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什麼病?”
“點菜嗎?”服務員走過來問我們。
“你點吧。”於曉明對我說。
我拿起菜譜,胡亂地點了兩個菜一個湯。
服務員走後,他對我說:“我回來快半年了,一直在找你。”
金獄 第三部分(19)
“怎麼,找我有事?”
“事倒沒什麼事,就是想見見面,聊聊天。”他性格沒變,還是蔫蔫的。換了我,我準會說,沒事就不能找你了?
“我當什麼事呢,你在紐西蘭過得好嗎?”我問道。
“要好,我就不回來了。”
“什麼意思,不打算回去了?”
“我一直適應不了那邊的生活,再加上英文總過不了關,除了幹Labor(體力活),沒別的出路。”
“適應不了,你還呆那麼久?”
“中間回來過。當時要能找到一份工作就不回去了。”
“不會吧,工作那麼難找嗎?”
“難找,巨難找。不過,這次我鐵了心了,就算一時找不到工作,我也不回去。”
“是不是你的要求太高了?”
“開始有點高,現在務實得很。別說要求了,臨時工我都幹。”
“你要不走,現在怎麼也得是個部門經理了。”
“我呀,還真不是那塊料,我自己知道。唉,你們怡龍還招不招人?”
“敢情你是為這事找我的?”
“你別誤會,我也就隨便問問。”
“招不招人,我哪知道?我又不管人事。”
“你管什麼?”
“我什麼也不管。我是王小二過年,一年不如一年。”
“這麼說,你在那兒也不順心?”
“嗨,不說了,沒意思。”
見我不想說,他也就沒再多問。吃完飯,他非要搶著付賬。聽他說得那麼可憐,再看看他那副慘相,我彷彿覺得這頓飯吃的不是上海菜,而是他的肉,心裡挺過意不去的,就對他說:“改天我請你。”
我開車送他回去。一上車,他就對我說:“還王小二過年一年不如一年呢,你是有車族呀。”
“公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