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飛揚轉瞬即逝。

重新點燃煙，南厲寒抽著，目光穿過白霧嫋嫋望向端坐著的趙淑華，她陪在他身邊多年，實屬不易，他最最無話不談的朋友，確實也只有趙淑華。

也許也正是因為有了她，他無數的日子才不覺得無聊。

“淑華。”

“嗯？”

趙淑華抬起紅腫的眼睛望向南厲寒，只聽他說：“我答應你，但也真心希望你儘快找個有緣人嫁了。”

“我答應你！可是寒哥，想找個有緣人哪是這麼容易的事呀？我還是那句話，如果你願意，我隨時都可以來到你身邊，你不喜歡我沒關係，只要我喜歡你就行。”趙淑華一氣呵成說完。

南厲寒用力吸口煙，看著手裡的香菸在指尖燃盡，他站起身來說：“你的行李在房間嗎？”

趙淑華走到衣櫃前，從裡面提出行李箱。

南厲寒從她手中接過，拿起箱子往外走，趙淑華跟著他走到另一間臥室前，他掏出鑰匙開啟，裡頭的擺設還跟趙淑華走前一模一樣，傭人每天都會打掃，出去的時候也記得會按著南厲寒的吩咐將門鎖好。

南厲寒把趙淑華的行李箱放到牆腳，趙淑華杵在臥室中間，眼睛直盯著他背部。

“先休息吧，有些事以後再說。”

他帶上房門，才回到主臥，手機就收到了一條簡訊。

是趙淑華。

簡訊的內容很簡單，短短几個字：我看出你不太開心，算了寒哥，我不用你幫忙了。

南厲寒拇指掃過螢幕上的字，按了刪除後把手機隨手丟向床頭櫃。

趙淑華在房間來回徘徊，掌心裡的手機越捏越緊，她把臉貼向冰冷的牆面，眼睛盯著螢幕上的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可他，依舊沒有回。

顧婓柔車速很慢，嘴裡殘留一股屬於南厲寒的酒香，繾綣難散。

回到家，整棟樓的住戶差不多都睡了，長長的樓道走廊空蕩蕩的，顧婓柔儘量小聲走到家門口，不想還是驚動到女房東。

她進屋沒多久，聽到有敲門聲。

女房東穿著睡衣推開門：“小顧才回來呀？”

顧婓柔將包掛到衣架上，禮貌回：“是啊。阿姨，你怎麼還沒睡？”

“看你一直沒回家心裡不放心啊。”女房東說完就要關門：“小顧啊，你明天還是找房子搬出去吧，你爸惹的這事兒還沒個著落呢，你是我的租客，萬一你出了啥事，我這個房東只怕也跟著吃麻煩。”

顧婓柔始料未及，過了幾秒後才點頭答應，女房東心滿意足地走了，而她心裡憋著一肚委屈，望著空蕩蕩的屋子，嗅著空氣裡父親殘留的味道，眼淚終究剋制不住吧嗒吧嗒往下掉。

翌日。

天氣冷的實在過頭，顧婓柔一大早就起來去找房子，偌大的郊區尋了幾個小時也沒有找到適合的，而她作為公眾人物也不易在外面瞎遊蕩，最後索性走進某咖啡館裡爾後用手機上網查詢。

半小時後，顧婓柔終於找到了個合適的，地點與李昊警官的住所區域很近，大概十幾分鐘的路程就到了吧。她按照上面留給的號碼撥電話過去，對方是個女的，開口就聞一股子的洋味：“hello。”

“是鐘樓嗎？是這樣的，我在網上看到你的出租資訊…………”

對方打斷顧婓柔，直問：“你多大了？叫什麼名字？什麼工作住哪裡？”

“我叫顧婓柔，二十三歲，是一名藝人，以前住在郊區，現在想找個差不多的房子，你看如果合適的話我們見一面再談。”顧婓柔幾乎一口氣說完。

“藝人啊…………好吧，你在哪裡？”

“鐘樓外面，一個叫做夢街十七號的咖啡館內。”

“那很近，等我哦。”

“好，再見。”

掛了電話，顧婓柔點了兩杯卡布奇諾，爾後抬腕看了看時間，心想那女人莫約五分鐘就會到了，她又翻了下掛包裡的身份證件等，一樣不少，她和母親的行李不多，等把合同簽下來今晚就可以入住了。

今天趙淑華沒什麼事，便出來跟友人Emily約會。

鐘樓。

Emily站在夢街咖啡館門口張望，趙淑華停了車走來，“進去吧。”

“淑華！”Emily拉了拉她的衣袖：“我月租要她八千，這樣不算貴吧？”

“你那房子這麼漂亮，八千已經很便宜她了。”趙淑華不以為意，服務員拉開門，“歡迎光臨。”

服務員帶著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