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是國師府上的九小姐，想必公子應該知道是誰了吧。”

溫道生知道在他前面明彥還收了個女弟子，是國師府上的九小姐，卻沒想到居然這麼小，臉色有些不自然的喊了聲，“師姐。”

聽見這聲“師姐”凌塵心情大好，裝模做樣的的勉勵他，“師弟能讓師父看中，想必才學滿腹，待金榜題名時，凌塵自當備好好酒請師弟暢飲一番。”

這番話從凌塵嘴裡說出來到讓人覺得有些不倫不類，不過凌塵倒是一點尷尬的感覺也沒有，還拉著溫道生問東問西，儼然一副好師姐的摸樣。

溫道生看著凌塵眉目帶笑，恬靜自若的樣子，倒是讓他覺得有些熟悉，卻也是說不上來哪裡熟悉。

過了一會，有個婢子過來說是拜師禮要開始了，便帶著凌塵和溫道生去了前廳，凌塵作為師姐，雖然年齡小，卻也是坐在了明彥的下首。

凌塵偷偷瞄了眼明彥，腦海中模糊的樣子又變得清晰起來，樣子倒是沒意思變化，在看跪在下面奉茶的溫道生，她覺得這兩個人的氣質還真有些相同。

不過就算是她現在一臉溫潤笑意，恐怕在外人眼中，和明彥、溫道生的也是相似的。

拜師禮很快就完了，明彥弄這麼個動靜，也無非是讓溫道生在眾人面前露個臉而已，表示他很看重溫道生。

凌塵被叫過來純粹就是來打醬油的，而這次觀禮的人中，還有幾個熟人。

禮部尚書的嫡子夏致遠，杜先生的嫡三子杜文博，都是文人之後，來這裡也算是正常，萬一溫道生這次春闈有個好名次，他們也算是首批相交的人了。

因為凌塵是女眷，所以觀禮一結束，她就被請去了後院。

凌塵也懶得在前面乾坐著，婢子們拿了好些書，讓凌塵先看著解悶，拿起書看了兩眼，她眼皮就開始打架了，不一會就睡了過去，天巧直接抱著她去了長塌上，蓋了毯子，便在一旁候著了。

一直到天色漸晚，下午飯快要開始的時候，明彥這才跟溫道生來到後院。

天巧叫醒凌塵，洗了把臉，稍微收拾一下，也去了後廳中。

明彥正給溫道生說些什麼，看見凌塵過來，也是笑呵呵的對她招手，“凌塵，快過來。”

凌塵給明彥行了一禮，這才過去，笑眯眯道：“恭喜師父。”

明彥牽著凌塵，來到飯桌前，“那為師也要恭喜凌塵有了個好師弟呢。”

凌塵大眼睛轉到溫道生身上，“師父偏心，當初我拜師的時候，可沒這麼大的場面，師父您可是隨隨便便就把我給打發了。”

看見到凌塵幽怨的眼神，明彥也是一噎，尷尬一笑，“這倒是為師的不是了，不過，我聽杜大人說你書法畫技都略有小成，為師對啟蒙之法並不如杜大人精通，若是由我來教，恐怕你還打不到這般能耐呢。”

凌塵翻了個白眼，還真那她當小孩騙呢，“杜先生好凶的，他每天就讓我寫字畫畫，師父，您給杜先生說說，我在家練字畫畫都一樣，反正小世子身邊的伴讀已經夠多了，也不差我一個。”

當初明彥讓凌塵去伴讀，但現在伴讀的人數增加，明彥最初的目的顯然達不到，或者沒有完全達到，所以她現在還留在逸王府不但沒有半分益處，還有可能給他帶來不利。

雖然易修然並未告訴他明彥的目的，但她現在也能猜到一些，若是逸王也站在六皇子身邊，他就有資本跟太子和三皇子叫板了，從那次明彥和易修然談話，她也能猜出來明彥對六皇子絕對是忠誠十足的。

明彥沉默片刻，笑問道：“凌塵給小世子伴讀不開心麼？”

凌塵一雙大眼睛委屈的看著明彥，“師父，原本還沒有其他人的時候，小世子還能跟我說上兩句話，但現在只要我跟小世子說話，其他人都對我特別兇，我就不敢跟他說話了，現在在逸王府，都沒人理我。”

意思就是，以前我還能幫你籠絡易扶辰，但現在有那群伴讀，這事根本就辦不成，狼多肉少。

明彥摸了摸凌塵的腦袋，看起來似乎還真是心疼，“委屈我的乖徒弟了。”

凌塵頂著一頭被弄亂的頭髮，看了眼一旁的溫道生，眼神微斂，他就不信明彥真的會心血來潮收個徒弟，她可是知道溫道生後來也是找過易扶辰的，兩人關係不錯。

若非是因為她在逸王府起不了作用了，找來溫道生備用，她還真想不出什麼原因來，當然，也有一丁點的可能是因為溫道生的才學不錯。

能跟易修然交好的人，能是那種一門心思苦讀聖賢書的人？要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