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日衣,這是新兵的名字。
從小到大,誰都沒有對他抱持任何的希望,他是那麼的平庸與不起眼。
他生於一個酷吏世家,爺爺是酷吏,父親是酷吏,叔叔也是一位酷吏,而他從小就學習各種鑽營手段,可惜他一直對這些東西沒有多少興趣,睡一覺總是忘個七七八八。
在成年之後,他被父親安排進入紫龍山城巡守所。
巡守所這個部門,主要負責城防工作,比如檢查城牆損毀情況,看守城門,穿街走巷檢查有沒有被人私挖地道。
昨天,他遇到了一個將死的義人,其實他知道貿然接近這種將死的義人是非常危險的事情,但在幾個同僚的期望下,他還是靠近了過去,但他沒有救那位義人,因為那位義人說了一大堆奇奇怪怪的話後就死了。
正如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在別人的期望下行動,現在他也有些苦惱,因為鏡子裡的自己有八塊腹肌。
鏡子這種東西據說是義人的發明,後來漸漸普通人也掌握了製作方法,於是就開始變得普及起來。
小小的浴室,光線有些昏暗,鏡子裡倒映著穆日衣的身影,他穿著寬鬆的灰色長褲,上身赤裸著,八塊腹肌不算非常誇張,但卻輪廓鮮明的印在他的胸腹,讓他看上去威武不少。
睡一晚就睡出八塊腹肌?
這根本不可能,穆日衣不由的想到那位死去的義人,那位義人死後,身體就化為無數的光點消散,他就算有再多的問題也沒辦法去詢問。
在一聲嘆息之後,他洗了把臉,接著走出浴室回到自己的房間,換了巡守所的制服,接著他就拿著長槍出門了。
昨天是看守城門,今天的任務是巡邏城市。
據說曾經有一座城市,具體名字穆日衣也不知道,反正‘據說’這種東西聽聽就好,誰都不知道是據誰所說。
言歸正傳,據說曾經有一座城市,跟紫龍山城一樣大,因為進出城門是要收費的,所以有商人就想了一個歪主意,那就是私自挖一條通道進出,如此一來每年進進出出就能夠省不少錢。
這商人有頭腦也有執行力,於是他在自己家中挖了一條通道。
轉眼過去了兩年,憑著這條通道,他省了不少錢,家業也越來越大,可就在他兒子滿月的那一晚,那通道卻爬出許多的危獸,於是他們一家都被危獸殺死吃光,並且危獸佔據了這條通道,經常在夜裡襲擊城裡的人,不知不覺這座城市的人就被吃空了。
有人可能會問,那義人哪裡去了?
穆日衣表示自己也不知道,反正這個‘據說’就是這樣據說的,紫龍山城裡的人都傳的有板有眼,他聽著就信了。
根據以上‘據說’,所以紫龍山城的巡守所每天都得安排人手排查地道,今天抽查幾家人,明天又抽查幾家人,確認沒有人私挖通道,然後就可以下班了。
穆日衣走到巡守所,接著就見到自己的隊友司倫貝恩,隨後兩人拿了巡守令牌就出發了。
“穆日衣,你今天……是不是高了?”司倫貝恩走在穆日衣的旁邊,看著穆日衣挺拔的身
姿,心裡有些嫉妒,於是開口問道。
以前兩人都看上去不咋滴,畫風就像是歌劇裡面的丑角,但今天司倫貝恩還是那個樣,穆日衣卻看上去變了一個人一樣。
穆日衣低頭看著司倫貝恩,問道:“有嗎?”
“絕對有,以前你只比我高那麼點,現在你都快高出我一個頭了。”司倫貝恩立即說道。
穆日衣點頭道:“看來我真變高了。”
這時,他其實對於自己的身高沒什麼感覺,太陽已經從天邊漸漸升起,那溫暖的陽光照射在他的身上,他全身都感覺暖洋洋,而且有一種難以言述的舒服感。
他看到的世界,色彩變得越來越鮮明,他能夠輕易的聽見各種聲音,並且很好的將這些聲音歸納起來,在腦海裡形成一個模型,在聲音可以歸納的範圍內,他就像是上帝一樣,別人的一舉一動全都在他的監控之中。
這感覺讓他很陌生,但出乎意料的不難受,反而有一種閉著眼睛都能夠走路的感覺。
突然,前方三十米外,一處食樓之上,一個小孩鑽過圍欄,因為沒抓住欄杆,在眾人的驚呼中摔下。
這小孩只有三四歲左右,從十二米高的食樓落下,幾乎是必死無疑。
穆日衣看到這一幕,腦海裡瞬間生成最佳路線,接著他下意識的動了,一轉眼他就衝到小孩下方,輕鬆的接住小孩,那小孩受到驚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