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凌塵眼中的嘲諷和輕蔑,但沒人敢反駁,這場戰爭若不是凌塵一開始將敵人困在自己的電網中,給他們時間佈陣,他們的人數比不過敵人,很可能會輸,到時候躺在地上的就是自己了。
眾人都將心中的驕傲放下,對著凌塵有些尷尬。
凌塵見他們這個樣子,也不在打擊他們了,站在一邊,調息片刻,內息平穩後,才在一旁暫時等候大軍的到來。
下午時分,大軍路過此處,凌塵便加入道隊伍當中。
給韓誠報告了發生的事情,他將潛行小組又派了出去,心中感覺這次只會巫教的人,也不是什麼善茬,還是覺得要謹慎些。
大軍行至關山城外安營紮寨,凌塵並不是被動的人,當天晚上,她就聯絡了關山城中的探子,喬裝後,帶了十名隊員去了關山城中。
次日,陽光明媚,在這多雨的地方也是難得的好天氣。
“隊長,客棧已經定下來了,您現在要去客棧麼?”副官坐在一處涼棚邊上,對面正坐著休息的凌塵。
凌塵微微搖了搖頭,“不急。”好不容易進了關山城,窩在客棧能打聽到什麼訊息呢。
關山王的府邸首位森嚴,凌塵想去把景言救出來,但她現在並非孤身一人,身系整個小隊,不能任意為之,確實有些為難。
不過她並不慌張,進城之前她就聯絡了齊禮,城中也有景旭安排的人在,算是她的一張底牌。
在城中轉了一圈,將關山王的府邸守衛情況摸清,凌塵才帶著身後副官一塊回去。
回到客棧的房間,剛一進門身子就警備起來,掃過床上放著的錦囊,凌塵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齊禮的動作還是這麼快,前天才聯絡到,今天就有訊息來了。
開啟錦囊,直接將裡面的香薰扔掉,將錦囊拆開來,就看見裡面寫的字了。
凌塵幾下錦囊上的字,將錦囊燒掉,凌塵在心中暗想,難怪他們找不到巫教在關山的藏身之處,他們竟然就這麼光明正大的住進了王府,看來關山王已經被徹底控制了。
凌塵拿出一張錦帕,從袖中掏出一個小瓷瓶,用毛筆蘸著瓷瓶中的液體在錦帕上寫下知道的情報,剛寫下的字瞬間就消失了蹤影,寫完後,凌塵將錦帕在蠟燭跟前烤了烤,錦帕上的字突然出現了。
將錦帕交給小隊中的人,讓他們連夜將東西送到軍中,將剩下的人都派出去探查情報去了,凌塵身邊一個人也沒跟著。
第二天,凌塵打著哈欠,坐在客棧上點了早餐,戰事吃緊,客棧基本上沒幾個人。
“聽說沒,昨天晚上王府又抬出去幾個。”一個年輕的男子似乎是對面藥鋪的夥計,正靠在門口跟客棧的小二聊八卦。
“你怎麼知道?上次說這話的可都被王爺給抓了,小心禍從口出。”小二雖然說這勸阻的話,但那小眼睛裡卻閃著八卦的精光。
夥計跟他廝混久了,怎麼可能不知道他的意思,神秘兮兮道:“昨晚上她們是來我們鋪子裡求醫的,你是不知道,那幾個婢子的慘樣,不光眼睛被挖了,舌頭被割了,連耳朵也被戳聾了,渾身上下都是傷,沒一處是好的,愣是沒救過來,都死了,我在鋪子裡待著這些年,頭一遭見這麼慘的人。”
小二也是嘆了口氣,“命賤怪不得別人啊,只是那新王妃也太惡毒了些,真想不通,王爺怎麼會硬是休了前王妃,娶了這個惡婦。”
凌塵慢悠悠的吃著手中的早餐,心思轉動,關山王什麼時候換了王妃了。
“不過,聽說王府又要招婢女了。”
“唉,又不知道那個姑娘要去遭罪呢。”
“管這些個幹什麼,眼看著陛下的大軍就在城外了,保命要緊呢,我已經找好了出路,我跟你說……”
凌塵放下筷子,看著外面有些陰沉的天氣,眯了眯眼,招婢女,似乎是個不錯的條件。
關山的天氣喜怒無常,前一刻還是陽光明媚,下一刻就能是傾盆大雨。
不過再大的雨也擋不住王府招婢女的訊息,能進王府當婢女這可是大風光的事情,就算有傳言說王妃惡毒狠辣,但一般的婢女根本就沒機會見到王妃,這些事對她們來說還是遠了,在王府當差是個體面的工作,這可是多少人擠破頭都想進去的地方。
凌塵穿著一身深藍色的棉布羅裙,站在長長的隊伍中,原本絕色的容貌此時也不過清秀而已,顯然是易過容的。
隊伍很長,但後門被一個面色嚴肅的老嬤嬤給堵住了,那些長相下城,粗手粗腳的女孩都被她一個照面給淘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