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我不懂。”柳原道:“有的人善於說話,有的人善於管家,你是善於低頭的。”流蘇道:“我什麼都不會。我是頂無用的人。”柳原笑道:“無用的女人是最最厲害的女人。”流蘇笑著走開了道:“不跟你說了,到隔壁去看看罷。”柳原道:“隔壁?我的房還是徐太太的房?”流蘇又震了一震道:“你就住在隔壁?”柳原已經替她開了門,道:“我屋裡亂七八糟的,不能見人。”
他敲了一敲一百三十一號的門,徐太太開門放他們進來道:“在我們這邊吃茶罷,我們有個起坐間。”便撳鈴叫了幾客茶點。徐先生從臥室裡走了出來道:“我打了個電話給老朱,他鬧著要接風,請我們大夥兒上香港飯店。就是今天。”又向柳原道:“連你在內。”徐太太道:“你真有興致,暈了幾天船,還不趁早歇歇?今兒晚上,算了吧!”柳原笑道:“香港飯店,是我所見過的頂古板的舞場。建築、燈光、佈置、樂隊,都是英國式,四五十年前頂時髦的玩藝兒,現在可不夠刺激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