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去柴埠溪的事。那段沉默,當時我就覺得很奇怪,可我完全沒有深想。
心一寸一寸下沉,手無可控地劇烈顫抖起來。
如果,如果這一切都是謊言,那我看到的深情,愛戀又算什麼?心裡突然沒底了,一切的猜疑都讓我的心瘋亂,到底還有什麼是可信的?
我給曉樊打電話,我唯一能找的人就是她了。
“曉樊,你在哪兒?我要見你。”我的聲音急切而輕顫。
“梓珊,今天不行,我現在在廣州出差。後天行嗎?我後天就回去。”電話那頭的噪雜,讓我意識到她真的很忙。
“那沒事了,等你回來再說。”我失望的,聲音一下子低落了。
“有很急的事?你說說看,我能不能幫忙?”她聽出我的心情低落了。
“沒事,你先忙,回來再找你。”我努力地擠出一絲笑,提高聲音說。
“好,有事記得告訴我。曾啟亮要是欺負你,我回去幫你教訓他,我先忙了!拜拜。”她笑著掛了電話。
聽到那個名字在耳邊響起,心裡酸酸地難受著,眼淚再次禁不住地滑落。
曉樊也不在身邊,我還能去找誰?
我咬咬唇,還是撥了他的號碼!
“你好。”陳卓客氣的聲音,讓我怔了怔。
“是我,現在有空嗎?”我不知道該找誰了,對不起,請千萬有空。
“你稍等。”電話那頭突然沒聲了,我的心再次沉下去了,他一定也沒空。
正打算放棄,電話那頭再次響起他的聲音。
“不好意思,剛才在開會。有事?”他暖暖的聲音,心裡猛然一熱。
“我……沒事,你先忙吧。”我真是笨,人家是老總,怎麼會大白天沒事幹。我不應該打擾他的。
“梓珊!你在哪兒?”他的聲音突然關切起來。
“我沒事,有空再聊。”我微笑著,能感覺到他的關心,已經很讓人窩心了,算了,這事不應該煩他的。
“梓珊,別掛電話!”他的聲音再次提高,“告訴我,你在哪兒?”
心頭一熱,聲音微微地顫抖著,“我在王府井的星巴克。”還好有他。
“等我!我馬上過去。”他說完,沒等我回話,已經收線了。
看著赫然出現的陳卓,頭髮微亂,額間掛著細微的汗珠,我突然說不出話了。
他十分鐘就趕過來了。
“梓珊,出什麼事了?”他一看到我的,整個人也呆住了。
我知道我很狼狽,滿臉慘白,雙眼紅腫,臉上已乾的淚痕還殘留著淡淡的印記。
“陳卓,謝謝你能來。”我努力擠出一絲笑容,我知道這比不笑更難看。
“梓珊,別嚇我,到底怎麼回事?”他坐在對面,急切地望著我。
“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我使勁咬著唇,強忍著泛紅的眼眶,緩緩吐出一句話。
“走,我們先離開這裡。”他看著周圍奇異的眼光,明白了,我一定坐在這哭了許久。
他帶我離開了星巴克。
我跟著他下了停車場,他啟動車子,迅速帶我離開了。
車子在路上飛速地行駛,我咬著唇,淚卻還是掉了下來。
陳卓擔心地抽出紙巾,遞到我面前。
我難過地抓過紙巾,捂住雙眼,終於不必顧忌別人的眼光,自由釋放悲傷了。
車子停下來,他鎖了車子,帶我下來,“這是我家。”
我抬眼望向他,他知道我沒有地方可去了。
進了屋,他讓我坐在沙發上,給我倒了杯茶,又拿了一個抽紙巾放在茶几上,才擔心地坐在我面前。
“梓珊,到底怎麼回事?他又欺負你了?”他知道,唯一能傷我如此的,肯定只有曾啟亮。
“陳卓,我……”眼淚成災,終於決堤而出了。在他面前,我再也無法抑制心中的悲痛,那揪心的痛終於潮水般襲來,勾起我所有的委屈。
陳卓擔心地一把抱住我,不停地輕拍我的背,安慰著,“梓珊,別難過,沒事的,沒事的。”
像是一個溺了水的孩子,終於能抓住一塊浮木般,我終於緊緊地抓住他的前襟,放聲大哭起來!他的安慰卻讓我的難過爆發了!
我不敢去想一切的可能,那可怕的結果只會讓自己更痛苦。可是,所有的端倪都指出,他在撒謊。他編了一個特大的謊言,讓我掉進去,只因為我深信他只是失憶了,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