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少監,杜如息杜大人。”盧綠瑤解釋道。
凌塵心中瞭然,杜先生雖然是太傅的門生,但卻是堅定的中立黨,跟同樣是中立黨的戶部尚書並沒有什麼衝突,而且,年前不正好就是太子妃失蹤的時候麼。
難道他們是察覺到帝意,不想趟這趟渾水,才早早就將她許了出去,雖然秘書少監和戶部尚書門楣並不相稱,但杜先生家風很好,對盧綠瑤來說不定是個好姻緣。
不過現在就先盧綠瑤想嫁給太子,太子心裡也都裝滿了假羅蓉,其他再好的女子也入不了他的眼了。
鬧騰了一天,凌塵身上還有傷,也覺得有些累了,眾人也覺得天色差不多了,正要離開時,景旭身邊的小廝洗研卻突然出現了。
他顯然才是剛剛回來,一臉的風塵,看見院子熱鬧的景象明顯一愣,凌塵笑著對他招手道:“你怎麼來了?是不是哥哥也回來了?”
洗研撓了撓腦袋,不好意思的笑道:“少爺剛才回來,正在院裡換衣服,讓小的過來給您道一聲,沒想到衝撞了諸位。”
夏平靈臉色一喜,而陸泉臉色則變得難看了,陸如夢也是見過洗研的,笑道:“我們原打算走的,既然景旭哥哥回來了,就等見過他在走吧。”
陸泉小臉一跨,“哪有女孩子趕著見外男的,如夢我們還是不要打擾他們兄妹相聚了。”
陸如夢瞪了眼他,“你要是害怕景旭哥哥,你就先回去吧,老大都沒發話,你找什麼急。”
陸泉被說中心事,一下子就不敢在言語了,洗研已經連忙回去給景旭回話去了。
不一會,景旭就過來了,凌塵原本笑著的臉,在看見他進來,卻是保持不住了,她皺了皺眉頭,但礙於有人在,也沒著急上前去。
景旭臉色有些發白,很顯然是受傷了,三四個月未見,他長高了些,臉上的稚氣未脫,眼神卻是堅毅了不少,不過在看見凌塵的瞬間就柔和下來。
凌塵站在一邊,陸如夢早就跑過去了,笑嘻嘻的問東問西,景旭跟來的客人一一見過,就連看見陸泉也沒有將表情放在臉上,也是笑著問候。
到讓陸泉覺得渾身難受,似乎景旭每次見面都會用拳頭問候一兩下,猛地笑臉相迎,讓他不自在起來。
夏平靈小臉通紅的跟景旭說了幾句話,凌塵也沒湊上前去,只是站在桃花樹下,帶著若無若有的淺笑望著他。
等將客人都送走後,景旭臉上的表情這才有了變化,與以前看見凌塵的表情並無二樣,還是那樣帶著真切的喜歡。
凌塵面無表情的拉過他的手腕,把了把脈,聲音冷清問道:“怎麼受的傷?”
雖然她的臉是繃著的,但景旭還是能感覺到她對自己的關切,反握著她的手,牽著她王屋裡走,笑道:“追剿了幾個叛徒,不小心中了一劍,不過已經沒事了。”
他說的輕巧,但凌塵知道當時的情形必定十分兇險,他頓時有些後悔讓景旭出去了。
景旭還未吃飯,凌塵讓小廚房重新做了景旭喜歡吃的飯菜,景旭跟景言邊玩邊給她說著這幾個月發生的事情。
都是跟著魚術去做易修然交代的任務,不過他的任務好些都是在幫凌塵處理族裡的事情,他也只撿那些有趣好玩的事情給凌塵說。
凌塵知道情況肯定不像他說的那樣簡單,但這幾個月不見,她卻突然覺得景旭似乎一下子長大了一樣,竟然有種吾家有兒初長成的感覺,頓時扶額,果然是因為心已經老了麼。
陪景旭吃飯完,凌塵要幫景旭看看傷口,景旭是在拗不過凌塵,這才脫了上衣,左肩中了一劍,看了看傷口,凌塵也是鬆了口氣,沒有她想象的嚴重。
給景旭拿了好些上好的金瘡藥,又讓天巧熬了藥,這才放心。
天巧有些無奈,景旭的傷在凌塵身上幾乎是好了就有,從未間斷過,她原本也有熬藥的,但她嫌喝了藥弄得一身藥味,就沒在喝過,卻沒想到這傷口在別人身上了,她到是比在自己身上還要著急。
或許連她自己都為發現,她一旦在乎一個人,溫柔的幾乎都不像她了。
景旭在府中待了五六天,等傷口差不多痊癒後,又離開了,這幾天凌塵也是儘量少出門,儘量陪陪景旭。
凌塵雖說是去過一次族內,但上次她基本上都是昏迷著的,和沒去過也差不多。
聽景旭說,易修然的母親,也就是他們的祖母,現在正在閉關,估計兩年後就會出關。
凌塵很難想象易修然的母親會是個什麼樣的人,會不會和他一樣是個老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