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高在上的皇帝也沒有敬畏，卻讓他覺得毫無違和。

只是她露出這樣的神情，讓他有些不舒服，他想不通是什麼事情讓她如此悲傷，她應該是灑脫的，無拘無束的存在，不應該被任何事絆住。

“凌塵。”六皇子聲音有些沉，“在想什麼？”

凌塵這才反應過來，眼中的思慮瞬間消失，微微一笑，“我在思考人生。”說罷又道：“以後再外面別喊我的本名。”

六皇子這才反應過來，方才下意識竟然喊了她的真名了，“知道了，誰讓你一直髮呆，都不知道陪我聊天。”

凌塵似乎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行啊，要聊什麼？我陪你。”

這樣一說，六皇子道不知該說什麼了，想了想便道：“那說說你吧，我想了解你。”

凌塵偏頭笑道：“瞭解我？我不信你事先沒有調查我。”

六皇子道不反駁，點頭道：“我想聽你自己說。”

凌塵一愣，有些弄不明白六皇子的意思，眯起眼，摸著下巴看著六行子笑道：“我嘛，是個壞人。”

六皇子點點頭，“這個我知道。”

“知道你還問。”凌塵瞥了眼他，繼續喝茶，完全沒有再說的意思。

“……”六皇子一噎，也沒生氣，他發現自己在凌塵面前越來越能沉得住氣了。

完了一下午，跟六皇子在東城分開，凌塵看著六皇子走遠，微微偏頭對青道：“暗中保護六皇子回宮。”

青點點頭，“您多加小心，身後的尾巴已經跟了咱們一下午了。”

凌塵點頭，“放心吧，連那些雜碎都收拾不了，易修然會把我卸了的。”

青瞬間消失，凌塵在原地停了幾秒，卻是去了另一個方向，越往前走，越是偏僻，等來到一處樹林，她才停下來，“諸位，跟了這麼長時間，還請出來現身吧。”

話落，凌塵面前突然出現五人，凌塵冷笑一聲，“人還不少。”

五人長相普通，穿著很平常的衣服，走在街上任誰都不會多看一眼，若不是他們五人一起盯著凌塵，那眼神太直接了，或許連她都不會發現。

而且看這五人的眼神，並不像是死士，這樣的話就好辦了，凌塵活動活動手腕，一直都是別人虐她，今天也該讓她舒展舒展筋骨了。

五人剛抽出袖中的軟劍。

凌塵雙手一甩，突然兩道電芒上過。

五人來不及反應，已經被凌塵的用電芒困住了。

只要輕輕接碰觸到電芒，身子立刻抽搐起來，瞬間就有四人倒地不起了，剩下一人動作慢了半拍，凌塵瞬間收手，兩道銀色的弧線收起，瞬間變成鐲子。

剩下的那人顫顫巍巍的站在原地，凌塵摸了摸手腕上的鐲子，微微一笑，眼中卻沒什麼溫度，“放心，我不會殺你的。”

那人“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再沒了動作。

略微等了一會，十里這才帶人趕過來，看見凌塵沒事，在看地上的屍體，和那個跪在地上的人。

“屬下來遲，青長老恕罪。”後面的人已經將那人抓起來。

凌塵不在意的揮揮手，“無礙，是我大意了。”她也沒想到竟然有人打她的主意，按理來說，她的身份保護的很好。

“帶回去，嚴加拷問。”十里起身，厲色看著被抓起的人，全然沒有一絲往日的溫柔。

兩日後。

凌塵吃完午飯，就跟十里來到地下石室中，原本無意弄出來的石室，沒想到今天竟然派上了用場。

昨天抓回來的人，被吊起來，身上全是鞭痕，皮肉外翻，嘴唇開裂，臉色鐵青，嘴角還往出流血。

“看樣子還真慘。”凌塵示意將人放下來，“我已經來了，有什麼話趁早說清楚。”

被打了兩天，問什麼都不說，非要給凌塵當面說才行。

凌塵也不過是看他之前還挺識時務，被抓的時候也沒有任何反抗，若非硬要當面給凌塵交代，也不會受這樣的苦。

那人被放下來，揉了揉手腕，稍微活動一下，想要張口說話，卻是出不了聲，十里讓人給拿了碗水，喝過水後，他才開口，直接問凌塵道：“你就是六長老？”

凌塵一挑眉，“本族的人？”出乎她的意料，懷疑過這人的身份，卻沒想到居然是本族的人。

那人點點頭，“只要長老不殺我，我願意將我知道的都告訴您。”

不殺他很容易，料他也翻騰不出什麼來，但凌塵討厭這種感覺，要饒了他，也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