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如此大的粉色金剛鑽,裡頭沒有一點雜質,當真極難得!”竟比陪打的幾位將軍太太還識貨。她還曾暗地裡對雙寶說:“估計是從大戶出生的,再不計也是曾經風光的大戶。”
段旭仁嘆了口氣,緩緩將以往的一些事情告訴了她:“如假包換的。當年他們成親也只不過是權宜之計。本來老三回來後,我見以為他也早就忘記了。誰料到他竟然派人將她請了來……這事情如須得保密,若傳了出去,怕兩邊又要開戰了。”
她朝老夫人的居住的方向看了一眼,道:“那老夫人那邊?”段旭仁道:“老夫人那邊目前還是不知道的。必須得瞞著。你知道老夫人的性子。”
不知道為何,沈冉清心裡卻對她又憐惜了幾分。看她的平日裡對旭磊的樣子,眼波流轉間,淡笑嬌嘖,絕非沒有情意。想著卻又嘆了口氣,如今的段府,老夫人雖然已經退居幕後了,但實際上許多事情還是得徵得她點頭的。赫連家與段家的一段恩怨,早在數十年前已經結下了,段家一直對此念念不能忘懷。當年四方爭奪地盤的時候,赫連家曾經一度擺低了姿態要想緩和與段家的關係,但當時的段大帥和老夫人還是拒絕了。且又到了如今南北對持的這個地步,就算老三再怎麼求老夫人,也是絕不可能的事情。
只是想不到老夫人那麼快,過了數天,便將她找了去。坐了下來,婆媳兩人閒聊。
楚壁竹揮退了丫頭,婆子們,道:“今日叫你來,主要是為你三弟的時候。他年歲也不小了,旭仁這個歲數的時候,小順子都已經會跑了。雖說兒孫自有兒孫福。但我總盼著我這把老骨頭還在的時候可以看他成親,生子。”
沈冉清揣摩著她的意思,笑著問道:“母親的意思是?”楚壁竹默然了一下,才道:“按我的意思,這個靖琪小姐也不成。還沒有成親,兩人一吵架就要動刀動搶的。這婚後可怎麼辦是好?再者,這位靖琪小姐的父母兄長,我問了老三,老給我支吾其事,半天說不出個所以來,按我看來,家世估計也是不配的。我倒是覺著還是藍家那小姐跟我們老三最般配些。”
藍家也是南部的世家,當年是支援老二段旭德的。如今段旭德雖然遠避國外,但一直來在軍中還是有部分勢力的。而藍家是其中最大的勢力。若三弟能跟藍家的藍水婕成了親,那麼老二一些殘存的勢力根本就不足為懼了。此為其一。而從此以後應該會與赫連家的那位小姐斷關係,此為其二。
沈冉清自然知曉中間的利益關係,笑著道:“這種事情母親與我乾著急也沒有用,最重要還是得問問三弟的意思?他這脾氣若是不應允,就算把刀架在他手脖子上還是成不了事的。”
楚壁竹點了點頭,說:“我也知道。這才把你找來合計合計。要不,今晚上將藍家小姐約到府邸來吃頓便飯?”看來老夫人心意已定了,她也不便多說,點了點頭:“好的。等會,我掛個電話去藍府。”
藍家小姐坐在那裡,穿了一件深蘭色的緊身旗袍,那領子極流行,中間挖了一個小橢圓形狀,露出一片白白的肌膚。笑起來明豔大方,一見楚壁竹,忙站起來,行禮喚道:“老夫人。”
楚壁竹伸手牽了她的手,細細地端詳一會兒,誇道:“到底是我們清德的山水好,才出得了藍小姐這樣的美人兒。”藍水婕笑著道:“多謝老夫人誇獎,我奶奶在在世時常常提及老夫人當年的絕代風華。若水婕能及老夫人當年一半的風采,就心滿意足了。”
楚壁竹年輕時的確貌美如花,再加上門第顯赫,多少名門子弟趨之如騖,當年提親的人說是踏破門檻絕對不過分。雖然已經是陳年舊事了,但如今從藍水婕的口中娓娓道來,當真說不出的受用。楚壁竹笑著道:“這小嘴兒真跟抹了蜜一樣甜。”
坐了下來,楚壁竹笑著道:“今日第一次見面,我也沒有備什麼禮物,這是我平日裡最喜歡的翡翠鐲子,你要是不嫌棄,便收著,當是我老婆子的一點心意。”邊說邊從手腕上將鐲子褪下來。
沈冉清一看,就知道老夫人對這位藍家小姐極中意了。見藍水婕正客氣的推託,笑著勸道:“藍小姐你就收著吧。難得老夫人跟你這麼投緣。那可是可遇而不可求的。”藍水婕這才不好意思推卻,任楚壁竹牽著手將翡翠的鐲子套了進去。那翡翠色澤極好,這麼遠遠望去猶如一圈碧痕,襯托地那白色的手腕越發雪白玲瓏了。
楚壁竹滿意的點點頭,道:“有空多來府邸做做,陪冉清打打牌,聽聽戲。也順便給我這個老太婆解解悶。”藍水婕嬌笑著道:“那我以後天天來,老夫人可不要嫌我煩,將我趕出去哦。”那聲音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