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見到貓似的。她不禁有些感慨,一年的時間,卻和女王陛下走了好遠的路,經歷了好多波折。而今天的事情,也讓她有一些感慨,有一些事情不是心懷寧靜就能躲得開的。活著,就必須對面對生活中的種種是非波折,就得趟過山山水水爬過坡坡坎坎。她不能像以前那樣,女王陛下出事她就去找她媽和爺爺,她媽出事她就找王陛下和她爸,她該自立、自強。此刻,她突然有些理解女王陛下那麼辛苦地經營人脈是為什麼了。為了平時的路能好走一些,為了在出什麼事的時候,能有人幫一把。如果今天她沒有女王陛下,沒有她的父親,也許她現在還在Z市跟她媽單位的人鬧,也許她這會兒像一隻沒頭的蒼蠅一樣全北京市亂轉。她吸了口氣,把手插進褲兜裡,轉身朝李雲錦的病房走去。她推開病房門,就聽到李雲錦說,“這事情瞞著安安……”後面的話突然停住了。她僵在門口,怔了下,推開門走進去,問,“什麼事情要瞞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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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雲錦瞪了眼紀安,“瞞著你的事自然是不能跟你說的。小孩子家家,打聽那麼多事情做什麼?”
蕭言緘跟了進去,她看了看李雲錦,又再看看紀鵬,在一邊的凳子上坐下,沒吱聲。
紀鵬想了想,說,“安安,你媽這裡有我看著,你就放心吧。”
紀安說,“我不是小孩子,你們不能總把我當小孩子看。我現在已經成家,雛鷹長大,也該讓它學著去飛。”
李雲錦說,“你工作的事情,我不過問,我工作的事情,你也別過問。趕緊的,給我回Z市去,老在我面前晃,看著你煩。”
紀安吸了口氣,走到床邊,坐下,說,“媽,我擔心你。”她握住李雲錦的手,說,“你是我的親媽,我們兩母女相依為命這麼多年,我不能看著你有事。”她想了想,說,“你現在都已經住院了,這官司讓給別人打吧。”
李雲錦沒好氣地衝紀安翻了個白眼,“傷筋動骨一百天,你媽就算是想上庭幫人打那官司也沒那力氣,你就甭瞎操心、胡思亂想了。”話音一轉,說,“照顧人挺累的,你的身體不好,萬一累出病來,你讓媽說什麼好?再說,你在這裡陪媽,言言也必定不會走,你讓她丟下那麼大的公司不管在這裡陪著你跟媽耗著?”
“媽。”紀安紅了眼。
“都多大的人了,別說你兩句就紅眼睛。”李雲錦有點困,她用力地眨了眨眼睛,說,“行了,讓我睡會兒,都出去吧。”
紀安點頭,應了聲,出了病房門。等到紀鵬與蕭言緘都出來,她把門關上,才說了句,“媽有事。她有大事瞞著我。”她的視線落在紀鵬的身上,“爸!”
紀鵬清了清嗓子,說,“你媽在幫人打官司,扯上一些貪汙腐敗上的事,人家不想她查下去,所以有人寄了死老鼠給你,想警告你媽,結果你媽那牛脾氣一上來,非但不受人家威脅,倒更往深處查。今天搶包的事情,我懷疑跟你媽的案子有關。他們把證據搶走,沒證據,你媽就沒輒,她現在躺在醫院,也沒辦法再出手。你也看出來了,你媽這會兒憋了一肚子火沒地方撒,你少跟她頂,順著她一點。”
“那媽還會有危險嗎?”紀安仍有些不放心。
“你媽現在對那些人沒多大威脅,況且還有我在,誰敢動她?誰敢動她老子跟他沒完。”紀鵬一下子紅了臉,大聲吼了出來。
蕭言緘的身子微微向後揚了揚,著實覺得有點汗。這紀鵬跟李雲錦還真是兩口子,發起火來,都是“老子”“老孃”掛在嘴邊不離口的,還都是一樣的橫脾氣。紀安攤上這樣強勢的父母,把她當寶似的放在真空象牙塔裡供著,想不養成“悶”性格都難。還好李大人平時教養還得去,沒讓紀安的性格太軟弱。
蕭言緘抬起眼看向紀鵬,紀鵬也抬起眼看她。紀鵬衝蕭言緘遞了個眼神給紀安,蕭言緘會意,點頭。她說道,“安安,我餓了,先去吃飯吧。”看著紀安被紀鵬和李雲錦一唱一和聯手唬弄,心裡的滋味百般陳雜。李雲錦的事情沒這麼簡單,不然不會這麼著急把紀安趕回Z市。紀鵬的意思她也明白,讓她幫忙看著紀安,替他們圓一下。可瞞得了紀安嗎?紀安的心思通透,想得、看得比誰都明白,只是有時候順著大家的意思裝聾作啞故作不知而已。
吃過飯,紀安又去醫院看了李雲錦,喂李雲錦用了飯,陪李雲錦閒聊了幾句,就被李雲錦趕走了。蕭言緘訂了第二天回Z市的機票,當天晚上跟紀安住在酒店裡。
蕭言緘從浴室裡出來,就見到紀安窩在椅子上,面對落地窗看著外面的夜景。一瞬間,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