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8部分

個大型購物城,裡面應有盡有。我跟他一直逛到天黑。他很會砍價,替我省了不少銀子。吃過飯,他送我回到飯店,約我第二天去九龍。

九龍跟香港島隔海相望,海底隧道把兩地連成一體。我們在過海後的第一站尖沙嘴下地鐵了。回到地面上後,謝大多領我上了繁華的彌敦道。一家金貨店的店員站在店門口,熱情地把我們拉進店裡。他用香港味的國語說:“慢慢看,可以付人民幣啦。”都說香港的金貨花式多、質量好,果然名不虛傳。我相中一枚戒指,可常瑞龍卡里的錢已所剩無幾,再用怕要刷爆了,我手裡一時又沒那麼多的現金。謝大多看出來了,跟老闆要了點折扣後,就搶著去付錢。

我忙走過去,對他說:“太貴了。”

他轉頭回我說:“一分錢一分貨。”

那位店員站在一旁說:“小姐,你要給人家一個機會啦。”他一定把我當成謝大多的女朋友了。

我白了他一眼,心想誰要你多管閒事。見謝大多執意要付錢,我也沒再攔他,心想就算我向他借的吧。怕他誤會,我對他說:“算我借你的,下次見到你,我還你。”

金獄 第二部分(50)

“好呀,我要收利息。”他一邊說,一邊把收據遞給我,讓我去櫃檯取戒指。

從金貨店出來後,我們沿彌敦道一直往下走,邊走邊逛。逛得肚子直叫餓,我們才走進街邊的一家酒樓。酒樓的店面並不大,喝午茶的人也不多。我們坐下後,跑堂的送來一壺香片茶。三輛點心車不約而同地被推到我們的跟前。我們要了五六籠不同的點心和小吃,邊吃邊聊。

我問他對香港的印象如何。他說:“迴歸前到香港,你講普通話,沒人理你,人家嘴上說聽不懂,其實嫌你窮。現在聽你說普通話,把你當成中央來的,客氣得很。這就是我眼裡的香港。”

我頭一次來,沒什麼發言權,但總覺得沒想像的那麼好。他解釋說:“去年香港經歷了一場金融風暴,現在經濟很低迷,要靠內地輸血。假如沒有內地支援的話,香港早玩完了。”

我對經濟金融沒太多興趣,認為那都是男人的事。見我想聽他的故事,他倒沒閃爍其詞,大大方方地講了起來。他剛到臺灣時,日子也不好過,找不到事做。他岳父曾做過臺灣的立法委員,後來轉換跑道,去了一家金控公司。臺灣的大陸熱已持續了相當長的時間。他岳父所在的公司受政策限制,不能到大陸投資。他們就跟臺安合作,由臺安出面。靠他岳父的關係,他才去了臺安,還當上了部門副總。我突然覺得,我跟他有點同病相憐,不同的是我的幕後老闆是我的戀人,而他是人家的乘龍快婿。

“你老闆怎麼那樣?”我指的是吳天印那副邋遢的樣子。

“臺灣男人好色的多。”他聽岔了。

“這我領教過了。我是說他不像個大老闆。”

“人不可貌相。我老闆醜事多了,可腦子不糊塗,他跟常總可謂棋逢對手,將遇良才。”

“什麼醜事,說來聽聽。”

“跟你說個真事,我親眼所見。臺灣夏天很熱,辦公室的冷氣開得很足。有一次,我老闆從外面回來。覺得有點熱,他脫了外衣,把腳上的襪子也脫了,然後開始看檔案批檔案。過了會兒,他忙忘了,也沒顧上添衣服就著涼了。我剛好有事去他辦公室。我一進去,就聽見他連打了好幾個噴嚏。那噴嚏打得好大,連鼻涕都出來了,他忙伸手去掏手絹,哪知掏出來的是他的臭襪子。他拿起來就擦,擦完了也沒覺得不對。見我站在一旁笑,他才意識到自己糗大了。”

我忍不住地樂了起來。天下之大,無奇不有,看來老闆也沒定式,什麼樣的都有。

我們剛喝完午茶,吳天印就打來電話。他說有急事,讓謝大多馬上回去。我開玩笑地說:“誰讓你說你老闆壞話?遭報應了。”他搖了搖頭,走了。我是有心逛,無力走,也回飯店了。我在大堂碰到老金。他說晚上6點簽約,常總讓我一起去。回到房間,我和衣躺在床上竟睡著了,不是常瑞龍來電話,怕能睡到半夜。我到大堂時,常瑞龍和老金已在那裡等我了。常瑞龍說,康總她直接去。

簽字儀式安排在尖沙嘴香江邊的一家五星級飯店的大宴會廳裡。康良怡姍姍來遲,她是今晚的主角,打扮得格外嫵媚,一身得體的穿戴,既高貴又典雅。謝大多沒來。臺安的人說,他已經回臺灣了。聽後,我心裡不免為他感到遺憾。也許如他自己所說,他就是個跑腿的,慶功宴上見不到他的身影。

簽字儀式開始後,三家的老總先後登臺致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