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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崔張兩人能上床是因為什麼。其實這個問題很傻。雖然許多專家學者、奇人異士用了放大鏡看清了不少所謂愛情的蛛絲馬跡,還手Yin般的說了許多令人感動不已的話。但我一直想大笑,他們也太偉大了。

誠然愛情與上床似乎有天然的淵源,但上了床不一定會做出愛情來。大多情況下只能做出有點酸有點臊的汙穢。

我是這樣來善意的揣測崔張愛情故事的:鶯鶯在長達19年的生活裡,從不知男人是何滋味,一日偶見一男,似乎也不太在乎他是帥還是酷,只在乎他是個男的。壓抑許久的性慾不會消失,只會在重壓之下強烈反彈。所以她甘願到張生的床上去。張生也是二十多歲的人了。就算是古代人成熟的晚,二十多歲也差不多了。勾引良家少女似乎是最正經的職業。所以當鶯鶯到他床上要獻身時,他義無反顧的當仁不讓的做了。根據現場的描述,做的很好,過程與結果都很美。他們兩個人的結合中性的成分太重了。就算是如王實甫所寫的那樣完美,也擺脫不了兩個人浮浪的本性。其實這無可厚非,人就這時才幹點真事實事,才發出幾聲人的吶喊。

兩情相悅到轟然床上似乎是必然的。但轟然床上再到兩情相悅就會有點偶然。在這期間,不能排除一種情況:把床上的好處誇大為愛,並在時間的幫助下,終結為相思。這種相思只是對再來一次的渴望。別管人類把它裝扮的多麼美麗,多麼聖潔,多麼高尚,都隱藏不了以肉相搏、赤誠相見的本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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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男女之愛,我是越看越簡單。以前,相信愛情,也極盡肉麻的歌頌愛情,但總像是隔靴搔癢,不得要領,更不盡興。究其因,是我把它看得太複雜了。現在看處簡單了,忽然像是得道了。愛情就像無知人的囈語。可以這樣來界定愛情:時間,大多是在晚上,有時也在白天;地點,大多是在床上,也不排除沙發、車廂、草地等諸多方便之處;參與人員,一般為兩人,且性別迥異,亦不排除多人聚餐的方式;開端,大多是激動,也有些應付的;發展,是拉踞戰,時上時下,若強若弱,極為慘烈;高潮,用詞的本義就行了;結局,意猶未盡,也有哭爹罵孃的。這就是所謂愛情的樣板。愛之前所謂的“談戀愛”只不過是這一過程的先聲。許多人孜孜不倦的歌頌愛情的序幕,而忽視愛的本身,捨本逐末。何況這愛的先聲並不光彩。被人的稱道的愛,它的內涵是空洞的。就像是密封好的氣球,看上去,豐滿、充實。按上去,還柔軟有彈性。我們對愛情的讚美與膜拜都是基於此——最表象的真實與最膚淺的感觸。所以,我們沒有理由來懷疑古往今來追求愛情、謳歌愛情的美麗,因為美麗大多是建立在虛假之上的。很多自號文人的人信仰愛情,把愛情當作是意淫了千百萬次也不厭倦的物件。在此之上產生了無數號稱不朽的感動人的力作。其實我只想笑笑而矣。因為人本來就已經夠痛苦了,在人生這場迷的迷底早已經揭曉之後,人已活的沒勁了,愛情這東西乘虛而入,成了多數人賴以勇敢生存下去的甜頭,這本身就是巨大的悲哀。現在,居然把愛情也擊破了,那活著,那活著還有什麼呢?要是快樂的生活著,必然是迷糊著。清醒是痛苦之源。

人類中自古就有孑孑獨立者。屈原的悲憤,古詩中諸人的哀傷,李白的仰天大笑,杜甫的悲愴憫人,都是極盡哀痛的清醒。無疑他們被迷糊者孤立了。其實說句公道話,迷糊者也不一定真的快樂,或者說他們總是儘可能的放棄痛苦,漠視痛苦,所以沒有痛苦就成了一種快樂。這快樂是膚淺的。不去正視痛苦,並不能說沒有痛苦。但正視痛苦是在走一條危險的路,路的盡頭是清醒。能夠堅持走下去的人,是沒有活路的,但他們是人類中最值得慶幸的神壇上的祭品。不禁想起蘇格拉底的一句話,要麼是快樂的豬,要麼是痛苦的人,儘管老蘇活的太理性,但這句話說的很好聽。

愛情的表象是實在的,但內涵是空虛的,我一直這樣想。人類想像的愛情與得到的愛情不是一回事,或者說根本就不是一種相同的情感。想像中的愛情至少有諸如浪漫、甜蜜幸福等所謂的情感幻象,而手中的愛情是相互制約的,互相改變互相逃離而又互相失敗的經歷。想像是的愛情一朵雲,落到每個人身上就成了網。想到這裡我就明白了兩件事:一是古往今來的人為什麼要歌唱愛情,因為那是在現實中對應該如此的善意推定,亦是一種安慰。二是我對愛情如此厭煩的原因,這是因為愛情自身的缺點,而不是我像個異人。

人也真是奇怪,總是喜歡把想像中的強加給現實的,而且還孜孜孜不倦,於是不必要的悲哀與沒有內涵的痛苦如約而至。現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