可剛進門,就把話給說絕了,崔山鷹又何必做那種費力不討好的事情呢!
何況崔山鷹身上還有傷,一對十三人,三天高強度對戰,他也不見得能支撐下來。鄭元龍已經把話說死了,觸了崔山鷹心裡中逆鱗,既然如此,那崔山鷹還給兩廣十三家武館留什麼面子呢!
真刀真槍的來,輸贏勝敗手上見高低!
“那你的意思又是?”鄭元龍盯著崔山鷹問。
崔山鷹收起笑容,淡然說:“十三家武館,各派一人,派誰我們不管。你也看到了,包括我在內,我未婚妻,我師弟,我徒弟,南下的總計四人,我們四個打你們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