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李德明一陣陣痴笑呆笑傻笑,雙臂竟摟著自己不住地上下輕撫揉摸,一邊微張了嘴似在親吻著什麼。臺下立有識貨的朋友大聲道:“這党項狗的‘法輪大法’固然厲害,卻仍敵不過苗疆‘五彩門’顧門主的‘魔眼攝心術’,此刻已被顧門主控住心神了!”另有人道:“那廝的護體功難破,卻不知顧門住怎生才能傷得到他……”
正說間,但見顧仁青將鼓鼓的腰囊解落在了臺上,頓時有無以數計的斑蛇、蜈蚣、蠍子、臭蛆和紅蟻之類的毒蟲向李德明爬去,片刻之間便已佈滿了李德明的全身!
這些毒蟲在李德明的身子上不住地撕咬,卻咬不動李德明分毫。忽有數只臭蛆和紅蟻爬向了他的鼻間,似要鑽空而入——被苗疆“五彩門”的毒蟲鑽進體內,你老人家再厲害恐怕也受不了吧?眾人心裡大多已在幸災樂禍。
正此時,驀地聽得兩聲尖利刺耳的斷喝:“達厄波尼!哥舒赫丹!”循聲望去,卻正是發自北面大樓棚上端坐著的“殭屍門”老門主薩都剌!
第二十章 帝都屠場(7)
李德明身子一震,眼神一亮,心智霎時被這兩聲斷喝驚醒,看了一下身上,不由獰笑一聲,隨手在鼻下抓了大把毒蟲丟入口中咯吱咯吱地大嚼了起來,似是吃得津津有味。同時他右腳向前斜跨一步,手上法輪直擊而出,撞向顧仁青的胸口!
顧仁青正全力施展“魔眼攝心術”,突被薩都剌的斷喝所擾,又見李德明的吃狀恐怖,正驚懼間,李德明的法輪挾著強大的勁風已堪堪貼上了她前胸!不及細想,她本能地翻身一個倒縱,卻仍被法輪的餘勢擊中了小腹。法輪此刻雖已勢衰力竭,仍將顧仁青的內腑震傷,使她不由自主地“哇哇哇”張嘴連噴了幾大口鮮血。
李德明更不留情,左手斜揮而出,掃向了顧仁青的面門!
丐幫兩大高手洪極剛和風際財雖在近側,卻也不及出手相救!眼見顧仁青將遭毒手,忽有一條人影神龍般電射而至,其快絕倫,在電光火石間將顧仁青拉開了丈餘遠。再看此人,正是顧仁青的生父“紅拂掌”常雲羽。
常雲羽一邊出掌為顧仁青輸功療傷,一邊對李德明冷笑道:“閣下不嫌手段太過毒辣了一點麼?!”
李德明怪笑一聲,昂然道:“本王本不欲傷害這等美貌的小妞兒,卻是她誘我、害我在先……”
常雲羽微哼一聲道:“待常某為小女療好傷後,勢必與你鬥一場!”言畢,轉身攜了顧仁青掠了下臺去。
片刻後顧仁青傷勢已好,常雲羽長吁了一口氣,自顧閉目調息。
白皚皚立在顧仁青近旁,輕聲問道:“顧姑娘,你沒事麼?”
顧仁青感激地點了點頭道:“我沒事,有勞白公子關心——”又關切地看了看常雲羽,仍轉首對白皚皚道:“我爹固可破那賊子的護體功,卻又難以抵擋賊子‘法輪大法’的妖術;我固不懼賊子的‘法輪大法’然則我本身功力亦不是那廝之敵,更難破得了他的護體功——若想勝他,便只有白公子你上臺方可了!”
白皚皚微微一愕間,抬頭只見臺上的“奪命諸葛”風際財正與李德明鬥在一起,身形緩慢,出手沉凝,顯見心神已漸漸被李德明的“法輪大法”所控制,情勢危急。一旁的洪極剛大聲提醒亦無濟於事,又不便出手相助,只有乾著急的份兒。
白天樂不由分說,拉了白皚皚便往臺上掠去,一邊道:“為兄知你不會輕功,就讓為兄送你上去罷!”
二人一齊落至臺上,白天樂對洪極剛微笑道:“殺雞焉用宰牛刀——洪舵主,這党項小丑就交給我喜弟打發便夠了!”
洪極剛本不願弱了丐幫的名聲,但自忖錢老幫主正在養傷而不能親來,最年輕的傳功長老“太倉水蛇”鬱伯尊早已退出了丐幫,武功最高的年輕八袋弟子“浪子神鷹”王者風又已在三年前遠赴關外追殺那背叛了丐幫的九名生死大敵,一直杳無音訊,幫中確實已沒有什麼強手能有把握勝得了李德明——再眼見風際財即將性命不保,遂一咬牙,跨前一步將風際財拖出了戰圈,一邊道:“如此甚好,煩勞白兄弟了!”
風際財醒過神來,頓時驚出了一身冷汗。
白皚皚已搶身而出,向李德明抱拳道:“東京白皚皚,斗膽向李國王討教。”
臺下頓時掌聲如雷鳴,呼聲似潮湧:“好啊!好啊!‘不死神俠’白公子!”“‘不死神俠’白公子!”“不死神俠!”“不死神俠!”“不死神俠!……”
白皚皚微一苦笑,心道自己何時有了這“不死神俠”如此響亮的名聲了?看來江湖朋友傳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