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怎麼知道這外國人講的是法語?還沒有理清自己的奇怪,牟再思發現自己已然脫口而出了一句:“請問有需要幫忙的嗎?”
那老頭眼睛一亮,頓時也用法語跟牟再思交流起來。
原來這老頭是來學校做交流的,今天他自己偷摸著溜出來想逛學校,結果同牟再思一樣迷路了。
牟再思想了想,表示自己也同樣迷路了。
“您可以致電您的翻譯。”
老頭連忙搖搖頭,“就是不想被發現才逃出來的。”
……最後牟再思和老外一同迷路地在學校裡逛起來。當然牟再思中途可以詢問路人。老外表示,能碰到可以交流的人很開心。
接著牟再思發現老頭是研究經濟專業的。當他們閒聊的時候丟擲幾個問題的時候她腦海裡忽然浮現了一段對話。
似乎是一個男人的聲音和一個女人的聲音。那女生似乎在寫畢業論文,問了男人幾個問題,並提出了自己的看法,很隨意的看法,在現在的牟再思眼裡看起來也是一個笑話。很顯然那男人也是這麼想的。但是他並沒有這麼說,而是一點點引導下去。最後由那女人自己得出了一個很鮮明精彩的結論。
牟再思下意識將這個跟老外講了一下。
老外眼睛一亮。
這是一個插曲。
接下去的每一天彷彿都是前一天的重複。上課,寫作業,看書,回寢室,放鬆休閒。然後每天中午晚上都要糾結吃什麼。這本就是大多數學生的生活,無非有些人長駐紮的地方變成了圖書館而已。
牟再思忽然又開始練習跑步。大學裡的運動會很水,也就騙騙每一屆剛從高中升上來的大一新生而已。而且根本沒有她擅長的短跑比賽。只有很水的10x10接力賽。所以她並不是為了參賽才開始的練習。而是……
突然就想練習了。
就當是為了應付每學期必考的八百米考試吧。
不過牟再思在這之外還多出了一項活動。就是去未來雜誌社。在自己有空的時候需要去雜誌社裡走一趟。可能是體諒大學生兼職,倒是很人性化的舉措。
蔣瀾只是她生命中的一道殘影了。牟再思這樣想。除了到時候她攢好錢一起將錢還給蔣瀾。
然後大學裡第一個寒假來了。
牟再思是個怕熱不怕冷的人,但是媽媽總是會念叨“多穿些”“否則我可沒空給你買藥”之類的話。然後看著牟再思仍舊在快零下的日子裡只穿著三件衣服跑來跑去的時候,牟媽媽也只能說一句:“小青年身體就是好啊。”
牟再思今天接到了來自雜誌社的一個電話,電話裡說需要趕去社裡實習,還要接受一些員工培訓的,連著一個禮拜。牟再思所在縣城是a市所轄,雖然距離市區不遠,但是連著一個禮拜的話,她總不好天天清早搭車去市區,接著每天摸黑回到家。
她考慮了一下住學校宿舍,然而隨著學期正式結束大家都放假後,空寢室就已經用封條封起來了。她這麼貿貿然闖進去也不知道可不可以?正想著,突然又有電話了。
“再思再思。”是韓姐,他們互相寒暄了兩聲,韓姐道:“你來社裡有住的的地方嗎?”
“沒有,正在想附近有沒有地方可以租。”
韓姐哈哈一笑道:“別擔心,社裡有一套員工宿舍的,不過有點小舊,是當初老闆的一套舊房子。你只要付點水電費就好。雖然不在社附近,但是也不是很遠。你可以搬進去。”
“真的嗎?”
韓姐理解她的驚喜:“不過,暫時沒有和你一起合租的。但是你放心,隔壁樓上樓下有鄰居,倒也不用害怕。”
“沒事沒事。”
結束通話,牟再思和父母交代了一下,又聽了一番教導之後,理了理拉桿箱,重新踏上回歸a市的旅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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牟再思拖著行李箱;在公司員工的指引下來到了所給的公寓——本來公司只是給了她地址;結果牟再思一連問了一連串關於地址的問題;韓姐想了想;找一個員工小趙將她帶了過去。
謝過小趙;牟再思拖著行李箱進了房子,房子很小很整齊;打理得也很乾淨,雖然沒有什麼傢俱電器,但是牟再思只是待個幾天,而且對於一個宅來說;有網路就很滿足了。
小趙告訴她,這幢樓裡對門和樓上樓下都住了人。都是公司的員工;她想了想;拿著剛洗好的水果打算去打個招呼,結果敲了一會兒都沒有人來應門——之前剛進樓的時候她隱約記得有人進門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