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下半身動作徐徐踩上銀的腳,“你想要得罪所有人嗎?”
“呵呵呵呵,敗軍之將就是這麼沒有風度。”對面的嬌小少女塗著透明的粉紅唇膏,彎眉笑眼地扮可愛,“我們才不會受到這種程度的挑釁呢。對不對,景棋?”
“還是把發言權還給主持小姐吧。”笑容清爽的少年輕鬆地接過話題,交還給看好戲狀的主持人。就像《花的秘密》與《嫉妒》這兩張專輯在市場上的熱烈競爭。幾乎每次碰面,都會演變為真紅與彌花的對決舞臺。
感受著真紅毫不掩飾的敵意,彌花只覺得莫名挫敗。明明,她一直都在輸給真紅。為什麼真紅還會對她那麼介意呢?而心懷期待的自己又究竟在等待什麼呢?景棋已經是真紅的夥伴了,他不可能出言袒護自己。雖然景棋也並沒有明顯地偏幫過真紅,但是他那種若無其事的淡淡微笑,比起之前的故意冷淡,更讓彌花覺得內心抽痛。
這種沮喪的心情,一直保持到節目錄制完畢。銀和真紅像以往一樣,各自冷嘲熱諷。而霧原作為團長,被經紀人叫到一旁,商談下一次演出的意向。
彌花不想在電梯裡也和真紅碰面,獨自率先走了出去,在電視臺悠長的長廊,迎面遇到的竟然是出乎預料的物件。
瘦高的黑髮男子穿著比起合身還更顯稍大的風衣,看到她的瞬間,犀利的眼珠立刻反射出奚落的色彩。
“小姐,怎麼一副垂頭喪氣的模樣?”把手支在牆壁上,彎腰用身體擋住少女試圖轉身的線路,他俯身看著少女因不甘而漲紅的臉龐。
“最近好像一直都沒有神氣的樣子啊。”
“不要說得好像你一直都在關注我似的!”每次遇到他,可惡的貴史隆一,彌花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真是的。”男子揚了揚端正的下頜,用混合著一點殘酷味道的可惡眼神居高臨下地審視她。
“總是這麼揚揚得意頑固驕傲的模樣,可是會不討人喜歡的啊。”
“我一直如此,今後也不想改變。還有就是,我很高興自己被你討厭。”少女伶牙俐齒地反擊。
“哈哈……”貴史反而覺得愉快似的笑了出來,“對嘛,就是要拿出這樣的臉孔來哦。還是這個表情比較適合你……”他抽出衣袋裡的手,捏住少女纖巧的下巴,“為什麼剛才會是那種灰暗可怕的表情呢,比我第一次看到你時還要悽慘似的……”
這個男人、這個可惡的男人,為什麼總是要提以前的事呢?彌花憤怒地抬頭,卻被猛然撞到的、存在於男人眼眸中的溫柔驚嚇到了。
“只要想想那一天的你。就沒有什麼能讓你再垂頭喪氣了吧。你已經經歷過了最倒黴的時候,所以不管再發生什麼,也應該拿出鬥志。”
困難地翕動著唇瓣,彌花想要說別擺出一副關心我的嘴臉,你並不是我的什麼人呢。但卻只是抽動著嘴唇,說不出惡毒的言辭。
“是因為那個男孩嗎?”濃秀的眉毛軒然一揚,“你在拍攝時輸給他的那個?從以前就一直和你混在一起的小模特?你喜歡他?”
心跳驟然加遽,隨著男人帶著殘酷意味的薄唇掀動。
每說一句,心臟就再次錯拍。像被他握在手中任意撥弄情緒般的羞恥,被別人看穿心事的牴觸感,被用那樣無謂的口吻說出自己最最在意的事的憤慨……彌花連肩膀都顫抖了起來。
“別傻了。”然後……聽到了混含著譏誚的聲音傲慢地宣佈:“你根本就不愛他,那不是戀愛。”
“你、你憑什麼這樣說我的心情!你又瞭解我的什麼!”彌花憤怒地發出尖銳的反擊,卻在撞到那驀然豎起,包裹著金色虹彩的瞳孔的一瞬,失去了言語的能力。
“你不愛他。”好像沒有感情,冷冰冰地注視著彌花的眼眸,像要將她整個靈魂吸入般地近距離凝視她,“那只是你有生以來第一次失去了你想要得到的東西而已。”
“我沒有把小景當成過什麼東西。”即使害怕,少女還是顫抖著反擊。雙手習慣性地捂在胸前,好像只是隔著衣服碰觸著鑲有景棋照片的項鍊,就可以帶給她溫暖,“請你、請你不要用這種口氣談論景……”
“不用狡辯了。”貴史殘酷而又溫柔地打斷她,“你只是不想失去那個對你溫柔的人吧,需要我告訴你什麼才是愛情嗎?”
在少女來不及說出任何話語之前,保持著一隻手支在牆上的動作,有著黑涼長髮的男子,彎腰吻了彌花。
灑在頸上的髮絲傳來微冷的觸覺,嘴唇接觸著另一人唇瓣的冰涼。意識到這是自己的初吻,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