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眾人頓時都沒話了,連章琇儷也不說話了,她的字可是跟那些名家差不了多少,不過若是書法藝術,還是缺少了字裡行間那種靈動的韻氣。
凌塵索性等所有人走了之後,教室只剩她一人,這才扶著牆站起來,跪坐了一早上,突然起身,傷口越發的疼了,她咬著下唇,暗暗想著,下次一定要儘量避免腿上受傷,這滋味可真不好受。
站起身後,緩了緩,稍微活動了一下肩膀,這才往出走。
剛走了兩步,就看見扶辰從外面進來,正好看見凌塵臉色發白,咬著下唇,艱難的扶著牆往出走。
“你這是怎麼了?”扶辰連忙上前扶著凌塵,又聞見她身上一陣淡淡的藥香味,“又受傷了?”雖然是疑問句,但語氣卻是肯定的。
有了扶辰,凌塵也不堅持,索性將身子大半重量全都靠在扶辰身上,抹了把額上的冷汗,有些無奈的笑道:“傷到了腿上,有些麻煩。”
扶辰沉吟片刻,才道:“能告訴我,你的傷是怎麼來的麼?”
凌塵意外的看了眼扶辰,“你什麼時候這麼愛管閒事了?不過是些小傷,歇兩天就好了。”雖然知道他是關心她,但這種事她下意識的不想讓其他人知道,而且在她眼裡的確是小傷。
扶辰扶著凌塵的手一緊,突然停在原地,凌塵感覺身子適應了些,從他身上起來,退後兩步,笑道:“我受傷的事你可別給別人說。”說罷也不看扶辰難看的臉色便離開了。
凌塵出了逸王府直接去了白府,那件事消停這麼多天,應該有個結果了。
白府中,凌塵吃過飯,而六皇子也知道她今天要過來,一會便過來了。
還帶著太子寫給假羅蓉的信,而他已經按羅蓉的身份給太子寫好了會信,凌塵先將信謄寫了一遍,這才問道:“這兩天,宮裡是怎麼個情況?”
六皇子看樣子心情不錯,將墨跡幹了的信疊好放進信封,嘴角微揚,淡笑道:“宮裡啊,這兩日可是熱鬧極了。”
凌塵毫無形象的躺在一邊的長塌上,吃了口削好的蘋果,微微眯起眼,“哦,說說看,怎麼個熱鬧法。”
“德妃被降為婕妤,廢稱號‘德’,禁足月寒院。”六皇子斜靠在一邊,抿了口清茶,“德妃這次可算是栽在你手裡了,月寒院可是宮中有名的冷宮,一旦進去就沒有在出來的可能了。”
“那四皇子呢?”她費盡心思打擊的可是四皇子,雖然德妃失勢她也有些解氣,但當事人要是沒事的話,那不就白忙活了。
六皇子示意凌塵彆著急,“被打了一頓,現在還在養傷呢,而且陛下已經下了詔書,讓四皇子出宮建府,只封了個驪王,沒有封地也沒有實權。”
凌塵拖著下巴,“這算是變相的逐出?”
六皇子點點頭,看著凌塵笑道:“這件事可把陛下氣慘了,我還沒見過他那樣動怒過,你這次的做法有些危險,陛下可是派了一隊人去查這件事,索性四皇子原本就是德行敗壞的貨色,否則陛下定要將此事查個水落石出。”
凌塵也知道這件事是給皇家臉上抹黑,她聳聳肩,“不論過程如何,結果都是可喜的,不是麼?”
六皇子微微一笑,“這倒是,現在四皇子已經沒有張狂的資本了,而五皇子也被禁足了,現在我在宮裡辦事也方便多了。”
凌塵有些意外,“五皇子怎麼會被禁足?”
“他跟四皇子去花坊,況且陛下那兩天可是看誰都不順眼,誰讓昭儀還巴巴的趕到陛下跟前告狀呢。”六皇子喝完一杯茶,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昭儀是五皇子的母親,自己兒子被欺負了,她自然坐不住,卻趕上陛下怒氣正盛的時候,若是像六皇子、淑妃、賢妃那樣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不摻和此時,也不會惹上一身腥。
正在凌塵想的時候,六皇子嘴角緩緩勾起,語氣中夾雜著一絲危險,“不過讓四皇子就這麼安安靜靜的出宮建府,似乎也太便宜他了,原本陛下就不打算給他任何權利,既然你費盡心思做了這麼個局,我豈能讓這個機會白白浪費。”
凌塵眯起眼,“你又想到什麼壞主意了?”
六皇子伸了個懶腰,彎腰對凌塵笑道:“放心,結果一定會讓你滿意的,再怎麼說也是你廢了一番心血的,怎麼能讓四皇子這麼簡單的出宮。”
凌塵目送六皇子出去,她又重新坐在書桌前,開始動筆,不一會十里端著一盤點心進來,等了一小會,凌塵將寫好的紙交給十里,“給他們送過去,假期結束了,開始幹活了。”
十里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