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但聶梓涵沒聽見一樣,端著臉盤再在牆角拿了一包洗衣粉就出去了,出門之前他背對著範曉鷗說:“不想死就快把粥喝了,再把藥吃了!”說著便走了出去。
公共水房裡,個頭高挑帥氣逼人的聶梓涵遭到了一堆早起的租客的圍觀,尤其是那些老少中青年婦女,悄悄地偷眼打量著他,不時竊笑,估計在心裡揣測他是哪家新搬來的地下室住戶,不僅外表出眾,而且還很賢能,竟然幫他老婆洗內衣和內褲。
聶梓涵的臉色也有些不自在,但他還是靠著自己嚴謹認真的個性,將範曉鷗換下來的睡衣和內褲清洗乾淨,漂過後再擰乾。然後才慢吞吞地端回房屋去,留*後一堆窺探的眼睛。
聶梓涵進屋的時候,第一眼就看到了桌子上的粥和藥都沒動,他微微蹙眉,說:“怎麼不吃啊?還想繼續燒著麼?”範曉鷗一聲不吭,臉上的*還在,微微閉著眼,好像睡著了。
“趕緊吃藥了再睡,”聶梓涵才不會被她矇混過去,說:“昨晚你燒到39度2呢,你說你的腦袋這麼二,為什麼連發燒的體溫都帶了2字呢?”
範曉鷗果然沒睡著,聽見聶梓涵的調侃,她猛地睜開眼,朝著聶梓涵反擊道:“你才二呢!你才再發高燒呢!”還未說完的話在看清他手中拿的是什麼東西的時候便啞了。
她的那條棉質小內褲正在聶梓涵的大手中握著,被擰成了麻花條狀,在歡快地濾著水呢!
“有力氣罵人那就是沒事了?”聶梓涵倒是不介意被範曉鷗罵,見她精神抖擻地反擊他,心中的石頭總算放下了。他站在門邊,把範曉鷗的內衣和內褲用夾子掛好。地下室裡找不到晾曬的地方,大家在冬天裡都是把衣服掛在門後邊。
他一通忙碌,沒留意範曉鷗的臉紅得像紅布一般,她實在是沒臉見人了,竟然讓一個大男人替她洗內衣和內褲,範曉鷗覺得身上好像有火,羞囧得連後背都火辣辣的。好像再次高燒到39度2。
聶梓涵說得沒錯,丫的,她真是太“二”了!
76、失控1
範曉鷗在家裡死賴了兩天後才敢鼓足勇氣去上班。公司裡很多同事都對她的病情表示了深切關注和殷勤慰問,她卻抖抖索索畏畏縮縮地不敢直面慘淡的前臺人生,她害怕見人,尤其是怕見到某個人。
想起那個人為她所做的事情她的臉就要燒滾一般紅熱,她在心裡祈禱一天下來能少見他幾次。可是最近公司的業務繁忙,她總是能見到聶梓涵忙碌的身影在公司內外進進出出,兩人避免不了要打照面,還是正臉的。
雖然面上若無其事,但範曉鷗每次見到聶梓涵都不由自主地低下頭佯裝手頭在忙碌,等他走過去了才舒口氣。她快要被矛盾和掙扎折磨得發瘋,她悽慘地發現自己已經無法逃開聶梓涵對她那種無形的存在威脅和影響力了。
但是低著頭裝無事並不代表著就沒事了。百忙中的聶梓涵還是抽空給她打了內線電話,讓她下班後去他辦公室一趟。範曉鷗放下電話,心虛得砰砰直跳,他……找她做什麼?還要在下班之後?可隨後又覺得自己有點兒神經過敏,也許他找她有正事要談。可是會談什麼呢?哎呀,她都覺得自己真是方寸大亂。鎮定,鎮定,不管怎樣,前提條件都是不能與已婚男人再度糾纏不清,這是她的底線,雖然每次她想起這個就心如刀絞。
總算難耐地捱到了下班,等眾人都離開了,範曉鷗才鼓足勇氣進了聶梓涵的辦公室,他辦公室的門是開著的,但範曉鷗還是站在門邊輕輕敲了敲門,然後才紫漲著臉皮問道:“聶總……您找我?”
聶梓涵從一堆的檔案中抬起頭來,黑亮的眼眸在範曉鷗的臉上停留了片刻,眼神也有點遊移不定,但很快便恢復了常態招手讓她過去。“把門關上,”他交代她。
範曉鷗遲疑了半晌,最後還是聽從了聶梓涵的話將門關上,然後慢慢地走近。聶梓涵這才從辦公桌的抽屜裡拿出一把鑰匙想遞給她,說:“這是我替你租的一套住房,在三環邊上,離這裡上班也近,你這兩天收拾一下搬過去住,隨便你住到什麼時候都成……”
“不用了……”範曉鷗連想也沒想地就拒絕了:“我住地下室已經住習慣了……”
“別住那裡了,就你一個女孩兒容易出危險,”聶梓涵站起身來,繞過辦公桌走到範曉鷗的跟前,把鑰匙伸出去給她說:“你等我一會兒,我忙完手頭的事情就載你過去看房子,順道幫你把東西收拾一下。”他站著的身材很高,更形成了俯瞰範曉鷗的壓迫感。
“不……”範曉鷗還是往後退,堅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