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代理家主秦海終於說話了,道:“好侄兒啊,平時候我待你不薄,可你這一次做得實在太過分,還當眾頂撞長輩,這是大家都親眼看見的,既然如此,就別怪我不念親情了,我要執行一個家主的權利,來人,上家法。”
代理家主下了令,不容辯解,很快,兩個護衛大刀闊斧,抬著刑具進入正廳。
所謂的刑具,就是一個高大的十字架,上面掛了鐵鏈。
在眾人的注視下,秦南被押到十字架上,用鐵鏈五花大綁,捆得死死的。
“給我打。”
秦海指著秦南,低吼一聲。
隨即,兩個護衛一人拿了一根拇指粗的馬鞭,開始對秦南實施鞭刑。
“啪。。。啪。。。啪。。。”
二人你一下,我一下,打得十分賣力。
而秦南身上,每抽一下,立刻就皮開肉綻,鮮血淋漓,這才叫疼痛,堪比割肉拆骨。
然而,此時秦南強忍著劇痛,睜大眼睛,掃過那一個個高居廟堂的親人,他們那麻木的神情,深深印入心底。
此刻,秦南肉疼,但心更疼,在滴血。
親情如狗,真是一點也沒有說錯,就是指秦家,指眼前的這些人,他們的冷漠,讓秦南心寒。
。。。。。。
“給我住手。”
忽然,一聲怒吼從門口傳來,頓時震懾住了在場所有人。
來者不是別人,正是秦南的爺爺秦烈。
“此逆子犯了不可饒恕的罪過,該打,為什麼要住手?”
秦海不解的望著秦烈。
秦烈瞪了秦海一眼,呵斥道:“你是家主,還是我是家主?你說了算,還是我說了算?”
“逆子偷盜山寶,吃裡扒外,造成的損失巨大,罪不可恕,事情還牽扯到波夷城和皓月宗,如果稍有不慎,可能會給家族帶來災難,此等罪魁禍首,一定要罰。”
秦海辯解道。
“住口,再說一句,休怪老夫無情。”秦烈不想聽他們述說秦南的罪狀。
秦海聞言,頓時就不敢說話了,他再怎麼囂張,也只是一個代理家主,而秦烈才是貨真價實的家主。
“小南,你沒事吧,爺爺來晚了。。。。。。快把他給我放下來。”秦烈大吼道。
秦烈在有些事情上面,可能要做出讓步,但今天,他是鐵了心要力排眾議,解救秦南。
即便那些長老和一些叔伯想要阻止,但是看見秦烈的表情,幾乎是要吃人一樣,頓時都啞火了。
兩個護衛趕緊把秦南放了下來,平攤在地上。
秦烈釋放武魂,周身血氣飛舞旋轉,衣袍都鼓了起來,手中更是出現一道似血似氣的虛影,直接罩到秦南胸口上,給他灌輸能量,保住性命,否則秦南要活活痛死。
“小南,爺爺來晚了,對不住你。”
秦烈自責了一句,看著傷成這樣的秦南,氣得發抖。
“爺爺,我沒事。”
秦南噙著鮮血,咧嘴一笑,知道是爺爺在用武魂給他療傷。
悠地眼睛一閉,秦南居然暈厥了過去。
。。。。。。
時間又到了夜晚,秦南的房間裡,他甦醒了,不過不是真正的甦醒,而是靈魂離體。
他先是做了個夢,在夢裡他掉下山崖,隨即身軀狠狠一震,靈魂便離體了。
他的肉身就躺在旁邊的床上,這種情況,已經不是第一次,他也不再像先前那麼震驚,反而覺得理所應當。
傳說靈魂只是一團精神氣,是虛無的,不受到任何限制。
不僅如此,聽力和視覺,也會因此而大大提升。
比如現在,秦南不用出門,都能聽到秦家內堂,有人在小聲的爭吵,雖然小聲,但很激烈。
“發生了什麼事情?”
秦南逐漸適應了靈魂出竅的感覺,然後操控著自己的靈魂,緩緩向前移動。
跟隨著爭吵的聲音,秦南來到了內堂。
內堂也是開會的地方,不過一般人可不能輕易靠近。
秦南剛剛來到,便是發現內堂外面的樹上,埋伏了一個人,這傢伙不聲不響的,在這裡偷聽談話,如果秦南不是靈魂狀態,也不會發現他在這裡。
明知道隔牆有耳,但這個時候秦南也做不了什麼,靈魂除了感知,什麼都沒有,連樹葉都抓不起來,可見有多脆弱。
爺爺和二叔秦海的談話已經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