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下的美人。小丫環垂眉立在邊上,眼眸不曾往上面晃過半分。
挽君將長髮撥到一邊,徑自取下床架上的紅衣,披在身上,穿上繡花鞋。隨意的擺動一下腦袋,頭髮便乖覺柔順的躺在背後。
她走到梳妝鏡前,並不坐下,手指靈巧的穿過如瀑般的墨髮,輕巧的挽了一個髮髻,而後釵上珠釵,“叫他們轉移到下一個目標點,我有事暫離。”
“是。”
只見紅色的衣衫隨著髮尾擺動,人已不在屋中。
……
“非塵,你是不是不舒服啊?”葉冰見葉非塵姍姍來遲,有些擔憂的神色從她的肚子晃過。
葉非塵有點尷尬,“我沒事。”
葉冰瞅了眼自家哥哥,也知道不能繼續問,轉而高興的看著桌上的美食道:“那我們吃飯吧!”
“嗯。”
三人吃過飯後,葉非塵依著葉冰的意思租了條船,三人盪舟湖上。月兒和小甲隨行,府中的四個護衛在岸邊等著。
此刻水面的霧氣已然消散了許多,小船兒悠悠的在湖面蕩著,離岸漸遠。
葉冰興致很高的看著繞著船兒周邊的魚兒,水很清澈,能清晰的看到一群群魚兒遊著。
“大哥,今天這景色不錯吧!”葉冰笑嘻嘻道,“不若哥哥來做首詩?”
葉文凱站到船頭,點點頭,正欲開口,船兒一個激盪,狠狠的搖擺了幾下,船頭斜的厲害。
不過葉文凱彷彿腳下釘了釘一般,紋絲不動,葉冰卻由於趴在船沿看魚差點掉下去,幸好葉非塵眼疾手快的把她拉住。
“好險,船家,怎麼回事?”葉冰受驚,衝著船家道。
“有大船過來!”船家也是老手,很快便將小船劃到一邊,擺脫那大船引起的波濤。
而這時,葉非塵幾人回頭一看,便立即明瞭,壓根就不需要船家做解釋。只見一艘比他們坐的船大五六倍的精緻的大船靠近,由於前進產生的推力都可以把小船推出很遠。
那船的甲板上也站滿了人,此刻上面的人沒有注意到這艘小船,只聽的上面有人在歡呼:“好詩好詩!晨公子果然好文采!尤其是最後‘星垂平野闊,月湧大江流’這一句,真是精彩絕倫!”
而後有道有些稚嫩顯得有點驕傲的男子聲傳出,“好說好說。”
“有騙子!嗚……”葉冰聽到上面的話頓時跳腳,不過葉非塵眼疾手快的捂住了她的嘴。
“別說話。”
說著她看向葉文凱,葉文凱眼裡也起了幾分波瀾。
“看來,有人在盜用詩文呢。”
葉非塵也有點尷尬,‘星垂平野闊,月湧大江流’這詩要說她也是盜用的。
葉文凱已經對著大船道:“方才聽得一首好詩,不知做詩人是誰?在下很想結交一下。”
然後就見一十三四歲的少年走到船邊,居高臨下的睥睨著小船,抬著下巴道:“好說好說,在下晨斐。”
“哦……真是久仰大名!在泉州流傳著神童之名呢!”葉文凱眉毛挑了挑,一句話說的調子轉了又轉。
便是葉非塵也挑了眉,拉著葉冰進了船艙之中,暗道這人臉皮真夠厚的,竟然連她的化名也要用一用!
“非塵,那人是騙子。”葉冰很不滿,“我們去戳穿他!”
“算了,我可不想洩露我曾經女扮男裝的事情。更何況,他用得了別人的名、別人的詩,可不代表他比得上別人的腦子。”
葉冰深以為然,“這種騙子肯定比不過你。大哥肯定會教育他的。”
葉文凱生的俊俏而且風姿卓然,聽他口中說‘久仰大名’,上面的小公子似乎十分滿意。
“不過……在下也從泉州而來,也曾和晨斐公子見過一面,似乎上次見公子的時候公子不是這個樣子?”葉文凱溫和的笑著,露出些疑惑的表情。
小公子臉上一僵,“冒充本公子的人多了去了,本公子可不是泉州人,不過本公子名聲素來很盛,傳到泉州的可能性很大也是應當的。”
“是嗎?真是太可惜了。”葉文凱遺憾道,“之前在下遇見的那個晨斐公子還給在下留了一個對子的上聯,在下想了許久也未對出,還以為這次可以讓晨斐公子解解惑呢。不曾想……竟是個冒牌貨。誒,更沒想到,冒牌貨文采也真高。”
船艙內葉冰和葉非塵相視而笑,葉文凱這是給對方下套呢。
果然,立即就聽到船上有人道:“什麼題?說出來!晨斐公子一定會給公子答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