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德國人開會,所以帶德文名片。”原想直接掏名牌,讓她知道他的身分,再詳細解釋說明,沒料到出了小trouble。
“我在羅德家族集團工作,職位不是特助,而是——”他尚未介紹完,卻被她打斷。
“我早猜到你不會只是一名特助,是什麼職位並不重要。”她擺擺手,不希望他當她是客戶,一見面就掏名片,介紹頭銜。
“是不重要,到展覽館應該好好欣賞藝術品才是。”藍斯淡笑,心想日後再慢慢讓她瞭解他的身分。
“不介意陪我逛一趟,替我講解這些裝置藝術?”既然答應來看展,便不是虛應了事,而是真的有興趣要認真參觀,當然最令他感興趣的,仍是她。
闕南璇欣然同意當他的導覽,在只有兩個人的寬敞藝文空間裡,陪他細細地欣賞闕井澤的創作。
“這個抽像作品‘無盡的愛’,我好像可以看出精髓來。”佇足在一件一人高的裝置藝術品前,藍斯被作品名所吸引。“你先別說明,讓我來分析一下。”
他摩挲著下顎,神情認真,上下審視著。
“運用一絲鐵絲、藤蔓、毛線,交錯糾葛,有種‘剪不斷,理還亂’的複雜愁緒,卻又像綿延不絕,無止無盡的愛戀糾葛。”他緩緩道出所見觀感,愈看愈感受出個中深意。
“如果說這三種素材代表人,乍看之下好像三角戀愛,其實細看,只有鐵絲與毛線彼此真正相交纏繞。
“一剛一柔,男人與女人,為了彼此都要能彎、能曲,才能真正相合、相融,而緊纏在周圍的,也許是第三者的誘惑,也可能是生活中許多繁瑣事務,看似影響、擾亂了相合的兩人,其實卻被巧妙地隔開,簡直響應了希爾泰的名言——愛可以戰勝一切!”他滔滔一絕分析著,不覺頻頻點頭。
“妙!這件作品太熱情浪漫了!多少錢?我想買下。”轉頭看向一旁的闕南璇,他神情愉悅地想收藏。
闕南璇被他太過精闢的解說給怔愣住,他竟然能把抽象藝術分析得這麼透徹,甚至引用中西方詩句來呼應。
就算了解作品的她來解說,也無法說得這麼貼切、動人。
“你怎麼看出這些意象?!”她不禁懷疑他偷看過展覽手冊,但裡面也沒這麼詳盡精闢的說明。
“我分析無誤?那這件作品跟我很有緣。”藍斯神情溫和的笑望她。內心頓生一股情思,想和她糾纏在一起,共享無盡的愛。
剛開始,他對抽象裝置藝術沒什麼概念,得知她對闕井澤才華的崇拜,他因此想了解這門藝術,想深入她的生活與思維。
“你很厲害。”闕南璇由衷讚賞他的銳利眼光。“這席話,我要特別記錄下來。”她朝他愉快地微笑,這一霎,感覺彼此間並不遙遠。
她美麗的笑靨令他看得心悸,微傾身,渴望覆上她誘人的唇瓣。
她因他的靠近而緊張,卻沒有迴避的想法,才要閉上眼,卻被突然闖入的聲響所驚醒。
兩名身著黑西裝的高壯男人,踩著黑皮革跟進展覽大廳。
“抱歉,今天展覽時間已經結束。”闕南璇看向來人,禮貌地開口。有些納悶外側的大門應已關上,他們是如何進來的。
藍斯一見神情冷漠的兩個男人,驀地心一驚,感覺事情不對勁。
他們不是來看展,而是衝著他來的。
眼前兩個男人直接朝他們大步走來,闕南璇想再開口,卻被藍斯一把拉扯到身後。
“你們有事找我?”藍斯一雙黑眸緊鎖著兩個男人的動作,將闕南璇緊緊護在身後。
“想請羅德先生到別處做客。”其中一名男人開口。
“我可以跟你們走,先讓她離開。”再次遭遇綁架,藍斯並不意外,他只是沒料到對方動作這麼快,迫不及待便要拘禁他的行動,否則他不會來找她,牽連到她。
“為什麼你要跟他們走?這擺明是恐嚇!”闕南璇擺開他的手,往前站出,明顯察覺眼前的兩人來意不善。
“羅德先生現在是我的客人,閉館時間請你們離開,否則我打電話報警。”面對兩個像黑社會的高壯男人,闕南璇絲毫不膽怯,掏出手機便要報警。
下一瞬,她卻是瞠眸驚詫不已。
只見兩個男人同時從西裝內掏出手搶,指著她和他。
“把槍放下,用槍指著女士是非常不禮貌的事。”藍斯冷著聲道,再次將闕南璇拉回他身後。
雖然相信對方不會真的傷害他們,但他不能忍受她被槍所指,更擔心她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