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新聞裡盡是這方面的報道。”
“嚇死我了。”說完,我又回到床上,靠床頭坐著。
“你接著睡吧。”
“哪還睡得著?”
見他要走,我忙叫住他,讓他坐過來。
“亭亭不上學,你也不多睡會兒?”我對他說。
金獄 第四部分(36)
“出來後,我就沒睡過一個踏實的覺。”
“瞧瞧你,都瘦成什麼樣子了。”
“還不是自找的?我剛接到大多的信,說我爸快不行了。”
“得什麼病了?”我這才注意到他眼角有淚水溢位來。
“肝癌晚期。半年前就查出來了,大多一直瞞著我。我跟大山他們也沒聯絡。”
“大山是你大弟?”
“嗯。”
“就他一人留在湘潭?”
“是呀,兩個老人就靠他了。我這個大哥,算是白當了。”他眼淚不由得滾落下來。他沒用手擦,任由淚水盡情地流淌。我伸手從床頭櫃上的紙巾盒裡抽出幾張面巾紙,遞給他。
過了會兒後,我說:“已經這樣了,你就想開點吧。”
“都是我的錯。”
“你不要這麼自責,這一切都是命。”
“有時候我真想回去。哪怕坐牢,也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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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也一樣嗎?知道我姐的事後,我恨不得馬上回去,可冷靜下來就好了,回去只能白白送死。”
“可心裡不好受呀。”
“你別太難過了,別再犯病。”
“我吃過藥了。真要病了,又沒醫療保險,還不等死?”
“花錢事小,搞不好,你身份就暴露了。”
“為了這點錢,落得這個地步,真不值。”
“你究竟有多少錢?”我想換個話題,免得他沒完沒了地懊悔自責。
他看了我一眼,說:“我的錢也不多嘍。”
“你放心,我沒想要你的錢。等我讀完書找到工作,我掙錢養你。”
“是呀,以後要靠你養了。”
大江起身剛想走,亭亭不知從哪裡冒了出來,把他堵在門口。亭亭遞給大江一份表格,說:“爸爸,這學期最後一天我們去Field Trip(郊遊),我想讓你再做一次Volunteer(義工)。”
我忙跳下床,走過去,問亭亭:“怎麼又要你爸做Volunteer了?”
亭亭勸大江說:“爸爸,你在家也沒事,就去吧。”
大江擰不過她,說:“好吧,我答應你。不過我們有言在先,這可是最後一次了,以後這事別再找我。”
我不想讓大江去,對他說:“你答應她就多餘。”
亭亭說:“下次找我媽。”
我對亭亭說:“嗨,我可跟你說好了,我沒時間去,別打我的主意。”
亭亭壞笑了一聲,什麼也沒說,走了。
我埋怨起大江:“這孩子,都給你寵壞了。”
禮拜五一早,大江就跟亭亭去學校了。傍晚,我回到家,家裡空無一人。等我把飯做好了,他們還沒回來。我心裡不免有點擔心。電話鈴響了,我心想大江可別出事。
“是我。”是大江的聲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