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快地扶住了。
“少爺小心啊,要是摔傷了,無端又讓老掌櫃的擔心!”
翠兒扶著夏少風站穩身體,又蹲下來細心幫他拉攏鬆了胸襟的紅棉襖,拭去衣角處沾惹上的塵土,嘴裡柔聲道:“老掌櫃正在後園亭中等你呢,飯菜都擺好了。”然後又小聲補了一句:“張哥已經三天沒來了……”
“亭中?外邊那麼冷,爺爺怎跑到那裡去了?”夏少風頓時驚呼一聲,話沒說完便急急往後園趕去。翠兒怕他不小心又摔倒了,只好手忙腳亂地跟在後面追。
缺少了男主人的回春堂雖然日漸落敗,但依然還是陽豐城的首屈藥堂,府內亭臺樓閣一應俱全,風景出色。就在那座假山西側的亭子內,身著狐裘棉襖的夏老掌櫃端坐在石凳上面,笑意盈盈地望著自己的孫子一路跑來。身邊的石桌上放著幾道菜。
“爺爺,這裡風大,你怎麼跑到這裡來了?”夏少風人還未到,隔得老遠就叫嚷起來。這時翠兒終於追到身邊牽住他的手,深怕他一不小心絆倒在地。
夏少風很快便跑進亭子,不過因為一直在跑的緣故,顯得氣喘吁吁的,原本蒼白的臉也是有些潮紅,額上出了一層汗。
“你可知錯?”蒼老的聲音帶著些威嚴與怒氣。原本笑顏的夏掌櫃,如今雙目緊閉,手中端著脂白瓷杯,品著茶,騰騰的熱氣氤氳。
“孫兒知錯了。”夏少風半彎著腰,低著頭,不敢看夏老。
“錯?你有什麼錯。”夏老的眼沒有睜開,小允一口茶淡道。
“我不該當眾和劉家少爺打鬥,有辱門楣。”
“當街打鬥?哼,要是我直接刺他的八大死穴,我豈會因為這些事情生氣。”夏老眼睛半開,冷冷的道。
“那爺爺為何事生氣?”
“何事?你因該早就看出來,劉府的人是故意的,你還出手。第二你明知道自己身體無法戰鬥,你還出手。你還有沒有把我這個爺爺放在眼裡?”夏老半開的眼睛猛的張開,眼中盡是怒火。
“這陽豐城說大也是不大,說小也不少,幾個世家,幾個門派背後勾勾搭搭,妄想執掌這陽豐之城,若是憑你這脾氣,日後等我作古之後哪會是他們的對手?”夏老語氣平靜的驚人,但是那蘊含威嚴卻是不容人拒絕。
夏少風半彎著腰,不敢說半句。看著孫子的表現,夏老長嘆了口氣道;“先吃飯,而後你換套衣裳,劉府一早就來過人了,中午劉府老爺和少爺會登門拜訪。”
“劉家父子?他們來做甚?”夏少風疑惑道。
“做甚你就不用管了,他們不會安什麼好心的,你去換洗下,他們因該快到了。”
“快吃飯吧,飯菜都快冷了。”
夏少風胡亂的扒了幾口飯,便是急急忙忙的趕回了自己屋子。
看著離去的孫兒,那夏老臉色也是變得不太好看。
“王伯。”夏老輕呼道。
話音還未落下,便是見一個半弓著身子瞬即出現在夏老身邊。
“老爺。”王伯恭敬的說道。
“吩咐下去,盯緊那幾個家族,若是他們膽敢異動,殺無赦。”夏老原本怒氣的眼睛立馬布滿了煞氣。
“是。”
見著那離去的王伯,那夏老長長嘆了口氣,便是離去。
屋子之中夏少風猛的挺直了身子,眼中冷光盡顯,“若我不示下弱,劉府的那隻老狐狸怎會上鉤,哼,既然你上了鉤,那麼十年前的舊賬可以好好的算算了,有時候小蟲子真討厭。可惜修煉了功法的緣故,不宜動手,不然的話,早就夷平你那劉府了。”說罷,細指間飛出一道流光,“呲”的一下細響,一枚銀針死死地把一隻飛蟲訂在了玉柱上。那七寸長針竟然整根入了那玉石雕成的柱子。
“遊戲,開始了。”說罷,身形一閃,人影無蹤。
晌午,太陽,稍顯的有些毒辣。街道上也安靜了幾分,突然,原本安靜的的街道變得熙攘起來。半晌,劉府老爺踏著外八字,大步的走進回春堂,劉家少爺緊隨其後,最後是一位家丁捧著一半米長的錦盒。夏老早已經坐在大堂之上。劉家父子見狀,上前微弓道“夏掌櫃安好。”
夏老看了看劉家父子,淡道;“看劉老爺心情不錯,不過我回春堂近日可不太好,入春了,擾人的蟲子也多了,煩人心啊,若不是騰不出手腳來,早早就拍死了蟲子了?”說完,端起茶,小允了一口。
聽夏老這樣說,劉老爺身體微顫,平息了下氣息,平靜的道;“夏老說笑了,陽豐城誰人不知回春堂夏老爺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