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的模樣。
有別於這頭的熱鬧,就在鋼琴邊的長椅上,他看見幾個男人穿著黑色西裝站立著,墨鏡和不苟言笑的神態,不是保鑣就是黑道,他不可能認錯。
長椅上坐著院長,她身邊還坐了個男人,那男人背對著他們,狀似大方的蹺著長腿,長臂掛住長椅椅背上,他們低語著,但是他可以瞧見院長略微發顫的身體。
瞬間,那男人突然回過頭看著他。
齊夜雨在一秒內被抓住目光,但他不躲也不藏,而是抹上和煦的笑容,還對對方揮了揮手。
“院長。”齊夜雨介入了對話。既然對方注意到了,不如就幫個忙吧!
院長轉過頭看他,臉色相當鐵青,“齊先生!”
“嗨!我帶珊珊回來看你們,一切都好嗎?”齊夜雨自在的走上前,跟那坐在長椅上的男人面對面,“嗨,是捐贈者嗎?”
那男人全身散發著肅殺之氣,一旁站的人也沒閒著,齊夜雨逼近時,他們便蠢蠢欲動,若不是男人使了眼色,只怕他們已經有所動作。
這種場面齊夜雨看多了,有一回他在黑手黨某位大哥的生日會上演奏,臺下突然有一桌人拿刀互刺,鮮血四濺,他還是得假裝沒事的把樂曲奏完,鞠躬時那桌才砍完人的還對他報以熱烈的掌聲。
“是、是啊!”院長連說話都打結了。
“齊?”那男人抬頭望著他。
老實說,依照他的標準,這男人也是相當性格的型別,五官很深,粗獷硬朗。
“您好,我是齊夜雨。”他大方的朝著男人伸出手。
男人一聽見他的名字,突然薄唇微啟,他隔著墨鏡打量著他,好一會,才握上他表示善意的手。
唉,掌中有厚繭,指頭也有扳機繭,百分之兩百是黑道份子了。
握完手,那男人起了身,巴珊珊正帶著孩子們往這邊靠近,他回首望著巴珊珊,再看向齊夜雨,最後視線落在院長身上。
“修女,上帝不會原諒說謊的人。”那男人一整西裝,“我也是。”
他冷然一笑,對著一位屬下丟了句日文,朝著齊夜雨頷首,逕自往外頭走去。
黑西裝的人跟著離開,其中一位邁開腳步前自懷間拿出一包厚厚的信封,恭敬的放在長椅上。
直到目送他們遠走,巴珊珊才覺得好像可以呼吸了。
“那是什麼人啊……氣氛好像有點緊張?”她輕撫著心口。最年輕那個男人有好可怕的壓迫感。
“育幼院怎麼會扯上那種人呢?”齊夜雨彎身拿起長椅上的信封,開啟一瞧,是一疊厚厚的鈔票,“哇……果然是捐款者,這裡少說有幾十萬。”
“我、我才不需要他的錢!”院長全身不住的發抖,臉色蒼白的低吼,“一毛都不要,拿去丟掉,那個人是惡魔呀!”
她失控的站起身,就要搶下齊夜雨手上的那包錢,但是他動作更快的把錢扔給巴珊珊,再輕易的制住激動的院長。
下一秒她就哭了起來,所有的孩子都傻住了,因為最嚴肅的院長,從來沒有哭得這麼傷心過。
因此,這晚他陪著巴珊珊一起留了下來,他們不知道那群黑衣人士是什麼人,但是院長的情緒完全失控,珊珊不可能放得下心。
院長被幾個年長的孩子服回房裡去休息,他們夫妻則留在外頭安撫不安的孩子們。
巴珊珊按照慣例的彈琴給孩子們聽,他們一起齊聲合唱,幾個孩子開口點歌,他也意外地發現幾個天籟之音。
搞不好可以丟到聲樂界培養一下啊……
晚餐時間,齊夜雨叫了比薩外送,孩子們簡直樂歪了,對他們來說,比薩是奢侈品,有的人到十五歲了還沒嘗過比薩的味道。
“你會寵壞他們的。”巴珊珊不是很贊成,“你知不知道我到十八歲生日那天,才用自己存下來的錢去吃比薩耶!”
“真希望我當初就認識你,才不會讓你過得那麼辛苦。”齊夜雨想到的只有這個,又往老婆的頰上親吻。
“我才不覺得苦咧!”
“哇喔,”孩子們看到兩人親匿的樣子,不由得起鬨起來,“親親臉,羞羞臉……”
巴珊珊羞赧的想推齊夜雨,他卻只是摟得更緊,像炫耀似的,還跟孩子說未來他們也會有個喜歡的女人,到時一定要摟著不放。
“別亂教!”她低聲笑罵著,也啃著比薩,“院長不知道好點了沒,要不要叫她出來吃飯啊?”
“我看不必了,她好像受到很大的打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