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戰爭預算裡有30%是給僱傭軍的,這麼大的蛋糕沒理由不咬一口的,尤其是預算握在自己手裡的時候!”我說完對窗外的傢伙們比了比中指,加大油門衝向了基地門口的檢查站。美國政府多名高官都與大型防務承包商聯絡密切,這些公司每年都從五角大樓拿到高達數百億美元的合同。
因為掛著通行證,所以我們輕易便進入了把守嚴密的基地,美國人把水泥平鋪到沙子上,然後堆積木似的在上面擺放起成排的建築,所以遠遠看去整個基地像個放在沙灘上的蛋糕。基地又像座城市,衣、食、住、行、娛樂各區皆備。我們的車開過了一個又一個大倉庫,那是簡易的軍營,有計程車兵在門外看小說,有的在聽歌曬太陽,一派很休閒的景象。
第一三八章瘋狂準媽媽(3)
打聽到軍醫院在基地的另一端後,我驅車開向基地中心最熱鬧的廣場。寬闊平坦的水泥馬路中段是中心廣場,南亞和阿拉伯的商人在美國兵的監視下向揹著M16的大兵們兜售各種商品,土耳其的地毯,印度的首飾,阿拉伯半島的傳統彎刀……第一次踏上異國土地的年輕士兵們如同購買旅遊紀念品般挑挑撿撿,三五成群地閒逛著。
過了道內崗再往裡走一點便是指揮所的地盤,路上開始出現穿著不同軍裝的軍人,穿著土黃|色的是陸軍,棕色多些的是英國部隊,數碼迷彩設計的是美國海軍陸戰隊。所有人都戴著帽子,女兵全部把頭髮盤在頭盔裡,不仔細看根本分不出男女。再往前走,穿過指揮區,便可以看到穿著白大褂的軍醫和護士進出的醫療站,而被醫院隔開的是穿著比較隨便的“私人承包商”的營地,一眼瞄去看到了不少熟人。
我衝進軍醫站提起正支著腦袋打盹的值班醫生,搖掉他的瞌睡蟲和眼鏡,貼著鼻子吼叫著震穿他的耳膜,才打聽出Redback只是開始陣痛,做了個產檢便回去了,根本不在醫院裡。
“幹!屠夫你個王八蛋,又騙我!”我們衝出醫療站,驅車又向營區奔去,迎面看到剛才那些保鏢從剛停好的卡車上下來,向邊上的一座營房走去,抽菸點火落在後面的一個傢伙正好回頭看見我,伸出手指著我就要張嘴召喚前面剛進門的夥伴。我猛地拉開車門跳下車,一把掐住他的脖子,將他提了起來,跟過來的大熊適時地在他肚子上補了一拳,他捂著肚子被我拎走了。等拐過了他們的駐地確定他叫也沒有人聽見後,我信手一拋將他扔進了拐角的垃圾箱裡,大熊從邊上搬起兩個重型卡車換下來的幾百斤重的輪胎壓在箱蓋上,然後拍拍手上的灰塵,鬼笑著示意我先走,於是我便快速地回到車內,驅車跑開了。
當我心急火燎地呼叫著Redback的名字衝進她的帳篷時,看到的竟然是傑麗·麥爾斯一個人坐在裡面。
“呃……你怎麼在這裡?”我愣住了,“那個……Redback呢?就是……金髮、藍眼、大肚子的女人。”我不知道她是不是認識Redback,只能用手在肚子前面比畫著,自己都感覺有點傻。
“她看遊戲去了!”傑麗看到我卻不意外,倒是我笨手笨腳地比比畫畫把她逗樂了。說完她指著帳篷外不遠處聚滿了人的停車場。
“什麼?她不是開始陣痛了嗎?怎麼還到處亂跑?不要命的瘋女人!”我看著遠處人頭攢動的密集人群,不時傳來陣陣瘋狂的叫囂聲,看樣子就不是什麼和平活動。
“失陪一下!”我抓起桌上的一副塑膠手銬衝出了帳篷,心裡咬牙切齒地罵著:前些天還和我裝得像聖母瑪利亞一樣,這才幾天沒見,竟然又瘋病上頭了。
我在一片罵聲中撞開人牆衝進圈內,才看清楚原來是狼人和天才一夥人正在擺攤聚賭。小貓和美女兩人穿著比基尼,舉著頭盔,圍著一輛悍馬車轉悠,天才站在桌子上,滿臉油彩,光著膀子露出成排的肋骨賣力地叫喚著:“下一位!力大無比的,來自盛產大力士的烏克蘭的狼人。大家來下注,一輛五噸重的悍馬再坐上八名美女,賭狼人一口氣能推出多遠去。”
我正納悶狼人什麼時候成了烏克蘭人的時候,幾個半裸女兵從車頭下來坐進了車廂,露出悍馬車前裝著的一個推樁,那是美式橄欖球防守隊員練頂人用的東西,車後的地面上畫著距離標數。而狼人一干人等都光著膀子,像健美比賽一樣展示著自己強健的肌肉,伴著男人的下注聲和女兵的尖叫,成疊的美金封條都沒撕便直接扔進了小貓和美女手裡的頭盔中。
不一會兒,天才的面前便堆起了小山般的鈔票,等沒人再下注了,狼人便戴上頭盔走到離悍馬兩步遠的地方站住,晃晃腦袋,怪叫一聲衝向悍馬車,