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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部分

好,有魅力。

“他可是個好人。好人怎麼就不長命呢?”她媽也在一旁抹眼淚。

我手機響了。是包律師打來的。

“陸小姐,謝先生的遺體已經找到了。你要想看的話,我可以為你安排。不過,聽說已經很難辨認了。要不是他身上有證件,警方都確認不了他的身份。”

見我沒說話,他又說:“警方想同你談話,你看什麼時間好?”

他的話嚇我一跳。大江說得沒錯,警察一定懷疑起我了。

“他們想談什麼?”我問道。

“談了才知道。”

“我要不願意呢?”

“你有權拒絕見他們,但對你會很不利。”

“你的意思,我必須見他們?”

“是的,但有些問題,你可以不回答。”

“好吧,什麼時候都行,看你的時間。”

“這樣就好,安排好了,我會通知你的。”

三天後,兩個警察來到朱迪家,找我談話。包律師既是翻譯又是律師。警察告訴我,出事的當晚,徐大衛接到一個電話。據當時在麵館裡就餐的一位目擊者說,徐大衛出門前自言自語地說:“見鬼,這麼晚了,誰會送東西來?”他剛出去,就被一輛衝上人行道的汽車撞倒在地,頓時就失去了知覺。那輛汽車逃逸時,因駕車人動作過大,制動失靈,加之路滑,一下子衝到馬路中間,與迎面疾駛而來的一輛貨櫃車相撞。駕車人當場身亡。貨櫃車司機受了點輕傷。徐大衛被送到醫院後,經搶救已脫離生命危險,但目前仍處於昏迷狀態。警察講述經過時,稱徐大衛為“你丈夫”,管大江,先叫“駕車人”,後稱他為“死者”。我聽起來,心裡真不是滋味。

包律師對我說:“因為你是徐大衛的妻子,他們才告訴你這些情況。”這麼說,我還要感謝徐大衛了?

警察還告訴我說,經他們調查,那個電話就是死者肇事前用他的手機打的。看來他們已經不認為這只是一起普通的交通事故了。

介紹完情況後,警察開始問話。他們問得很細,對我跟大江以及徐大衛的關係尤為感興趣。我覺得,不管我如何辯解,我都很難擺脫情殺的嫌疑,除非我告訴他們假結婚的事並公開大江的那封信。可我寧可坐牢,也不會這麼做。我索性不說了。談話就這樣草草收場了。警察自然不滿意。

警察走後,包律師對我說:“陸小姐,這種案子不是我的專長,你最好重新請個律師。”我真沒想到他會打退堂鼓。看來別說警察了,就連他也認定這是一場蓄意的謀殺。我有口難辯,只好由他去了。朱迪建議我去大學法律服務處找律師。其實我主意已定。就算我有錢請到最好的律師,怕也噩運難逃。

金獄 第四部分(51)

警方透過中國駐卡城總領館通知大江的家人來處理後事。他大弟和他妹妹,沒一個表態要來,也許他們都想撇清跟大江的關係。謝大多那邊也沒動靜。聽後,我只覺得心寒。

12月7日,也是禮拜天,安息日。我之所以選擇這一天安葬大江,是想讓他入土為安,永遠地安息。前來為他送行的只有朱迪和她的幾個同學以及交往並不多的湯教授。他們走後,我跪在大江的墓前,望著這座沒有墓碑的新墳,好像看著坐在地上的大江一樣。我心裡默默地對他說:“我跟你請一個月的假,等我把該了的事都了了,我會來找你的,我要與你永相伴。在地難為連理枝,在天願作比翼鳥……”朱迪一直蹲在一旁陪著我。不是她催,我真不知要呆到什麼時候,好像跟大江有說不完的話,一點都不覺得冷。見朱迪凍得直哆嗦,我才跟著她上車回城。

一回到朱迪家,我就開始收拾行李。見我執意要回卡城,朱迪沒再留我。晚上,到家後,我想去看亭亭,可又怕她纏著我,要跟我回來,壞了我的計劃。我狠了狠心,就沒去,連電話都沒敢去。第二天,我又回到愛民頓。瞞著朱迪,我在市中心租了一套帶傢俱的公寓房。隨身帶過來一些重要檔案和一套西服套裙。我還準備了一個月的乾糧和飲用水,打算把自己關在家裡,完成大江的遺願,為他寫本書。動筆之前,我先給司馬發去一封信,詳述沈永青敲詐勒索和逼死我姐的經過。我向他保證,只要把沈永青繩之以法,我一定配合公安機關辦案,絕不食言。信上留了我新的電話號碼。讓他接信後,務必在10天內答覆我。

一個月後,我竟奇蹟般地寫出了20多萬字,真是有如神助。書的結尾就是我人生的最後一頁,我已設計好了,到時只管照著做就行了。收筆前,我又一口氣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