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一股腦撈進空間口袋。走出門跑到郵箱跟前的時候他不禁傻了眼,由於昨天為了避免被騷擾而關閉了郵件的關係,現在他想透過郵箱把手中的東西寄給塵中客也成了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現在可是敏感時期,不止是願言那一撥人在搜尋他的下落,估計公會里那些平時和他玩的比較熟的傢伙也在憋著勁兒找他,郵箱這種同城內可能被定位的工具是絕對不能使用的。隱鱗有點發愁,最後咬了咬牙決定冒險去塵中客家探探情況,如果他人不在就直接闖空門把東西放下再跑。
隱鱗所在的位置離普頓街並不遠,他很快就走到了1069號的小屋門前。眼下正是大部分玩家急著下線解決溫飽問題的時間,離四面城門都有八百里遠的普頓街現下一片空曠,連鬼影也沒見一個。
像做賊似的左右打量半天,隱鱗這才輕手輕腳地推開門,嗖得一下就竄進了屋裡。小屋裡面一個人也沒有,這一點他進門之前就確認過了,願言的名字此時是灰色的,他居然不線上。
屋裡的裝飾擺設維持著上次他們離開時的樣子,進門那個餐廳的小桌上還放著隱鱗臨走隨手丟下的一小塊精礦。
為了能讓人一眼就注意到,隱鱗把口袋裡專門收拾出的那些東西直接堆在了門口的小餐桌上。鬼使神差的,他把那對戒指也留了下來。
隱鱗猶豫了片刻究竟要不要給願言留個字條,可又不知道應該寫些什麼。他能寫什麼呢,——“這些還給你,我什麼也不欠你了。”
這樣著實太矯情了些。
“切!”隱鱗啐了一下自己滿腦子的胡思亂想,開門出去。一腳踏出門他就發覺哪裡有些不對勁,等這腳落實了才意識到這不對勁的感覺到底是因為什麼。
是陷阱!
而且是經過加強的道具型陷阱,比盜賊的陷阱技能作用時間長了十倍!
隱鱗整個人被定住,他下意識地拉開好友列表,塵中客的名字依然是灰暗的。
這是怎麼一回事?
隱鱗迅速嘗試理清思路,安置這種加強的陷阱道具所需的時間是三十秒,一開始他進門的時候門口分明是安全的,是誰在他進屋卸貨這麼短的時間內佈下了這個圈套?
很快,這個問題就得到了解答,蕊色之空從隔壁的院子裡跑了出來。
蕊色之空邊跑邊對隱鱗揮了揮手,“先別下線!等我說兩句!”
隱鱗本來也沒打算強行下線去避風頭,那樣做根本是沒用的,只會在下次上線時被圍堵個正著。他檢視了一下陷阱作用時間,還剩八十九秒,等陷阱夾失效後得趕緊想辦法脫身,不然拖到願言上線就麻煩了。
“你先聽我說兩句,”蕊色見隱鱗擺出一副充耳不聞的樣子不由嘆了口氣,“你和阿城的事情,我大致上都清楚。當初是阿城做的不地道,不過那也不能全怪他。”
隱鱗翻個白眼,沒理他。
蕊色沉聲道,“我得先跟你說明白,比賽前你被人下黑手的事和阿城一點關係都沒有,是俱樂部找人做的,阿城完全不知情。”
“……”隱鱗依然低著頭不發一聲,他有設想過這種可能性,但這又怎麼樣呢。願言還不是收錢接受了打假賽的要求,還不是完全無視了被俱樂部放棄的他麼。
蕊色沒給隱鱗多少反應的時間,繼續說道,“當初盛世那些隊員只有你態度最強硬,其他的人多多少少都被阿城給說服了。盛世……那什麼你之後是瞞著全隊的,只是說和你談不攏,你一怒之下決定不出賽了。你是什麼脾氣阿城最清楚不過,也就沒多懷疑。賽前都是封閉式集訓,不方便出去,阿城原本打算比賽結束後等你冷靜過了再去找你。”
“……其實你自己也明白,原本你們隊的水平就比人家次一點,就算比賽不放水也基本沒什麼可能拿冠軍,聽俱樂部的安排不過就是順水推舟的事情。”
“那時候吧,阿城他自己心裡也挺亂的。他爹是什麼德行你也知道,欠了一屁股債等著他去還,偏偏他媽的病突然惡化了要提前手術,他那表妹,就是那個單親沒人管的,也查出來和他媽一個病。一大堆事情等著他去處理,樣樣都要錢,他也是實在沒有辦法才答應人家去打的假賽。”
“比賽完之後阿城還要去守著他媽,順便照顧他妹妹,他爹和那幾個親戚是一點用都沒有的。等他輾轉打聽到你的事情都已經過去一個多月了,你人退了役不知道跑到什麼地方去了,他千方百計都找不到你,偏偏自己又走不開,拖著拖著就拖到了現在。”
“然後,恩……他知道你一向喜歡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