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善罷甘休,緊跟在他身後,“喂,你倒是說話啊!”
“她說得沒錯,那日我的確推說還有事情要做。”回到院子裡,拓月這才開口。
“為什麼?”閒影疑惑的看著他,“自打我上次跟你說她約了人,你一直心不在焉的,別以為我看不出你其實很緊張她啊!”
“那日,她問了我一個問題。”拓月並接閒影的話,“她問我有沒有喜歡的人……”
“哇!她是想暗示什麼嗎?”閒影眉開眼笑的插話,見拓月臉色並不好看,立刻乖乖的收斂了些。
“其實我能察覺到她對我的好感,只不過我不能接受。”拓月搖了搖頭。
“怎麼就不能接受了?”閒影眉頭輕皺,“你不喜歡她?”
“不是。”拓月嘆了口氣,“我自己的情況我很清楚,能活多久都不一定,又何必將她牽連進來呢?”
聽他這麼說閒影陷入了沉默,他之前只是想著難得拓月有喜歡的女子,若是真能在一起該有多好,只是從未想過,就像拓月說的,如果有一天拓月的病真的藥石無靈,到時候洛姑娘怎麼辦?
“唉!”閒影嘆了口氣拍了拍拓月的肩膀,“真是難為你了。”
“對了,別說這個事兒了,上次那群黑衣人查得怎麼樣了?”拓月正色問道。
“已經查過了,沒有什麼直接的線索,不過有一點可以證明的是,那些人並不是受僱於金簫幫,我查到他們刺殺你之前曾經跟京城的一些勢力有所聯絡,游龍已經再跟進了。”閒影將自己瞭解的訊息一五一十的告訴拓月。
“京城的勢力?”拓月輕露詫色。
“是啊,我也覺得奇怪,我們什麼時候得罪了京城眾人呢?”閒影也一臉茫然。
“照理說……”拓月略一沉吟,“我們的漕運生意跟京城毫無瓜葛,除非這些人並不是衝著我們的生意而來?”
“你的意思是說……他們的目的根本就是你?”閒影醒悟過來。
“嗯。”拓月點了點頭,“不過我到底是何處得罪了他們?”
“不管了,”閒影一揮衣袖,“總之你安心養病,這些事情交給我,只要有我在,就定然保你平安!”
“多謝。”拓月深知閒影為自己甘願兩肋插刀,他也知道自己的感謝對比閒影的付出微不足道,不過他們兩兄弟自然不會計較這些。
次日,雨蕭見又到了依約送藥材去淡雲閣的日子,她收拾了下帶著藥材就出門了。來到淡雲閣,倚翠直接帶著她上了樓。
“嗯?你們老闆不在嗎?”雨蕭問道。
“在啊。”倚翠疑惑的看著她,“我這不就是帶你去嗎?”
“我是說琪花和瑤草。”雨蕭見她帶著自己去了琉歌的房間,不由得有些詫異。
“哦,琪花老闆吩咐過了,如果洛姑娘你來了,就直接去最裡間就是了。”倚翠掩口輕笑站在門口,“洛姑娘,請吧。”
雨蕭心知應該是琉歌吩咐的,便也不為難倚翠,徑自推門而入。
“坐吧。”一進門雨蕭就聽到琉歌淡淡的聲音。
“你怎麼知道我會來?”雨蕭開口問道。
“不知道,”琉歌放下筆看著她。今日的琉歌長髮整齊的束在頭頂,一直飛雲金簪橫插在中間,看上去高貴精緻。
雨蕭來到他對面坐下,琉歌替她倒了杯茶,“試試按照你的方子製成的藥茶。”雨蕭看了他一眼端起杯子喝了一口,“你每日無所事事嗎?”
“什麼意思?”琉歌微微揚起頭看著她。
“我每次來你都在。”雨蕭忍不住撇了撇嘴,“你是藏身在這淡雲閣嗎?”
“你就當我是藏在這兒吧。”琉歌無所謂的笑了笑,“反正在哪兒藏著不是藏呢?與其戴著面具做人,不如放下包袱品茶聽琴。”
“哦。”雨蕭將手中的包裹往桌上一遞,“這個是答應給你的草藥,拿去吧。”
“聽說……”琉歌並不理會草藥,而是看了眼雨蕭,“賞燈節那日洛姑娘名噪飛鸞翔鳳?”
雨蕭知道以琉歌做生意的耳目,如果有心打聽不會不知道那日自己琴藝力壓沙鳶一事,“你跟蹤我?”
“洛姑娘此言差矣,”琉歌搖頭笑笑,“我沒事兒跟蹤你幹什麼。只不過若想在京城開得下去茶樓,總是要多瞭解些事情罷了。”
雨蕭看了眼琉歌,試圖看出他所說的是真是假,不過甫一對上他那雙平靜黝深的眸子,雨蕭就放棄了,她知道若想從他眼中看出點什麼簡直難若登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