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在旁邊，我讓他和你說。”宋金明說完電話那頭一片寂靜。

等了大概十多秒的時候，電話那頭傳來了一個陌生的男人聲音，“是張公子嗎？”

張公子？

張偉差點笑出來，這誰啊？這麼逗，清了清嗓子，“是我，張偉，你是？”

“真是張公子啊，我一開始聽新工人說你在鹽市開了米廠還不信呢。”電話那頭的聲音有些欣喜，隨後自報家門道：“我是陳二發，你還記得不？”

張偉絞盡腦汁想了好一會，這個名字似乎沒有聽過，往後一靠，“不好意思，不太記得了。”

“你還記得尹總家千金過生日嗎？我就是那個愛吹牛的陳二發啊！”陳二發道。

噗！

張偉忍不住笑出了聲，連忙道：“抱歉抱歉，你說話太有意思了。”這麼一說他也回想起來了，陳二發應該是當時吹牛說去區長還是市長家蹭飯的那個，張偉繼續問道：“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有事有事。”陳二發解釋了一下來龍去脈，“這兩天啊，我廠裡新招了一個工人叫張霆，我問他以前幹嘛的，他說在銀龍魚米廠幹活，我一想啊，鹽市這麼大有多少米廠我多多少少記得一點，可是他說的銀龍魚我沒聽過，一開始以為他騙人呢……”

“說重點。”張偉打斷道。

“嗯，後來我問清楚才知道廠是你家開的，然後就找上門來了，想讓你們把糠賣給我。”陳二發道。

張偉“呃”了一下，問道：“你要糠幹嘛？”

“是這樣的啊，我開飼料廠的，要糠做飼料，能不能和你當面談一下？”陳二發聲音帶著一點期待。

張偉一想便明白怎麼回事了，這陳二發應該不缺買糠的米廠，只是聽到自己名頭特地找上門來的，畢竟自己當時在陳瑩瑩生日聚會的時候展示出了強大的人脈，估計他想巴結呢，只是他沒想到的是，開除了一個張霆居然還能帶來新的生意，有意思。

想通以後，張偉馬上回答道：“好，沒問題，上午我有點事，大概晚上能到米廠，我們是約個地點還是你在米廠等我？”有額外的收入為什麼不賺？他想的很清楚，只要陳二發不提太過分的要求，這生意就做了，之前米糠賣給養殖場還不要，說什麼光吃糠會雞鴨會死的，張偉有些嗤之以鼻，前世裡自家養的雞鴨吃米糠不照樣該生蛋就生蛋，沒見死過一隻。

“約個地點，約個地點。”陳二發的聲音有些欣喜，“富源飯店認識不？”

“認識，那就富源飯店。”張偉答應了下來。

掛了電話。

外面傳來了程琳的喊聲，“小偉，你在磨蹭什麼，快出來吃早飯，都幾點了？”

張偉連忙穿衣服洗漱了一下，然後去客廳吃了飯。

……

監獄。

張偉和程琳兩人被查了證件後，走過安檢門，在金屬探測儀檢查後，來到了會見室。

監獄的會見室不像電影裡放的那樣都是隔離會見，一般只有情節嚴重、性質惡劣的才會隔離會見，張愛國顯然不屬於這種，他舉報錢衝有功，再加上是事後防衛過當，情節性質還算比較輕的。

會見室裡。

張偉看著父親，面板黑了很多，可是看上去精神不錯，而且人也壯實了不少。

程琳心疼道：“愛國喲，又瘦了。”

張偉無語，明明是壯了好不好？

“哪有？你每次來都說我瘦了，你呀，就盼著我瘦吧。”張愛國笑哈哈道：“在裡面吃的是不太好，可我飯量大啊，你看看，臉上全是肉呢。”

張偉被父親逗樂了，同時他也發現父親變得越來越開朗了，嘴巴也能說了很多，和以前那個老實巴交的漢子完全不一樣。

“爸，你下個月中旬就要出來了，有什麼想要的嗎？”張偉笑著問道。

程琳看了過去。

“一千萬啊，我可惦記著出來當千萬富翁呢。”張愛國開著玩笑，“我和獄友們可說了，我家臭小子要讓我一出去就當千萬富翁呢。”

張偉“嘿嘿”笑了一聲，“千萬富翁不成問題，我家現在欠著銀行一千六百萬呢，你出來就是千萬負翁了。”這個負字咬的很重。

“啊？”張愛國有些吃驚，急忙問道：“怎麼會欠這麼多？”

“你呀，還真信他說的話？”程琳打趣道：“欠呢確實欠銀行一千六百萬，只不過那是為了開米廠，小偉和我說過，以後要是還不上，直接把米廠給銀行拍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