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那清晰的心跳,“梓珊,別擔心,我也不想離開,但是,這事我必須親自去辦,等我找到了答案,我馬上就回到你身邊。相信我,我一刻也不想離開你。”
我緊緊抓住他胸前的手,我相信,相信你一定不會拋下我的。“我相信你,可是,你不在我身邊,我怕我會忘記吃飯,忘記睡覺,忘記該做什麼……”
他抬起我的臉,微笑地看著我,“那就記得我的話,好好吃飯,好好睡覺,等我回來。”
我直直地看著他的眼,手指忍不住攀上他的眉,這寬寬的額宇,濃密的雙眉毛,還有這雙牢刻心裡的雙眸,怎麼會有一個人如此讓我忘了自己。“你的話,我都會記得。”
“梓珊,”他的眼醉了,而我也醉了。
四唇相接,那輕輕的一個吻,含住了所有千言萬語,不再問,只相信心中的感覺。我知道他在捨不得,那濃濃的依戀,讓心中的不安慢慢散去,只有纏綿悱惻的澎湃在心間激盪。
“痛徹心扉,記憶的傷,一寸一寸像你的冷酷,否定我這些日子以來的付出……”熟悉刺耳的旋律在耳邊響起,一絲一絲拉回我的清醒,柔軟的床提醒我,又作夢了。
手胡亂向床頭櫃探去,抓過還在歌唱的手機,閉著眼接聽起電話。“喂?”
“睡了?不會吧,梓珊,你今天又吃藥了?”這討厭的聲音,明知故問。
“什麼事?”被打斷夢的怨氣需要一個出口。
“今天總編打電話催我了,你的大結局已經拖了好久,馬上就要截稿了,你搞定了嗎?”就知道又是催稿。
“過兩天給你。”我拿開電話,準備結束通話。可電話卻傳來大叫。
“喂喂,梓珊,你別急著掛啊,平時你不都是半夜三四點還沒睡,今天怎麼12點不到就睡了?你不能再拖了,你再拖我都要掛了。”這個鍾曉樊還不是一般的煩人!
“沒事我掛了,好了打電話給你。”還沒等她回答,我已經收線了。
平躺著盯著天花板,手指輕輕地撫著嘴唇,剛才的熱吻只能是在夢裡吧,今夜夢中的越明比何時都要清晰,那深邃的眼象兩顆明亮的寶石,此刻還在心間晃動。
翻身下了床,倒了杯冰水,坐在落地窗的臺子上,背靠著牆,望著窗外的燈火通明,這城市的人都睡了嗎?
白天的一幕幕再次湧現,那張熟悉的臉,除了越明,還會是誰?越明從來沒說過他有雙胞兄弟,而且這人連微笑都像越明有一個淺淺的酒窩,他就是蘇越明,他絕對是我的越明。
可是,他為什麼完全不認識我?他是故意的還是真的忘記我了?失憶?這種只有小說裡才有的情節,難道真的會發生在我身上?
如果他記得我,為什麼我沒有看到他臉上有震驚的表情?如果他不想再見到我,對於我突然的出現,他應該會被嚇到,可是,他沒有,一點都沒有。
那他是真的不記得我了,可是,他卻願意留下線索讓我聯絡他。
越明,是你嗎?你可知道我找你找得多辛苦。原來,你真的在武漢。
苦苦地嚥下一口冰水,滿心的心酸一點一點溢洩出來,你不知道,你忘記了,你是如何扔下我,如何否定我們的過去,甚至連我們之間唯一的聯絡,也因你的離去而被帶走。
輕輕撫上肚子,我們的曾經,都因為你的離去而變成一個空洞的夢。
我取出手提電腦,試著開啟,果然,沒反映了,應該是被摔到了。
從包裡取出名片,曾啟亮,綺願數碼工作室。
他現在改名叫曾啟亮,還是他原名就叫這個,他到底有多少我未知的秘密,如果愛情隱藏著欺騙和背叛,註定結局只有夢一場。我一定會找到答案的。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給他打電話了,告訴我電腦壞了。我們約在他的工作室見。
綺願數碼工作室,並不大,在繁華的鬧市街面上,一個二層樓的工作室。一進去,他不在樓下,只有一個年輕亮麗的女孩坐在店裡。一看到我,就迎了上來,“小姐,您好,您有什麼事?”
“我來找曾先生。”這個稱呼真彆扭,腦裡浮現“假先生”。
“哦,你稍等一下。”那眼神裡透出莫明其妙的討厭,哪有轉變這麼快的。
她撥了一個電話,就帶我上樓了,他在樓上。
“你來了,”他微笑地看著我,連他的眼我都能感覺淺淺的笑,他很高興見到我,心裡緊了一下,不要亂想,他不可能認識你。
他安排那女孩去倒兩杯茶,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