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兮兮的左右張望,天啊!其實她也不是真 的天不怕地不怕,她就很怕狼犬,聽說它們很殘酷,咬人一點不留情,她可是細皮嫩肉 ,禁不得摧殘。
“不用怕,我們人多勢眾,它們很聰明,不敢輕舉妄動。”
“我……誰說我怕?”她都說過自己什麼都不怕,這會兒怎麼可以洩氣?
“不怕就好。”想笑又不敢笑,風繼業真想叫她看看自己現在的樣子,眉頭都快打 結了。
“嗚……”一陣陰森森的聲音在暗夜之中響起。
怔了一下,沐言心慌的看著風繼業,“那……是什麼聲音?”
“什麼聲音?”把整個心思都放在她的身上,風繼業什麼也沒聽見。
“就是……嗚……”嘟起了小嘴,她皮笑肉不笑的學著剛剛聽到的聲音。
“你確定聽到了?”
沐言還來不及回答,耳邊又傳來——“嗚……嗚……”
“對,就……就是這個。”
清了清喉嚨,風繼業儘可能輕鬆的說:“好像是狼犬的叫聲……”
“啊!”咚!她完全忘了腳上的傷,整個人跳到他的身上,手腳合作無間,緊緊的 抱著他。
頓了頓,他低下頭看著懷裡的人兒,嘴角笑得都快咧開來了,她好像非常“喜歡” 抱他,當然,他可是一點也不介意,不過,如果是在濃情蜜意的情況下抱他,他會更歡 迎。
“小姐,你……在幹什麼?”小解回來的彩兒一見到眼前的“奇景”,兩顆眼珠子 瞪得快掉下來。
“狼犬……有……”好熟悉的感覺,一種不祥的預感,沐言舌頭打結了,一雙眼睛 瞪得好大好大,她看到的真的是男人的胸膛嗎?
“三姑娘聽到狼犬的叫聲。”風繼業好心的幫她做出完整的說明。
“狼……狼犬?在哪裡?”彩兒害怕的躲到柳逸身邊,拉著他的衣袖。
“沒有狼犬,只是聽到聲音。”風繼業安撫道。
戰戰兢兢,誠惶誠恐,沐言頭一抬,慘不忍睹的“悲劇”頓時呈現眼前,看著風繼 業那張似笑非笑的俊容,她控制不住發出一聲尖叫——“啊!”太丟臉了!太丟臉了! 她心急的想跳離風繼業,卻忘了腳上的傷,結果當然又是一串驚天地泣鬼神的哀嚎,痛 死了!
“小心一點!”連忙伸手一抱,風繼業驚心動魄的喘著氣。
“小姐,你有沒有怎麼樣?”彩兒趕緊衝到沐言的身邊。
“你說呢?”這個小笨蛋,沒看她已經嚇得……不,應該說是痛得臉色發白。
“我不知道。”
有個傻呼呼的丫環,沐言無力的想化成一攤爛泥,看這情形,還是讓她暈倒算了。
也許是受了驚,沐言果真再度暈了過去。
“小姐!”彩兒驚慌的大叫,“你別嚇我,你醒醒……”
“你家小姐沒事,她只是累了,讓她休息。”朝柳逸使了一個眼色,示意他把彩兒 拉開,風繼業將沐言放回為她鋪蓋的床。
“你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女子?”失神的撫著沐言蒼白的臉龐,風繼業喃喃自語的 道:“時而膽識過人,時而詭計多端,時而熱情無邪,時而驕傲任性,時而率真自然… …你,把我都弄糊塗了。”
如果他以為自己可以抗拒得了,那是在欺騙自己,他的心,早就管不住了,否則也 不必一路跟著,擔心趙惺保護不了她,甚至見她落入山賊的手中,憤怒的想大開殺戒, 這一切的一切都證明,他註定要為這個女子牽腸掛肚,失魂落魄。
為了沐言腳上的傷,他們前往福州的路程更顯得漫長,不過晃啊晃呀,總是會有到 達目的地的一天,這一趟走來,用了一個月的工夫。
一進入福州城,兩方人馬當然得立即分道揚鑣,此事最高興的人莫過於沐言了,因 為每跟風繼業多相處一天,她就發現自己更沒辦法將他視為敵人,尤其是在受傷期間, 他無微不至的照顧,更叫她的心越來越不受控制,她為他迷亂,為他不能自己,可她知 道,這是不對的,他應該只是她的死對頭。
來到福州城,第一件事情當然是前往吳記,可這會兒天色漸暗,一天的路程下來每 個人都累壞了,只好直接上客棧投宿,然而就是這麼巧合,兩方人馬竟然選中了同一家 客棧,這事最不開心的自然也是沐言,不知道該怪命運作弄人,還是感謝上蒼的安排。
一進客房,沐言立刻拉著趙惺商量她的大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