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費九年時間努力尋找,卻又尋不到的。”
換言之,大哥日思夜想、輾轉反側,卻求之不得的東西,就大大方方地擺在他自己眼皮底下!
“什麼絕世玉品?”伍自行微微側首,偏開一段距離。
雖不再與人存心隔絕,但如此貼近的俯耳交談,還是讓他不太自在,尤其聶箸文與他低語時,熱息緩緩噴在他耳旁,讓他不由得耳際有些發燙。
“進去就知道了。”晃晃兩人交握的手,聶箸文示意伍自行領他進院。
他對於自行避開他的小動作絲毫不見怪,也自知如此親密已是自行的底限了,若他再壞心眼地靠近一點點,兩人搭肩而行,自行非成了石雕不可。
呵呵……適可而止,他很識時務的!
順著玉徑來到合前,看門的小廝見了兩人,忙迎上來行禮。
“二少,伍先生,來啦!”他對於兩個大男人手牽手的情景視而不見。
二少目不能視,如此,很合情理啊!
“小福,最近閣裡可又添了什麼好玉?”聶箸文笑問。
“新玉倒沒有,不過阿濤姑娘送來一座玉雕,放到東合了。”石頭閣共三進,分東閣、西閣、中閣。
“哦?這次雕的是何物?”阿濤每每跟大哥鬧脾氣,便會將新雕好的玉放到東合來,說是以後出府走人時,整理起來方便。
“好象是一尊……啊!大公子又取出來啦!”眼尖地瞧到閣內人影晃動,小廝忙回身開啟合門,迎裡面的聶大公子出閣來。
“大公子。”伍自行躬身施禮。
“大哥,阿濤又跟你鬧脾氣了?”聶箸文循聲笑問。
阿濤讓大哥惹得生氣,便會將玉雕放到石頭閣來,而大哥轉身又會抱走。
這麼大的兩個人,偏偏愛玩小孩子把戲!
“沒有。”聶修煒小心地捧著一尊尺高的玉雕人像,衝著伍自行點頭一笑,利眸不自覺地掃過兩人交握的手掌,沒說什麼,只挑挑劍眉。
“這是阿濤姑娘雕的人像?”只能望見玉像的背影,由衣衫看來,應是女子玉像。
“大哥,阿濤這次又雕了誰?”聽到伍自行的好奇之語,聶箸文笑問。
這也是大哥時常發火暴吼的主因。阿濤近幾年來常雕些人物,或以丫鬟為型,或以院丁為像──偏死也不肯照大哥模樣雕上一尊。
“伍先生,瞧瞧識不識得這像中女子?”不理會親弟的惡意調侃,聶修煒將玉像轉向伍自行,“我總覺得面熟,偏想不起在哪裡見過此人。”
玉像中的女子,容貌普通,低首斂眉,神情落寞,似有無限悲苦。
伍自行細瞅了一刻,不由得心中一愕,呆呆地發起愣來。
見他如此,聶修煒挑眉又問:“伍先生認識?”
“呃……不,自行沒見過這像中女子。”他答道,目光卻有些遊移不定。
“哦,那便算了。”將他不自然的神情暗記於心,聶修煒轉頭,朝聽得有趣的親弟搖搖頭,“你該多休息才是,再過兩日,解藥便可送到。”
“我知道。”聶箸文賊賊“笑,用滿是幸災樂禍的語氣說道:”大哥,不遺餘力地找了這麼多年,還沒找到呀?“
“你管我!”聶修偉猛一瞪眼,外人眼中沉穩儒雅的貴公子形象一掃而光。
“我早知玉指環並沒丟掉,可阿濤固執,不肯告訴我也就算了,你湊什麼熱鬧?若你知道,最好趁早告訴我,要是知情不報……哼哼!”他咬牙猙獰一笑。
“大哥,你找不到,對我發脾氣幹什麼?”他嘻嘻一笑,“為了一件不起眼的小玩意兒,一找九年,將聶府翻了個底兒朝天,偏還一無所獲……你不如搬進石頭閣,陪著這些玉雕過一輩子算了!”
“不用你管!”冷冷地再一哼,聶修煒將懷中玉像用軟布仔細包好,朝伍自行點點頭,走人了。
等聶修煒走得不見人影,伍自行才問:“什麼東西要一找九年呀?是剛才所提的玉指環嗎?”
“是呀!一枚普普通通的玉指環。”由著記憶踏入石頭閣門廊,他拉著伍自行向右一拐,走至一扇門前,伸手推開。
“玉指環?”隨他跨進門,伍自行本想再追問,可在目光投注到房中事物時,一下子瞪大了雙眸,再也記不起要問什麼。
石屋面積並不算大,也不過兩丈見方,屋內中空,地上鋪有厚厚的地毯,想是為防止玉器不慎跌落地面時摔壞。四面壁上端放著一座座玉製珍品,玉質、成色雖不同,但皆是柔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