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利·克魯茲也趕緊湊了過來,看到我滿嘴血水衝他勝利地笑,勃然大怒,狠命地將手裡的柺杖摔在地上,然後指著我身後計程車兵罵道:“你們這群沒用的東西,竟然連個廢人都看不住,竟然讓他咬斷了舌筋。這下好了!省心了!再也不用問他了。這傢伙本來就被割過喉,聲帶受損吐字有問題,現在舌頭也斷了,別的……”他看了一眼我手上被電炭化的傷口和痙攣成一團的手指,“別的辦法也要過上幾個月才有可能……幹!幹他媽的!……”
“嗚嗚……”我是想說:這下就是我毒癮發了,想說也沒有辦法了,有本事你就殺了我!可是嘴裡只能發出“嗚嗚”的含糊聲。也許是毒癮的緣故,我咬爛自己的舌頭竟然沒有疼暈,甚至都沒有趕上全身蟻蟲穿蛀的裂心噬膚之痛。
“他的舌筋沒斷完也差不多了,短時間內沒有可能恢復言語功能。”軍醫掰開我的嘴用手電筒檢視了半天,沮喪地搖搖頭。
“找個聲帶震動檢測裝置試試,多調調也許仍有可能。”身後僅剩的幾名傭兵中比較有經驗的低聲建議。但卡利·克魯茲沒有理他,只是冷冷地看著醫務兵為我縫接幾近斷掉的舌頭。
等到一切都結束了,他才漠然地對畫家說:“現在我把他交給你了,你可以隨你的意折磨他,但絕不能讓他死掉。讓他活著,直到我把他在中國的家人和艾蘭登的情人都抓到他眼前。別以為你不說,我就拿你沒轍了!”
“但我們沒有那麼多時間等……”他身邊的傭兵聽他這麼一說馬上衝上來提醒,但被他打斷,只有畫家一掃多日來的無聊表情,歡天喜地地準備去了。
“既然他決定誓死不讓他的隊友失望,那就希望這些隊友值得他犧牲如此之多……”說完卡利·克魯茲看著躺在地上沉浸在海洛因帶來的快感中的扳機。
“拔掉這傢伙所有的牙,我可不希望再出現第二次這種情況。幸運的混蛋!爽成這樣一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