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滿奇怪的,因為當今皇帝的親妹妹某某公主下嫁逆府是眾所皆知,按道理來說,逆府永遠穩如泰山的原因缺不了皇室。但小道訊息又說,珍珠蘭和皇室關係同樣密切……那為什麼抗衡的兩家之間所謂的“皇室”沒有半分立場表明?等著坐收漁翁之利的兩邊抽取高稅還是小道訊息純屬謠言完全不屬實?
無人能解釋,兩個霸主依舊一南一北的遙遙相對。
封翔側頭看她,“當然知道。”行商人會不知道珍珠蘭與逆府,那就不是經商的人。
水眸微微向右上方偏一下,“大哥可知被吞併的銀樓中有珍珠蘭的產業?”其實也有逆府的,現下她實在頭好痛的不適合考慮這個問題。
點點頭,他當然也知道。
“恩哼。”她無言詢問。
“來了就來了。”他淡淡道。
……五個字外加一個標點符號就是他的回答和對此時狀況的看法?慕容行天咧出個難看的笑,開始祈禱這不是他仁兄的遺言。
走了老長一段路,穿過富麗堂皇的大殿正廳,他們來到一座莊嚴的小型宮殿前。
朝廷會允許私人建築宮殿?滿頭問號的慕容行天邁入大堂內。
諾大的廳堂內明顯是會客的地方,光可鑑人的手磨大理石地板,上好的紅木雕桌椅,直沒高闊屋頂的巨大立柱,當然少不了四處奢侈華麗的擺設陪襯。
一切只證明了一個道理:氣勢氣派和氣魄果然都是用錢堆砌出來的。
茶几上已經擺了熱茶,他們剛入內的幾乎是同時,上座後安置的屏風也剛剛走出兩名年輕男子。
一襲白衫精繡銀邊的修長高佻男子一看就是愛笑之人,五官是絕對的精緻好看,雙眸含笑,薄唇略彎,給人一股很舒心若春風的感覺,肌膚若玉,卻沒有半分娘娘腔的賞心悅目玉樹臨風,只是比較怪異的在大寒冬日,他手裡還執著柄白色紙扇。
另一名紫綢男子則高大俊朗,英俊好看的眉目間透露無比尊貴的氣息,舉手投足皆雍容華貴,渾身散發著的高貴氣勢與著豪華的宮殿異樣的匹配。
“請坐,算算時辰,剛剛好。”白衣男子的笑極有吸引力,一雙渾然天成的單鳳笑眼是純然的琥珀顏色,眼角微微上揚,帶著發自內心的笑意,叫人光是看了便覺得如沐春風,輕易的便想再靠近數分。
低脆的聲音悅耳動人,“我是朝霞無天,不客套可以直接叫我無天,他的名字是李子祁。”手微的一揚,率先從容優雅的坐了下來,束在發頂的一頭長得不可思議的烏黑亮麗的長髮自椅後滑落,在光潔的大理石地上盤旋出一道美麗的黑色旋渦。
李子祁面色冷淡,直接走入上座,揮袍落座,絲毫沒有打算客套的舉措,整個人的姿態高高在上,簡直是傲慢的了。
慕容行天的微笑的瞅一眼那邊的李子祁,再對比一下自家這邊封翔的冷硬,暗自先嘆口氣,再安慰一下自己,沒禮貌的人到處都是,不用再去頭疼封翔的粗魯。擺出看家的絕美笑容,慕容行天按照主人的方式來:“這位是我大哥封翔,我是慕容行天。”
對於她美麗奪目的面孔,朝霞無天沒有多大的回應只是笑著點了點頭,而上座的李子祁則眯了眯眼便將腦袋扭開去。
朝霞無天笑著伸扇指了指對面的座位,“請坐,趕了路,應該累了。別站著。”
待封翔先入座,慕容行天才落座,忽然覺得不太安穩,對面所坐的兩人有可能是珍珠蘭最高的領導人,但她偏偏又覺得哪裡不對勁。不似以往的商談,這回她完全沒有半分贏取的自信和把握。
打破沈默的還是朝霞無天,笑著將紙扇有一下沒一下的搖擺著,“不用太客氣了,我們都知道此行的目的是礦山,就在北赫的西郊,現時已晚,請兩位先好好的休息,明日一早我會陪同兩位到礦山,探礦脈的事需要我與否就由兩位自己定奪。”說罷取過一邊的茶盞,光是連喝茶的動作便雅緻又好看得實在讓人難以移開目光。
慕容行天盯了那個若畫裡的人一般的朝霞無天好半晌,才皺了皺柳眉,好怪異,兩方人馬都已知是個圈套,可朝霞無天的態度又太直接了一點。她笑吟吟的捧著暖茶暖手,美眸醉人,“誘餌好大。”不兜圈子,那大家就把話挑明瞭說。
聞言,一直心不在焉的李子祁忽然把頭轉了回來,看了她一眼,才略抬下巴瞟向朝霞無天,似乎在瞧他該怎麼回應,但態度又分明是百無聊賴的。
朝霞無天的笑依然溫和無害,“封公子如何看待這個大誘餌?”純純的琥珀眸子笑若彎月,看不出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