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走開嗎?
若是走得開,她就不會往這兒忽嗔忽笑、愁眉不展,還險些將手指頭給剁了。
焦紫綾,你完了,竟然喜歡上一個不該喜歡之人……孟伯儒不是你能愛上的人啊!
先不說家世,單單老奶奶那一關就難過了,她現在能因演戲而容忍一切,但是以後呢?
她忍得了老奶奶的咄咄逼人、勢利眼,還有盛氣凌人的態度?絕對不可能。
再說,孟伯儒對她有無感覺也是個問題呢!
男人對女人無愛也能做那檔子事,所以昨日的激憤不足以說明他與她的感情是對等的,只能說明他要她,對她有慾望。
哎,真煩!
紫綾用力的搖著頭,似乎想將腦漿甩出來,也許這樣可以清醒些。
她就知道自己只要閒下來就會胡思亂想,虐待自己的腦袋瓜。不行,她得想個辦法讓丁詩情早點滾蛋,否則倘若她三、五年都不走,那她豈不是也得耗在這兒?
這可不行,孟伯儒才不過去南部出差幾天她就變成這副模樣了,日子一久,她不死在這裡才怪!
“好,一個禮拜內走人!”
打定主意後,紫綾心情輕鬆愉悅多了,並抵死將心底深處的抗議之聲置之不理。她哼著小曲,有模有樣的準備了六菜一湯來到孟宅的好處之一便是手藝突飛猛進。離開孟宅後她可不愁找不到工作了,起碼她還可以去當廚師。
“真香。”她大言不慚的道。反正廚房裡只有她一人,也不怕讓人笑。
冷不防地,她的肩膀讓人用力拍了一下,嚇得她手一滑打翻了手上的盤子,菜饈與湯汁全往她身上招呼。
“啊!”
紫綾在原地又叫又跳,剛起鍋的熱菜全淋在她身上,這會兒她的面板幾乎都快熟了0啊,對不起,對不起!”罪魁禍首丁詩情手足無措的驚呼:“有沒有怎麼樣?要不要緊?”
紫綾讓她團團轉的身影轉得頭都暈了,一心只想衝到水能頭下驅熱。
“借過!”
“啊,醬油!老人家不是說燙到要趕快淋醬油?”
拜託,都快二十一世紀了,怎麼還有這種錯誤的觀念?
紫綾痛得無力反駁,逕自咬著牙開啟水龍頭,怎知卻被潑了一身醬油!
“你”——她咬牙切齒地瞪著一臉無辜的丁詩情,她發誓這個女人是故意的!
“我做錯了嗎?”淚水迅速盈滿丁詩情的眼眶。
紫綾再也忍不住的低吼出聲,“對,我要水不要醬油!”
“啊,對!沖水,你要趕緊沖水。”丁詩情說罷,拉著紫綾的手飛快的往二樓浴室衝去。
紫綾訝異於瘦弱的她手勁之大,甩都周不開,只能眼巴巴望著近在咫尺的水愈離愈遠,然後拖著痛楚的雙腿爬上二樓。
一進浴室,紫綾二話不說扭開水龍頭對著燙傷的大腿死命的沖水,拯救她美麗的肌膚——雖然可能為時已晚了。
“我看看……燙傷在哪一頁?有了!在這裡……正確燙傷的急救方法,衝、脫、泡、蓋、送,還有不可以在傷口抹牙膏、漿糊、花生油……咦,真的不能擦醬油也!”
紫綾聽見她的喃喃自語,再看到她手上那本保健手冊,登時眼前發黑。想來丁詩情真的是對她恨之入骨,對她的存在更是猶如芒刺在背!竟用這種要命的方式整她,好歹毒的女人!
“這裡只有我們兩人,你可以不用再演戲了。”紫綾乾脆挑明瞭說。丁詩情不嫌煩,她可是看得都累了。
“那麼我就恭敬不如從命羅!”丁詩情笑咪咪的合上書本,“你都不曉得,唸書也是很累的。”
“真的?那麼我們交換一下,換我辛苦點唸書,而你輕鬆點,燙掉一層皮。”紫綾咬牙切齒的說。
“喂,可不是我將菜砸到你身上的喲,你別隨便冤枉人啊!”她細聲細聲的,神情優閒的像是與朋友閒話家常。
“是不是你的傑作,咱們倆心知肚明。”紫綾輕哼,“只不過……老實說,我對你有點失望。”
丁詩情聞言,挑起一眉等著她的下文。
紫綾接續道:“我還以為你會耍出什麼惡毒的陰謀詭計,原來也不過與小學生一樣不濟,搞這種不痛不癢的惡作劇。”說完,她很高興的看到丁詩情氣青了臉。
哼!別以為這樣她就會示弱!就算是痛死了,她也不會讓這個惡毒沒心肝的女人知道!可是……天啊,真的好痛!
紫綾忍著痛,笑咪咪的說:“我可是伯儒名媒正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