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傷害不輕。
“我聽到賽貂嬋對龍嘯天說有辦法讓花滿樓的表演不能進行,卻又突然聽到她提起妃醉酒的名字。我不放心,所以抽空過來看看。”一葉知秋回答說。
感動,沒想到這傢伙還是在為我著想的。我心裡登時像吃了蜜一樣甜,臉上的笑容綻開成一朵芙蓉。“我沒事,你放心好了。”我安慰他說。
一葉知秋將臉撇到一邊,望向別處,說道:“我沒有擔心你,我只是擔心賽貂嬋會做出什麼過分的事。畢竟,施浣紗曾經救過我,如果我能幫一下她的朋友,也算是報了她一點恩情。”
我的頭上已經暴出了黑色的青筋。這個傢伙,如果我是一隻老虎,我一定咬死他。可惜他現在的樣子就像一隻刺蝟,讓我無處下嘴。看了一眼風蕭蕭,他似乎在聽到一葉知秋說出浣紗的名字的時候神情就變得很不自然了。唉,這個可憐人,恐怕真是患上浣紗敏感症了。
“我走了。”一葉知秋一縱身,就要離開。我伸手向正要躍於半空的他的衣襟一拉,硬是把他拉得倒在了地上。
“連我都能把你拉倒了,這樣的你,你認為現在還適合使用輕功嗎?”我冷冷地對一葉知秋說道,遂後轉身對風蕭蕭說,“風蕭蕭,麻煩你把這傢伙送到浣紗那裡去吧。現在,也只有她最有本事治好這傢伙了。”
風蕭蕭一臉苦瓜樣,對我說道:“我還是在這保護你吧,你一個人在這我不放心。”
哼,你那點小心思我還不知道?於是,我說道:“你放心吧,浣紗在眾人面前是不會纏著你的。你現在去了,也免得將來浣紗說你到了百花會也不捧她的場,又要找你麻煩。至於我,你看那邊不是有船來了嗎?想來那一定是拜月過來了,我沒事的。”
風蕭蕭見的確有船來了,上面還有嬋拜月的身影,也就不再多說,背起一葉知秋,向遠方飛去。
不多久,拜月已經來到我的身邊。
“你沒事吧?拜月著急地問。
我衝著拜月轉了一圈,“你看我像是有事的樣子嗎?”
拜月鬆了一口氣,說道:“剛才船上的人給我發了訊息,說她們都被人殺死了,我正擔心你呢。”
“我是沒什麼啦,不過你還是擔心一下你的船吧,這船果然夠厚,到現在還燒了不足四分之一,”我衝著畫舫指了指,“都是你出的好主意,讓我們的船不要跟著大家一起進城,還說什麼要在大會最熱烈的時候一鳴驚人。現在倒好,這回可真是驚人了,不過吃驚的是我們。”
“船我多的是,她燒了一艘,我還有兩艘,除非她能找出我所有的船都燒掉。”拜月不屑地說,“只是我們的表演怕是要推遲半個小時了,那些姑娘們還在那裡罰站呢。”
“春風樓乾的?”我問。
“除了她們還有誰?”拜月答。
“把船開進城吧,我要坐著那艘船進城。”我指著正在燃燒的畫舫說道。
“你瘋啦!”拜月衝著我嚷道。
“如果我猜得沒錯,你的那兩艘船怕是也被燒了。他們沒道理只燒你這一艘,卻放過另外兩艘。我們倒不如乘著船沒燒乾淨,衝進城去,或許可以給她們一個出奇不意。”我平靜地分析。
拜月一愣,突然呆立那裡,顯然是在看簡訊。不一會,她回過神來,“你說得沒錯,剛接的訊息,另兩艘船也被燒了。”
我不再理拜月,獨自跳上了畫舫,運足內力,拉起了船錨。燃燒著烈火的畫舫,在這炙熱的夏夜,順流向麒麟城駛去。
“瘋子,你一定是一個瘋子。算了,我也和你瘋一回吧。”拜月咬牙切齒地望著船上的我,一個縱身,也跳上了我的畫舫。
“歡迎,我的朋友,讓我們一起開始我們快樂地地獄之旅吧。”我興奮地衝著拜月叫喊著。說完,從懷裡不斷地掏出我精心收藏的美酒,放在尚未被燒著的甲板上。
拜月看著自己精心設計的畫鳳凰畫舫,如同一隻火鳥將天水染成了紅色,在波浪中浴火燃燒,喃喃自語:“難道當初的精心設計,就是為了此刻的涅磐嗎?”低頭看向在烈火中暢飲的我,拜月心裡也湧起一股豪氣,來到我的身邊,十分不雅地一屁股坐在地上,掀開一個酒罈,往嘴裡灌了起來。
我驚訝地看著她:“你不是最講儀態的嗎?今天怎麼也做出這種動作來了。”
拜月橫了我一眼:“今天我的儀態放假了。”
“靠!這種話你也能說得出口。”我罵道。
“怎麼不行?”拜月擺出副母夜叉的架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