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勳王皇弟也覺得朕該儘早立妃,為傾顏選駙馬?”
“臣弟是這樣認為的。”不緊不慢的話語,如他臉上的神情,不見絲毫波瀾起伏,但他的話語卻讓眾人鬆了口氣。
楚漠徵玩味了半晌,忽然一笑,嚇得眾臣心中一驚。看著大臣驚惶不定的臉色,楚漠徵眼眸中閃過一絲詭秘的笑意,臉上卻沈了下來,口中淡淡說道:“行了,朕自會考慮。” 微微抬首,“北溟斯王似乎還留在我東越境內?”
楚漠棠眼中閃過一道笑意:“正是,聽說,斯王非常迷戀淵苑的頭牌淵公子,整日沈迷於苑內,足不出戶。”
楚漠徵興味一笑,沈迷?怕是,被淵纏住了,無法脫身吧。“那改天派兩個人去看看吧,畢竟,他是北溟的皇子,在我東越境內,還是多加小心為妙。若是沒事,就退朝吧。”說完,示意楚漠棠跟上,便走下御座,向著滄海殿走去。
“淵自從在自家樓內看見斯王,從此就對斯王驚為天人……”楚漠棠笑著,“聽淵哥說,是因為你把他家的小寵物給關了?”
“哼,你說呢?”楚漠徵搖頭嗤笑。忽而正色對楚漠棠道:“樂希怎麼樣了?”
楚漠棠垂眸,臉上面無表情:“不好也不壞。”“我已經派人去尋你那兩位師傅,他們傳信回來,五日後就到,”楚漠徵依舊淡淡的說道,“張氏一族已經清退,樂希,也該清醒了。”
楚漠棠沒有接話,只是,看向自己的王府方向。
樂希,師傅,一定要讓樂希醒過來……
59、立妃
五天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這五天,楚漠徵依舊在朝堂上沒有提起張航一族如何處理的問題,眾大臣們心中惶惶然。
這五天,楚漠棠依舊正常上朝,但一下朝,便心急如焚的趕回勳王府,等待著師傅的到來。
這日上朝前,接到二位師傅傳來的信函,說是巳時便會到王府,楚漠棠牽掛多日的心終於能放下一半。
大殿上,文武百官依舊是揣摩著聖意,或多或少的說著一些事情,給自己爭取一些利益。楚漠棠聽著,分了一半的心去想師傅能否按時到達。忽然,聞得一聲“勳王殿下也當立妃”,不禁抬起頭來。
只見大殿之上,吏部尚書躬身陳情,正說的慷慨激昂:“……陛下聖明,勳王殿下自幼天資不凡,聰慧異常,心智品行無有可指摘之處,但……勳王業已及冠多年,至今正妃之位依舊空懸,臣以為,略有不妥。”
楚漠徵依舊維持著隨意的姿勢,微微仰起薄唇,眉眼如同一潭沈靜的泉水,讓人看不透深淺。“勳皇弟有何意見?”懶洋洋的將問題丟給楚漠棠。
咬緊牙握緊了雙掌,樂希,樂希出事才幾年?這些人就急著給自己立妃了嗎?若不是,若不是那件事,現在,樂希早已是自己的正室嫡妃,也是自己唯一的妻子。看著臺階下滔滔不絕的吏部尚書,臉上忽然抹出一絲笑意:“莫非陳尚書心中已有屬意人選?”臉上笑意瑩然,但不冷不淡的聲音裡,卻帶著絲絲嘲諷的冷意。
“殿下,勳王正妃之位至今空懸已逾三年,且按照祖制,您應有正妃一,側妃三才是。”陳尚書連忙躬身道。
“哦?若是這樣,那陳尚書可否說一說,哪四位大家閨秀能坐得上我勳王的妃位?”楚漠棠依舊不冷不淡的問。
“臣以為,帝都王家三女應能符合……”陳尚書話尚未說完, 便感覺到勳王凌厲的眼神掃視過來。“微臣多嘴!微臣多嘴!”忙不迭的一連串的求饒,心下大悔,不該忘記勳王畢竟是被封為“戰神”,雖面若冠玉,但領兵殺敵,靠的可不是一張俊臉。種種戰場上的例子迅速在眼前過了一遍,真是越想越覺得心寒,不由雙腿一軟,跪在了地上。
“王氏三女?”楚漠棠興味的挑起一邊眉峰,“她是誰?”
“殿下,王氏三女在帝都,素以溫良恭儉讓著稱,且擅棋藝,飽讀詩書,進退得宜,臣等認為,若論正妃之位,非王氏三女不可。”此時,戶部侍郎也站出來。
“非王氏三女不可?”楚漠棠哼了一聲,“只怕是,各位大人收了錢財,便要與人方便為人辦事吧。”
此話一出,朝堂上一片譁然,其餘大臣都不斷搖頭,不是急著撇清自己與他二人或是王氏的關係,便是鄙夷二臣貪財好利。
“臣有罪!求陛下饒命!求殿下開恩!”一位尚書、一位侍郎,只見兩位朝廷重臣顫抖著叩首不止。
楚漠棠眼中冷意驟增,不管平時他們再怎麼折騰,只要主意不往自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