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現在起來給我一個交代還不算晚,再不起來、到時可容不得你後悔。
左冷灝微微睜開眼睛看著一步一個腳印慢慢朝自己走來、表情恐怖的伊穆雪,心想:完了,完了,看這架勢,這小娘們兒是給我來真的,我還是趕快起來吧,要是被裹成了粽子,連續一兩天不被人發現,那可就慘了。到時餓一兩天不是關鍵,沒空調熱死也不是關鍵,沒去考試怎麼給班主任解釋而且不接電話也不是關鍵,關鍵是尿肯定憋不住,那我可就丟大人了,我這輩子就沒臉再出去見人、見貓、見狗、見花花草草了,還怎麼再讓我在這世界上混?我的清白可就全毀在這個小娘們兒手裡了。
想到這些,他起身連打著哈欠,慵懶的撓了撓頭髮、噘著嘴巴、極不情願的睜開眼睛,口齒不清的說“小雪,發生了什麼事?剛才那是什麼聲音?咦?你手裡怎麼拿著我的腰帶?你在做什麼啊?”
若不是知道他是在裝、在演戲,伊穆雪真的會被此時此刻床~上這個有些懶散,聲音又帶有磁性的男人所吸引、所迷惑住。也不得不說,左冷灝演戲的功夫真不是一般的好,沒去找他當演員真是虧了,以他的演技隨隨便便拿個影帝真不是什麼大問題。
伊穆雪見他這般,真是無奈到了極點,真想把他砸成照片扔到碎紙機裡面絞成片片。
 ;。。。 ; ; 她一動不動的盯著段澤然,看著他下一秒即將繼續的動作,到時自己也可以隨機應變、全身而退。
約摸十幾秒過後,段澤然除了呶了呶嘴巴之外再無其他的動作,冼敏穎便謹慎小心的開始了她的報復計劃……
清晨,一縷曖昧且又帶著些嘲笑意味的陽光從茂密、翠綠的樹葉間透過玻璃窗灑滿這幢溫馨別墅的每個房間。噴泉池裡的荷花開的戒香充滿,一朵朵荷花緊緊地依偎著碧綠的,滾圓的荷葉,在陽光的沐浴下,顯得更加雅潔,嫵媚,清秀。
伊穆雪迷迷糊糊、極不情願的掀開毛巾被走下床、捂著肚子,搖搖晃晃的向衛生間走去。
“人生最悲哀的事情莫過於正在做夢揀錢的我大清早卻無奈的被三急憋醒,真是擋姑奶奶財路;最最悲哀的事情莫過於別人都躺在床~上飄然若仙、物我皆忘的熟睡,而我卻坐在廁所的馬桶上立盹行眠、暈暈欲睡。最最最關鍵的是,怎麼會拉肚子?昨天究竟吃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了?”伊穆雪一邊雙手拄著臉一邊無奈的自言自語。
就在這時,半睜半眯、睡眼惺鬆的左冷灝映入了伊穆雪的眼簾。
兩人四目相對,頓時清醒了不少。兩人眼睛裡的訝異昭然若揭,大眼瞪小眼,時間、空間、空氣,彷彿所有的一切都靜止在這一刻。
一秒,兩秒,三秒……
“啊!!!!!!”伊穆雪欲哭無淚般的大喊。
說時遲,那時快,在伊穆雪的喊聲還沒有播及到每個房間的各個角落、更沒有傳入其他旁人耳朵裡的同時,左冷灝捂住了她的嘴巴。
“不要叫~!不要叫~!求求你,不要叫!”左冷灝緊張般小聲的叮囑著,生怕吵醒其他人。
伊穆雪兩隻大眼睛一閃一閃的看著他,他知道、在她很氣憤的同時羞澀之心也溢於言表。她臉頰的兩團紅暈已出賣了她。
“我現在就出去,你不要叫,好不好?不要吵醒了其他人。”左冷灝再次叮囑道。
伊穆雪艱難的點點頭,由於他的力道太大,伊秒雪險些喘不上氣來,就算想叫,也是有心無力。
這個時候,她唯一的選擇就是點頭,孰輕孰重,她心裡也已有份量,和左冷灝一樣,也怕吵醒那些唯恐天下不亂、煽風點火的傢伙們。
看著她重重的頭之後,左冷灝才放心的轉身離開廁所。
伊穆雪待他關好門後,一連串連慣的動作便也走出了衛生間,在房間裡卻沒有發現左冷灝的影子。
“他奶奶個熊的,居然……居然看人家上廁所,現在倒跑沒影了,還知道沒臉見我,有能耐你別回來,回來了看我怎麼收拾你!”伊穆雪望著只剩下毛巾被與枕頭、卻不見左冷灝蹤影的空床憤恨的說,轉身便坐在床上生悶氣,心裡一陣陣窩火。
沒多會兒,左冷灝像沒事人一樣走進臥室,一路無視伊穆雪那可以殺死他的目光,直奔他那還帶有殘留餘溫的大床,舒舒服服、饒有愜意的背對她躺下,繼續做昨晚那未完的美夢。
 ;。。。 ; ; “敏穎,敏穎……”好巧不巧,這時段澤然打斷了正在為自己禱告、祈福的冼敏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