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繞到星球的背面，看到的卻依然是眼球。

準確的，無論從哪個角度看，眼球都是正面，根本不存在背面一。

既然沒辦法取巧，莫音立即發動能力，背後的骷髏如同鎧甲一般覆蓋在他的身體，接著磅礴的死氣形成一把鐮刀，他握著鐮刀直接對著星球之眼發起衝刺。

強攻！

有死亡根源保護，能夠對他造成威脅的攻擊非常少，尤其是他這個形態，想要殺死他，那就必須擊破死亡根源！

事實上，如果被他落在星球上面，還真會將星球毀滅，以他掌握的死亡根源，毀滅一顆星球並不是什麼難事，問題是任何根源都有著自身不足的地方。

攻擊力再強大，你也得能夠攻擊到目標才行。

正如張森的游魚劍，明明有著九級根源，但切割那些不怕切割的生物，其實也就只是稍微鋒利一點的武器而已，並不會因為有根源就能夠殺死不怕切割的生物。

莫音飛到一半的距離，突然眼前出現滾滾長河，空間時間都發生了變化。

一個跟莫音長的一模一樣的男子出現，如果正版莫音散發著死氣，那麼這個複製版的莫音則充滿了生命力。

正版的莫音邪惡，複製版的莫音反而充滿了真善美，整個人猶如聖母一般的光明磊落。

聖母，那是可以犧牲自己成就他人的聖人。

聖母婊，那是可以犧牲他人成就他人的婊子。

而這複製版的莫音就是聖母而不是聖母婊，他用悲憐的眼神看著正版莫音，道：“你走錯路了！”

“死！”

正版莫音沒有二話，直接對著複製體發起襲擊，死氣鐮刀直接斬向複製體。

這時，複製體散發著綠色的光芒，充滿生命力的光芒直接消磨死氣鐮刀，死氣鐮刀就像是雪遇到陽光一般融化消失。

“怎麼可能！”

正版莫音這一刻的感覺簡直就跟見鬼沒什麼區別，不是根源級的力量怎麼可能製造出擁有根源級力量的複製體！！！

這複製體散發出來的光，很明顯是根源級的生命之光，可以是死亡根源的剋星。

問題是這怎麼辦到的？

張森其實一直有關注這邊的戰鬥，他其實也感到意外，但想到黃帝的話，他又不覺得意外。

根源確實可怕，凌駕於大多數超凡級的力量之上，白山能夠創造出這麼一個等級，確實是驚才絕豔的人物。

問題是黃帝壓根就沒有經歷過根源級，他是從超凡級直接修煉到超脫級。

所以，其實也可以將根源級理解為超凡級裡面的巔峰，如果不分級的話，根源級就是超凡級裡最強大的狀態。

但沒有達到這狀態，依然可以超脫，那麼超脫是什麼？

這問題張森無法回答。

但他意識到時間跟空間的力量結合在一起，其實能夠做到許多一般根源無法做到的事情，比如從時間洪流中找到其中一個可能性，將那可能性暫時拉到一個密閉空間裡，在有限的時間內讓他真實的存在。

比如死神莫音，殺人無數，那是否存在另外一個可能性。

生命之神莫音，救人無數，性善良，能夠為了拯救他人而犧牲自己。

按照這個思路，星球之眼發動能力，真從時間長河中抽出這麼一個可能性，並且在有限的空間裡讓這個可能性真實的出現。

張森其實沒想過這個莫音會擁有根源，但事實上這莫音真有著根源，而且是正好與死亡根源相反的生命根源。

這是張森意外的情況，但又是喜聞樂見的情況。

值得一提的是這個複製體莫音，並沒有受到張森的控制，他的思想完全獨立，他的人格完全獨立，他之所以與正版莫音戰鬥，那是因為他的性是善良，他無法容忍自己成為一個邪惡的魔頭，而且還是殺人如麻的死神。

所以他必須親手瞭解作為死神的自己，這也是他戰鬥的原因。

“你到底是什麼東西？”

正版莫音對複製體忌憚萬分，這複製體掌握著生命根源，作為生命體必然生命力極度的強大。

他想到了一個可能性，對方很可能擅長變化之術，實際上是某位根源級的強者變化而來，只是為了迷惑他，讓他產生自我懷疑。

“我就是你，但你不是我，你惡貫滿盈了！”

複製體莫音正氣凜然道，下一刻磅礴的生命力從他的身體勃發，透出體表化為綠意盎然的光芒，直刺正版莫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