響,滿臉嚮往的神情。
而畫家更是雙手環抱,一手揉捏著自己的胸部,另一隻手撫摸著自己腰側的一處文身,從她緊咬的下唇和顫抖的膝蓋就知道她爽到什麼程度了。
“他已經熟得可以聞到香味了,加點鹽就更像家鄉的油炸大螞蟻了。”站在木乃伊後面一直拘謹得要命的年輕傭兵,在眼前殘忍淫糜的景象慫恿下禁不住壯膽在前輩面前發言。聽他一說,他的同鄉們紛紛露出了贊同的神色,連木乃伊也點著腦袋笑了起來。
“哥倫比亞大螞蟻?”昏昏沉沉中,我突然想起征戰過的國家中,哪裡有他們提到的風味小吃。
“卡利·克魯茲!你是卡利·克魯茲,那個哥倫比亞大毒販?”
“嘿嘿……嗯?”笑得正開心的木乃伊聽到我的話,立刻趕跑了笑容,瞪著兩隻眼皮粘成團的大眼睛板起了臉,“我低估你了,刑天!”
第一二八章熬刑(1)
卡利·克魯茲!在美國為了救Honey那個小妞,臨走前餵了他幾顆子彈的毒販頭子。只是他原本字正腔圓的英國口音,因為牙齒脫落、嘴唇縮裂有點露風,怪不得我聽他的聲音熟悉但愣沒想起來。
“我記得你的蛇皮西裝挺好看的。”認出木乃伊是誰後,我馬上有了些精神。雖然並不能幫我脫困,但理順了前因後果仍給了我很大的支撐。
“沒錯!那是我老爸留給我的,非常好看!可惜……由於軍醫無法分清粘在我身上的是皮衣還是我自己的面板,所以……全都被他們扯了下來。”卡利·克魯茲嘆了口氣,彷彿在自怨自艾,“你知道嗎?他們剝的時候是由脊椎下刀,一刀把背部面板分成兩半,慢慢用刀尖分開面板跟肌肉,像蝴蝶展翅一樣地撕開來。那時候我還有點小肥,醫生一直報怨面板和肌肉之間還有一堆油不好分開,直到後來他們才弄清楚那才是我真正的面板。”
聽到這裡我想起了這傢伙以前的長相,確實很好看,黑髮棕膚,性感的中美洲帥哥的樣子,但現在看起來就像一具教學用的乾屍。
“你知道面板熔化的感覺是怎樣的嗎?”卡利·克魯茲伸手在臉前虛空一抓,瞪著我。
“就和我現在一樣!”我癱在木架上吐出一口沸騰的血水,五臟俱焚也就是現在的感覺了。
“不一樣!你對痛苦根本一無所知!”克魯茲伸手撐著輪椅扶手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緩慢地伸出腳丫試探了半天才把腳實實在在地踩到地上,湊上來的護理工剛要伸手扶他,被他一把推開。拼了命地撐著晃得像掉了螺絲的衣架的膝蓋,他才勉強站立在那裡沒有倒下。“等你每天清晨睜開眼便看見自己的血細胞運著氧氣和營養像蛆蟲一樣在臉皮下爬來爬去,連照顧你的護士看到你的臉都會嘔吐的時候,你才知道什麼叫痛苦!”
“看看我的鼻子!”克魯茲伸手竟然把堅挺的鼻子拽了下來,露出兩個黑乎乎的洞,燈光從上面掃過時甚至能看到下面的舌頭,這一下他說話我就聽出一點熟悉的感覺了。“裡面已經爛透了,我甚至聞不到你拉在褲襠裡的臭味,為了能說話我還要裝上這破爛塑膠玩意兒,讓我感覺自己像匹諾曹一樣長著個說謊換來的大鼻子!”
“你知道這是什麼感覺嗎?你……知道……嗎?”說到激動處,這傢伙奪過畫家手裡的水瓢,順手將裡面的滾水潑到了我的腳背上。
“啊!”隔著鋼管同將開水直接澆到面板上的感覺果然不同,就好像什麼動物一口咬住了我的腳丫,然後開始磋動牙關研磨起來,感覺有根從腳底連著頭頂的筋被生生順著脊背抽了出來,瞬間便壓過了血管裡流淌的火焰炙烤。原本已經被高溫蒸乾的體能經此一澆,如巨錘砸紅鐵一樣濺出僅剩不多的殘星,然後我便虛弱地重新摔回到原來的姿勢,只有躺在那裡彈騰的份兒。
“你知道嗎?我諮詢了生化學家,聽說向腳上澆熱油能產生脊背火燒的感覺。他們有沒有唬弄我?”聽到我哭訴的肯定後他興奮地笑了,“可惜沒有熱油,不過開水也勉強可以。我會一直向上澆,澆到你說實話為止。如何?”
“不要!不要!求你了!求你了!我只射了你三槍而已!你掉皮和我沒關係的。”我拼命地哭喊著,但求饒是徒勞的。不過第二瓢水澆下來便明顯沒有第一次那麼痛了,除了感覺到腫上加腫的撐脹感外。
“沒關係?我所有手下的毒氣彈難道是我自己引爆的?”卡利·克魯茲說到這裡開始不停地抓自己身上的繃帶。“他們都爛得像玉米糊一樣鋪了一地。你知道嗎?我不知道為什麼上帝竟然讓我活了下來,但我知道的是,我要找你們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