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錯錯。”

張森的腦袋捱了一下手刀。

他回過頭就發現黃帝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出現在實驗室裡，而且就吊在他身後，如同吊死鬼一般。

“前輩，我哪裡錯了？”他看著黃帝詢問道，這可是他實驗了無數次才得出來的結論，難道資訊不是重點？

黃帝吊在繩子上，開口道：“如果記憶才是你，那麼為什麼很多人失去記憶，但性格卻沒有改變？”

“慣性？”張森猜測道。

黃帝伸出手，道：“你用主宰之印試試看。”

一瞬間，張森的心跳猛的加速起來，他沒有遲疑的對黃帝使用主宰之印，九分鐘後黃帝的手臂就多了一個森字。

“現在你應該能夠掌控我的全身，對吧？”黃帝開口問道。

張森感受了一下，點頭道：“可以。”

“那你將我的記憶全都刪除掉，試試看。”黃帝立即說道。

張森懷疑道：“前輩，你該不會是想要透過這方式尋死吧？”

“你試試就知道了。”黃帝不耐煩地說道。

張森狐疑的看了黃帝一眼，接著嘗試將黃帝的記憶抽取出來。

“前輩？”張森接著喊了一聲。

黃帝一副失望的樣子，開口道：“果然還是好想死，你是誰啊？”

“呃……”

張森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明明已經失去記憶，偏偏黃帝依然沒有多大的變化，甚至連那種氣息都沒有變化。

“別發呆了，我之所以是我，那是因為我就是我，記憶只是我留下的檔案而已。”黃帝看著張森，直接說道。

張森這時發現自己抽出來的記憶在消失，黃帝身體上的森字也在消失，轉眼黃帝已經恢復到原來的樣子。

“可惜，果然這樣也殺不死我。”黃帝一臉惋惜的說道。

其實他這次過來就是想要試試張森的新能力能不能殺死自己，可惜主宰之印雖然強大，依然無法抵消時間的力量，黃帝的身體察覺到主宰之印掌控自身，直接全身級別的時間倒流，將身體調整到被控制之前。

“前輩，我還是沒想明白，靈魂為什麼被抽取記憶還能夠維持自我。”張森這時皺著眉頭問道。

黃帝有點無奈的嘆氣，道：“過去的你，現在的你，未來的你，佛門不是有過去佛、現在佛、未來佛這樣的說法嗎？時空就像是一條奔騰大河，你的過去、現在、未來都烙印在時間長河之中，你洗去靈魂裡的記憶又不是洗去時空長河中的印記，對方的靈魂自然會順著印記去行動，某些世界投胎輪迴，只要鏡界足夠的高，不是能夠找回輪迴中失去的記憶嗎，其實就是這個道理，在時空的長河中獲取自己靈魂走過的足跡，從而找回記憶。”

“原來如此。”張森總算明白了。

雖然靈魂被刪除記憶，但不等於真的失去。

不是有一句話叫做：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其實用在這裡同樣可行。

黃帝繼續道：“其實透過這原理，有些人就開發出一些比較狠辣的招式，比如‘根本殺’，其實就是抹殺對方的過去未來，從而影響對方的現在，這種殺法非常可怕，即使正面戰鬥能力很強的修士都有可能被比自己弱的敵人抹殺，不過……這招已經失傳了，只剩下我會用！”

“前輩，既然你還會用，那就不算失傳吧。”張森忍不住吐槽道。

黃帝繼續道：“其實科技體系也有一種名為舊船復甦術的技術，這技術源自於一個故事，一艘船不斷更換自身的材料，當所有的材料都更換了一遍，那這艘船還是原來的那艘船嗎？而舊船復甦術就是透過大範圍的粒子蒐集，將某些死去的己方戰友重新復活過來，而使用的則是那些早已經新陳代謝的細胞。”

“那復活的那個人要是見到現在的自己，怎麼辦？”張森好奇道。

黃帝笑道：“一般來說這技術只會用在靈魂被泯滅的人身上，如果對方沒有死的話，那你可以看作是複製。”

“那……”

張森還想要問，可張口卻發現黃帝已經溜了。

他有些無語的閉上嘴，接著開啟自己剛剛就在閃爍的屬性欄，臉色一下子黑下來。

難怪黃帝那麼好心的跟他解釋那麼多，他這時候才發現自己屬性欄上面多了一條提示：主宰之印過度消耗，需一點奇蹟能量進行補充，否則每一萬年僅能使用一次。

奇蹟能量，他現在上哪兒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