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逃得過凋零?
“鷹老二,”他笑望著魔鷹,“你向來惜言如金,不過看在大家聊得這麼起勁的份上,你就破例也貢獻一篇演說,湊湊熱鬧吧!”
冷酷的魔鷹始終冷酷。當然不會破例。
從剛才一連線開始,他寒眸中兩道厲芒便一直鎖定在沈似峰身上,不曾稍離。
沈似峰的功夫盡得尹傳雍真傳,融通各門各派,尤其最擅暗器。這些年來他精進苦練,伺機再起,一手獨門暗器更臻出神入化之境。
魔鷹本身是研製武器、機關方面的天才,因此對於沈似峰的暗器,自是苦思抵禦破解的方法!
一個連父親也暗算的人,除了自己之外絕不信任世上任何人,而且時刻都嚴防別人暗算,在這樣的情況下,有什麼可能突襲得了他?……難道,沈似峰真的毫無破綻?
世間沒有不死的人,更沒有不敗的人!魔鷹堅信。
“小邪!我的好女婿。”沈似峰轉向邪犰,“你要不要來段總結?”
邪犰走向電視。他的總結是用做的,不是用說的。
只見他怒掌一劈,電視頂上的精密儀器立即飛摔落地。
眼前大銀幕頓呈一片漆黑,但沈似峰的腦海裡依然留著五道懾人彪影。他愉笑,站起來,大步離開會議室,心下盤想:狂洋之鯊、魔界之鷹、餓林之豹、毒世之螫、邪域之犰……都是智勇雙絕,能人所不能的奇才!
可惜,不久後,這世上將不復再聞悉陀夜五煞的名號,也不會再有悉陀夜教這個神秘組織!取而代之的,將是他沈似峰創立的另一個更強大的教派,以及他秘密培訓多年的菁英!
邪犰再度來到海邊的遊艇,沈似峰亦很大方的讓一對小情人見面。
反正,房內佈滿監控電眼,邪犰的一言一行都無可遁形。
乍見他,尹汐池發現自己竟是如此狂喜狂悲,心緒紊亂洶湧。好想放聲大哭,好想撲入這熟悉的胸壑裡,渲盡所有的痛苦、哀傷、委屈!
重溫那夜,兩人相擁而眠的那種甜蜜溫馨的感覺!她是他的;他是她的……他們有長長的不能分割的過往歲月,更有真心相守的未來……然而,一接觸到邪犰肅容上兩隻怒眼,尹汐池剛抬起的腳立刻硬生生又釘回地面上,衝至喉頭的嚎聲也立刻梗住,全化作靜靜淌淚,她哽咽地問道:“我媽咪怎樣了?不要緊吧?……”
邪犰緘默。只是死死的盯著她。
“我……”她垂下頭,不敢迎視。覺得這一刻的小邪,好冷漠、好陌生!
他終於開口了。“記不記得我說過的——如果哪天我要你相信我,你一定得相信!”
怎麼不記得?就是那夜,嬉罵打鬧問他突然冒出這句嚴肅的話!尹汐池心想。
緊咬下唇,頭垂得更低,她沒有辦法作出任何回應。
她很願意信賴他!可是他為了達到令她憎恨生父的目的,竟惡劣地捏造如此醜陋的故事,要她如何能相信一個字?
“你要怎麼樣才能醒悟?”邪犰握拳暴吼。
尹汐池嚇得一震,悲憤抬頭。“你……你又是來找我吵架的?”
為什麼?為什麼在她遭逢人生鉅變,飽受折磨,最需要一副寬厚肩膀依靠的時候,她最愛的人會站在和她敵對的位置上,衝突爭執不休?
他難道不知道,他的安慰與扶持,是她此時脆弱的心靈急欲汲取的力量?
“你有種就殺了我,否則就請你馬上離開!”她賭氣道。再吵也吵不出什麼結果!何況,她已經累得不想跟他爭辯!
“沈似峰強暴了自己年僅十五歲的妹妹,把她邁上絕路!又企圖暗殺自己的義父,毀掉原本幸福美好的家庭——”
“住日!”尹汐池打斷。本無意和他多寶唇舌,但再次聽到親生父親被誣陷,教她如何不氣炸?
“不准你再汙辱他!”她滿臉脹紅,破口大罵,“胡說八道狗屁不通!連個謊都不會撒!一個人如果受盡寵愛,從小生長在那麼好的環境,有幸福美滿的家庭,前程似錦,而且預備繼承一切,他為什麼要暗殺自己的父親?”
“這就是沈似峰!禽獸不如的沈似峰!”邪犰憤恨至額頸都是暴凸的青筋。
“禽獸不如的是你!”
“他強暴你媽才生下你!你只是他逞一時獸慾之下的產物!”
“我媽是難產死的!若說有人害死她,那個人就是我!她的一生已經夠悲慘了,你竟然還這樣汙辱她?”尹汐池幾乎要撲上去撕碎他,但轉念思及:算了!碰這種思想齷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