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冷眼。
“小子,你想再捱揍嗎?”
“呃……我可不想。”
“那就閉嘴!”
林恩只好夾起尾巴做人,小心翼翼討好惱怒的學長。
所有人都知道他剛才那句話真正是對誰說的,伊利丹為此暗中苦笑,艾妮眨了眨眼睛,而伊麗莎白掃了黑髮少年一眼,目光稍微複雜reads;。
談話之間,一行人走到了目的地。
梅羅敲響眼前的門扉,片刻後門被開啟,出現的是又一個熟悉的身影。
“蒂娜學姐!”艾妮開心地迎上去。
女僕學姐也沒什麼改變,看見一行熟人到來,擺出笑臉相迎,讓眾人進門。
門後果然是一個工房,空間寬敞明亮,刻符臺等各種工具整齊擺放,幾個男男女女正在裡面忙碌,有的在刻畫什麼,有的在研究釘在黑板上的草圖,有的在調整工具……每個人都在做著自己的工作,一副有條不紊的樣子。
左側擺放著陳列架的區域,諾安的小個子身影就在那裡,一手拿著放大鏡,一手拿著一個環狀符器,正在仔細琢磨符文中。
見到林恩等人,他放下手上的東西,以俊俏的臉蛋流露可愛的笑容,打起招呼來。
一行人走到休息用的側廳裡,蒂娜給所有人上茶,然後大家就聊了起來,寒暄幾句後,自然談到林恩等人此行目的。
“我可以看看那個符器嗎?”諾安好奇地道。
“這東西是機密,不過諾安的話……”伊利丹想了想,“好吧,就讓你看看,但務必不要洩露。”
“我會保密的。”諾安一臉嚴肅。
盒子擺到桌子上,開啟,只見暗紅色符牌就放在裡面,鳳凰般的血色符文透著神秘奧妙的意味。
諾安確認能夠觸碰後,拿起符牌以放大鏡仔細觀察。
眾人沉默等待他觀察完畢,然後伊利丹問起情況。
“如果是在學院那時候,我對這個肯定是什麼都看不懂,但是來到符器師公會這段時間,我出於興趣也研究了一下古代符文,所以能夠看出一點點端倪。”諾安說道。
“真的嗎!?”
“嗯……我個人看來,古代符文的刻畫多半有著比較強烈的主觀性,也就是說,同樣的古代符文,不同的符器師刻出的效果是不一樣的reads;。”
“二王子殿下說七品以上的符器大師才能刻出這種符文,其實是個誤解。這個符牌可能確實是七品大師所刻出的,但符文字身,並不一定是七品以上大師才能刻出。”
“我不敢說肯定,但就我所知來看,這個符文可能二品或者三品的符器師都能刻畫,但前提是要知道這個符文的本質符路。”
眾人聽了,沉默思索。
“你的意思,是這個符文其實是個二三品的符文?”伊利丹試著問道。
“那是現代符文式的認知,古代符文的品階並不是確定的,可以說有一個適用範圍吧,像這個符文,可以說它的範圍就在二品到七品之間,可能更高,但應該不會更低了。”諾安說道。
“也就是說……”林恩目閃光芒,“只能知道這玩意兒的所謂本質符路,那麼最低只要二品符器師就能刻畫出來?”
“沒錯。”諾安點頭表示同意,“這也就是我能看出的東西了。更深層的,比如這符文的本質符路是什麼,可能出自哪裡,符器師的手法之類,就只有更高深的符器師,比如菲利普大師才能看出來了。”
“二品符器師就能刻畫……”伊利丹喃喃道,與伊麗莎白對視一眼,然後兩人一起看向林恩。
林恩神情平靜。
但在王族的兩人看來,他似乎正在露出笑容。
諾安之後又做了些說明。
比如就算知道了本質符器,二品符器師可以刻畫,但實際上並不一定能刻畫得出,因為那需要對古代符文有很深的理解,再者就算刻畫出了,效果也說不定會怎樣。
這些製造符器的負面因素,多少減輕了伊利丹和伊麗莎白的顧慮,但他們仍然保持警惕。
只要有那個可能性,林恩也許就能實行,畢竟,他在符器刻制方面也是個難得的天才!
這些年,林恩保持著對於符器的修習,但用心程度明顯不如實力修煉,所以表現得不很突出reads;。如果他一改作風,全力以赴認真修習符器刻制的話,會怎麼樣?伊利丹和伊麗莎白都無法想象。
“你覺得,他短時間內認真去做的話,能夠晉升二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