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雨蕭衝琉歌點了點頭。
“好了,我也該走了,你在這宮內人多嘴雜,自己多加提防,過幾日若是沒有別的事,就出宮去吧。”琉歌站起身懶懶的開口。
“我送你。”雨蕭開口說道。
“不必了,我直接就出宮了。”琉歌說完衝雨蕭一笑頭也不回的走出了永夜宮。
雨蕭一個人坐在永夜宮院內,沉思良久,琉歌說的話就像是石子激起了她心中原本平靜的湖水,她的確不知道拓月的打算,眼下的拓月最重要的事情應該是報仇吧?
“咳咳……”忽然永夜宮外傳來一聲輕咳,雨蕭抬頭卻見到皇上站在門口。
“父皇?”雨蕭一愣。
“嗯。”皇上點了點頭走上前來,身後跟著小太監遠遠的候在宮門口處,“朕聽拓月說你進了宮,所以來看看。”
“多謝父皇記掛。”雨蕭微微頷首,她知道皇上並不怎麼喜歡自己,也許是因為出身的緣故,也許是因為自己的性情的緣故。
“聽拓月說你擅長音律?”皇上來到院內坐下,不經意的瞥了眼桌上琉歌用過的茶杯,不過並沒有說什麼。
“略懂一些。”
“永夜宮內有琴,朕今夜正好想聽琴,不如你彈奏給朕聽一曲?”皇上說這話時有些有氣無力。
雨蕭思索了下起身從宮內拿出一張古琴,這琴據說是馮貴妃留下的,雨蕭坐在皇上對面,輕吸了一口氣,十指紛飛,音律如皎潔的月光,頓時縈繞在永夜宮內,輾轉婉啼……
一曲終了,皇上點頭讚道,“果然是精通音律,想不到你一個習武之人竟然有如此好的造詣。”
雨蕭淡淡的笑了,“父皇過獎了。”她知道在皇上眼中自己這個江湖人會彈琴也算是罕見了。
“咳咳!”皇上又是一陣急咳,雨蕭連忙從托盤上拿出一隻乾淨的杯子倒了杯茶給他,“父皇,慢點。”
“朕沒事……咳咳……”皇上接過喝了口茶,又過了會兒才舒緩了下,“雨蕭,朕知道你是個聰明人,所以有些事朕不用說得太明,相信你就會懂。”
雨蕭不動聲色,“不知道我做的有哪些不好的,還請父皇指點。”
“朕與拓月的母妃原本是神仙眷侶,怎奈最終卻陰陽兩隔,朕知道他心裡難受,朕也難受,這麼多年來任由他流落在外……”皇上說到這兒休息了下,喘了幾口氣,雨蕭靜靜的看著,“你知道朕的身體變得有些不太好,所以自然是希望拓月能夠在朝中有所依靠,雖然說血濃於水,但是皇族中人有他們的無奈。”
“我知道父皇的意思。”雨蕭點了點頭,“你是希望拓月能夠根基更穩?”
“沒錯。”皇上點了點頭,夜雨蕭可惜是個女子,不然一定能夠助拓月一臂之力,“所以朕希望你明白,有的時候有些犧牲即使是不情願的,但也一定要做。”
“嗯?”雨蕭不太明白皇上這句話的意思,微微蹙眉看著他。
“你記住朕的話就好了,”皇上嘆了口氣,“今日時候也不早了,你找點休息吧,朕就先走了。”說完皇上站起身,小太監連忙過來扶著他,皇上臨走前幽幽的嘆了口氣,雨蕭卻看在了眼底……
第二日下了朝,拓月就來永夜宮探望雨蕭,雨蕭將琉歌的意思告訴了拓月,拓月不由得對雨蕭更是讚許,但是雨蕭卻並未告訴他關於皇上的事兒。
“你一個人在宮中悶壞了吧?”拓月有些心疼的捋了捋雨蕭額邊的碎髮。
“沒事,”雨蕭搖頭笑了笑,“我再待幾日,不然說是進宮陪晚晴,這麼快就走,怕是會落人口實,而且我想看看能不能打探到皇后那邊的訊息。”
“好,不過你記得……”
“多加小心嘛。”雨蕭接過話去,“放心吧,我又不是小孩子。”
“嗯,”拓月忍不住笑了,“過陣子就是你的生辰了,等你出了宮我與你一起過。”
“你怎麼知道?”雨蕭一愣。
“你忘了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了嗎?”拓月忍不住捏了捏雨蕭的臉,“我們交換過生辰八字的。”
“哦。”雨蕭這才記起,“拓月……”
“嗯?”拓月看著她,“怎麼了?”
“沒,沒什麼了。”雨蕭本想問他大仇得報之後,是否願意跟自己一起回沉香谷,可是想到皇上的話,雨蕭卻忽然猶豫了,她很怕得到的回答跟琉歌的猜測一樣,所以一時間寧肯不問。
“好吧,”拓月見雨蕭不說只得作罷,“記住,有什麼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