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只在南部司令段旭磊一份致全國通電中,宣佈易幟,願意接受北方赫連靖風的領導。
究其真正原因,卻是與A國炸死其大哥段旭仁,再加上不停在邊境滋事,甚至有幾次不宣而戰,不斷侵蝕南部土地有關。按南部的兵力,要抗衡北方亦吃力,更不用說如此的腹背受敵。而楚壁竹因受了長子去世之打擊後,一病不起,纏綿病榻二年後,終是不治而去了。
南部與A國與北部皆有仇,但若要真正分個高下的話,一個是新仇一個是舊恨。但牽扯到民族大義的話,A國卻是非我族類。所以在北部幾度誠懇的派人來不斷合談之下,最後在楚天磊權衡利弊之下,同意易幟。
雖說南部易幟,但也只是形式上的,楚天磊還是掌握著南部所有的實權,而北方亦無權對南部將領有所調動。但對飽受戰亂之苦的全國百姓而言卻已經足夠,只要兩邊不打仗,就可以美哉美哉的過自己的日子了。
赫連靖琪站在甲板上,遠遠地看著茫茫碧波之中的一線陸地。那頭,就是生她養育她的故土了。這幾年,她魂牽夢繞的地方。那裡,有大哥,大嫂,有孩子們她的心略略沉了下去,但很快又平復了。
北部司令府連日來張燈節彩,上上下下忙而不亂,有井有條的進行各項宴會前的準備,只為了今日赫連靖風的壽辰。喜鵲如今已經是司令府邸的半個總管了,天一亮就早早的來到了小洋樓候著了。帶著香蘭指揮了丫頭,婆子們將小姐少爺們要穿要戴要用的東西一一準備妥當。
雖然老督軍過世已經好些年了,但府邸還依舊沿用了他在世時的老規矩。父親大人過壽,小輩們要一早磕頭請安,端茶伺候。如今赫連睿已經十六歲,眉目間長得極像赫連靖風,星眉朗目,氣質軒昂。本來按赫連靖風的意思,去年就要送去留洋,長長見識的。但淨薇總捨不得,覺得太小了。赫連靖風向來順著她,無法子,只得多留了一年。並說好今年他壽辰一過,就安排赫連睿出國。
第二個叩頭的是赫連萱,是赫連靖風與淨薇的結合體,眉目間像母親,但下巴和輪廓依稀有赫連靖家的影子。以致於府邸的老婆子們都說大小姐長得很像靖琪小姐,特別是笑起來的時候,那小巧的下巴和淺淺的犁渦簡直跟靖琪小姐一模一樣。
最後是雙胞胎兄弟,赫連德和赫連智,長得粉雕玉琢。雖說是雙胞胎,但兩人長得去並不很怎麼相似,大的赫連德像母親,而小的赫連智卻像父親赫連靖風多一些,卻跟母親一點也不像。但兩人都是眉清目秀,只不過各有各的特色。
子女們磕過頭,才一起與父母用過了早膳。鄭管家已經過來請人,說大廳裡陸續已有北地的將領前來賀壽了。赫連靖風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淨薇接過丫頭手裡的軍服,替他穿上了,又幫他繫上了皮帶,又將帽子戴好,雙手正了正位子,這才滿意的淺笑著道:“好了,去前廳吧!”
赫連靖風的手伸了過來,替她拉了一下肩上的披肩,相視一笑,這才牽起了她的手,轉身出門。這一路這麼走來,竟然已經十數年了,中間幾經辛苦和波折,卻終究與她共朝暮了。
才進前廳沒有多久,段旭磊已帶了夫人藍水婕及幾位南部將領前來道賀。赫連靖風親自到了廳門口相迎,雙方都極客氣有禮。
段旭磊雙手抱拳,禮數十足道:“祝總司令福如東海,壽比南山。小小薄禮,不成敬意!”後面的幾個侍官捧著好幾個錦盒奉上。赫連靖風忙還禮,客套的笑道:“段司令太客氣了,請上座。”
淨薇陪著藍水婕坐在了下首,一邊招呼一邊暗暗打量。她先前也只見過藍水婕一面,那是在半年前的歡迎酒會上。當時段旭磊宣佈易幟,來安陽接受全國副總司令一職,赫連靖風特地在府邸安排了個宴會,將他以副總司令的名義引見給眾人。
印象中藍水婕確實是個大美人,舉手投足間風韻十足。若非如此,如何能令段旭磊在這些年來只守著其一人。據北地的幾位將領夫人私下裡聊起,說兩人結婚已經好幾載了,藍水婕卻並無所出。要知道越是位高權重之人,往往越是在意子嗣。而段旭磊卻好似並不介意,依舊與她相敬如賓,甚至連外頭也無半點花頭。語氣間頗為羨慕。
她當時正好從換洗間出來,聽的一絲不漏。心裡卻說不出什麼感覺,怨恨惱怒兼而有之。若不是恰巧,她應該是沒有機會聽到這幾句話的。段旭磊和靖琪的事情,在北地的軍政圈子裡,也早已經不是秘密了。當年段旭磊以楚天磊的名義與靖琪成親,雖然儀式簡單,只在赫連府邸擺了一桌,請了眾姨娘出席,但終究算是成過親的。那時正是她離府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