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雕玉。”阿濤肯定地點頭更正,“爹常說,喜歡便要去爭取,所以我來到這裡。”因為聶府有全中原最好的玉雕精品,以及最出色的雕玉師傅。
伍自行一時啞口無言。
她真的可以為了自己的愛好而活!但“她”呢?“她”的存在,只為了謀利,利到了手,也是“她”任務完成之時,更是“她”被毀之時!
同樣身為女兒身,竟有如此的雲泥之別!
恨哪……
“伍先生?”試探地輕喚一聲,阿濤心中有著深深的同情。
伍先生一定吃過不少的苦!
“啊!自行又閃神了!阿濤姑娘請勿見怪。”歉疚地躬身勉強一笑,伍自行強振精神,“府中人都對阿濤姑娘很好,大公子對姑娘的寵愛就更不用提了。自行十分羨慕呢!”
“他們也對你好啊!”靜靜望著那似含有無限悲苦的幽瞳,阿濤柔聲道:“大家也真心對你,因為咱們是一家人。”
“一家人?”如遭雷殛,他猛地一悸,無意識地重複:“一家人……”
“是啊!因為……”她話還沒說完,便被遠處傳至的叫喚打斷——
“阿濤!”
高大英挺的男子如一陣旋風般,從兩人身後猛刮過來。
他不復以往的沉穩,斯文俊朗的臉上掛滿焦急,“你怎麼又獨自跑出來?迷了路怎麼辦?”
他這個小妻子,若說缺點,最驚人的一項便是:迷路!
她天生便是一個小路痴,就算已入府十年,還是常常圍著一個地方繞啊繞的,找不到自己要走的路。
“大公子。”伍自行朝來人躬身行禮。
“啊!伍先生也在呀!”他這才看到妻子身旁的伍自行,朝他點頭行禮,展眉一笑,“多謝先生幫我攔住了阿濤,否則她不知道又要繞到哪裡去了。”
聶修煒快步奔到妻子身前,伸手要擁她入懷,卻被阿濤向後一閃,躲到了伍自行身後。
“阿濤!”
“不理你!”阿濤伸手輕輕拽住伍自行衣袖,繃起了圓臉。
衝著沉下臉的聶修煒尷尬一笑,伍自行手足無措。
他並不想介入別人的家務事啊!
“阿濤……”輕嘆一聲,聶修煒笑得無力,“不要使性子好不好?你看伍先生多為難!”
對於一個慣於與人保持距離的人來講,被別人一下子靠近,是絕不會樂意的!
聶修煒抱歉一笑,“伍先生,讓你見笑了。”
“伍先生才不會笑我!”話雖如此,依舊繃著圓臉的阿濤,還是慢慢移出了伍自行身後,與他齊肩而立,手卻依舊握著他衣袖不放。
“阿濤……男女授受不親,是不是?過來我這裡,好嗎?”雙臂揚開,他靜等妻子投進懷中來。
對妻子躲在其它男子身後的行徑,他是有些吃醋,卻並不氣惱,一來,因為他對自己的小女人有信心,二來,他也相信這位沉默寡言的伍先生的為人。
“你不再擾我雕玉?”身子不動,阿濤決定先跟聶修煒談好條件才不會太吃虧!
“好,不擾你。”聶修煒溫柔一笑,點頭應允。
“不會再阻止我去雕玉坊?”
“不會。不過要我陪著才能去。”這已是最大限度,他相信妻子,可也不想讓許多男人圍在自己妻子身邊,指手劃腳。
“可以過來了嗎?”
阿濤又側首瞧一眼伍自行,見他因被自己握住衣袖而一臉尷尬的樣子,終於點點頭,鬆開手,慢吞吞地移進所愛之人為她敞開的懷裡。
兩名男子不由得同時鬆了一口氣。
“伍先生,是阿濤不好,讓你見笑了。”阿濤回頭朝伍自行歉意一笑。
“不會。”勉強地回兩人一笑,伍自行再拱手一揖,“自行不打擾兩位了,告辭。”
他轉身便要離開,聶修煒卻喊住了他——
“伍先生。”
他愕然停下步子,“大公子還有什麼要吩咐自行嗎?”
“自行……”聶修煉首次這樣喚他,“在府中儘管安下心來過日子,聶府便是你的家,咱們便是你的親人,關心對方是理所當然的。”
他的語氣中包含了溫暖的情意,“我和箸文略長你幾歲,便是你兄長,兄長本應關心愛護幼弟,沒什麼值得大驚小怪、值得懷疑的,是不是?”
“多……多謝大公子如此看待自行!”腳步不穩地往前移了兩步,伍自行語帶輕顫,“自行會一輩子記得大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